诸滕把头埋在童梦的肩上,双臂环过她的腰际,“好。”
两个人就这样在慢慢的熟悉着彼此。
很快三天就要过去了,到了该回门的日子。
童梦坐上马车,车里的东西几乎是一应俱全,她随便拿了本书捧在手里,没一会儿就感觉到腿上一沉,把书本拿开,果然诸滕的头就靠在她的大腿上,浑身像是没有骨头一样。
童梦甚至觉得这个人不是传说中的铁面将军和杀神而是一个粘人精,时时刻刻都想和她黏在一起。
童梦完全做好了心理准备就随便他,怎么开心怎么来吧,已经摊开手,放弃挣扎了。
从双城的西街来到东街并没有过多久,感觉比成亲时快多了。
没过多久,马车就停了,诸滕先下了马车,然后在下面托着童梦的腰将她抱了下来,童梦看着眼前的将府,明明只是离开了将府三日,但是给她的感觉确实阔别了许久的样子,甚至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或许是因为老夫人还在,假若有一天老夫人不在了,这以后就不是她的家了,因为有在乎的人的地方才是家。
进入正厅的时候才发现原来除了老夫人之外的人全都来齐了。
看着戴着诡异面具的诸滕,这些人除了荣陵都不敢和他对视,生怕一个不高兴就会杀了们,不得不说脑补真的有时会吓死自己。
现在诸滕的官级和荣陵的官级是持平的,童梦给荣陵行了一礼,就想着要告退去见老夫人。
荣陵也知道童梦和老夫人亲,便示意她可以去炬悠阁去找老夫人谈心。
自己心里也不由得长叹一口气,或许就是养而不育导致了这么多的问题,如果自己没有逃避现实,而是待在将府中,诸滕也不会受这么多的罪,五年来他花费了人力物力财力,但是就是没有任何音讯,或许真的是天要亡荣家。
诸滕没有跟着童梦去炬悠阁,而是和荣陵坐下交谈起来,按照以往的情况来看,这次的西北边境的峻山城虽然救回来了,但是这算的上是太子宗盛钰的巨大决策失误,皇上那边一定不会轻饶了他,轻则禁闭悔过,重则罢黜太子。
站队也是一门艺术,但是他的最终目的是要成为皇位上的人,只有这样才不会被上位者随意指派甚至掌握生杀大权!
“岳父,你可知皇上那边有什么动静?”
荣陵低头沉思了一下,“听说太子现在不在上京,在一个叫做晓岳镇的地方。”
“哪儿?”
荣陵摇了摇头,“我也不慎清楚,估计殿下心中也有自己的估量吧。”
诸滕皱着眉头,一个颇有责任心的人是不会突然抛下朝中的事物,跑去一个他都没听过的偏远地方,倒是奇怪极了,必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童梦这边也走到了峥嵘轩峻的炬悠阁,五年中走过了数千次的道路,闭着眼她都知道应该怎么走,依旧从那处垂花门进入,所过之处都带着蓊蔚洇润之气的树木山石,走进卧房就闻到了一股重重的药味,本想着悄悄给老夫人一个惊喜,所以没让丫鬟通报。
可是章大夫的话,却让她的步子停在了原地。
“这个药你还是要吃吗?你知不知道,这个药你吃一次,你就得少活十天半个月?”
老夫人有气无力却斩钉截铁的回道:“要。”?
章大夫气急败坏的说道:“如果那丫头知道,你的好气色都是未来的日子得来的,你觉得她会原谅自己吗?”
老夫人似乎想的很开,“不告梦儿就行了。”
“那个人你准备怎么办?”
“敢给我下毒,那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童梦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撩开帘子,朝老夫人的床奔了过去,“奶奶,是谁给你下的毒?解了没有?”
看着老夫人还想继续隐瞒,童梦果断的转头看向章大夫,“章大夫,你不是神医吗?你救救奶奶!”
章大夫摇了摇头,“我发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童梦拉着老夫人的手,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奶奶,你告诉我,我绝对不会饶了她。”
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你啊,看着聪明,实则经常思虑不周,这将府啊,那有你想象的那么安生,还好,在我要驾鹤西去之前,把你嫁了出去否则啊,我看你会被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拆吃入肚。”
“奶奶,你别说了,我…只想让你一直护着我,长命百岁。”
“章大夫,老夫人还有多久?”
童梦就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样,眼睛紧紧的盯着章大夫,只希望可以给出一个好的结果,可是注定要失望了。
“一月不足。”章大夫叹了一口气道。
“一月…不足!”说完童梦便晕了过去,被从正厅赶来的诸滕一把接住。
“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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