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盯着她的眼睛,在她耳边说,小楚跟着一字一句的重复道,“席姨娘,你安的什么心,我还不清楚吗,少来这一套来试探我,这里可不需要你,回你自己地儿去。”
这声音赫然与大夫人的一模一样!
席姨娘听到里面熟悉的声音,呆滞在原地。
怎么可能,大夫人明明还在灵隐寺行苟且之事,怎么会在屋内!
就算回来了,也不该这么早回来,莫不是那个男人有问题…
席姨娘保持着内心的底气,大声的回道,“大夫人,妹妹我看你也是日渐憔悴,这不是想替你分忧,何必拒我于千里之外呢!”
小楚按照翠竹的话继续重复道,“滚!”,同时里面还伴随着木鱼敲击的声音。
席姨娘蹙了蹙眉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好,我便回去了。”虽是这么说,却拉着晴儿一同藏在花圃之后,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院里的反应。
大概过了有半柱香的时间,翠竹神色有些慌张的出来,焦灼的走来走去,嘴里还念叨着她听不到的话。
席姨娘眯起眼睛,里面一定还有鬼是她不知道的,这下可真的有趣了,在她要起身的一瞬间,透过枝条看到大夫人缓步朝院子走过来,在她面前的花圃处停下。
“翠竹,今日可有什么异常?”大夫人似乎有些疲惫,声音却有种勾人的感觉。
翠竹张了张嘴,还是低头回复道,“禀夫人,前些时候,席姨娘来了,说要与您一同吃斋念佛供奉佛祖好给老夫人祈福。”
大夫人捋了捋额前的发丝,轻启微肿的红唇“怕是知道了什么,按捺不住要前来勘探一番,给我查查是怎么回事。”
说完,拨弄着手里的佛珠,慢悠悠地往院内走去,翠竹看着大夫人的背影,咬住唇珠,大夫人如果再这样下去,一定会出事。
而躲在花圃里的席姨娘捂住自己快要跳出来的心脏,仔细观察,发现外面没有一丝动静之后,才慢慢站起身,腿脚因为长时间的蹲着,已经麻了,身体晃了几下差点跌倒,晴儿眼疾手快的接住她。
两人搀扶着往院落走去,席姨娘在路上一直安慰着自己,没关系,她没有露出马脚,后天就是大夫人的死期。
就这样焦灼的等了两天,在大夫人启程后不久,就火急火燎的往荣陵的住处走,不顾荣陵院子里侍卫的阻拦就要闯进去。
“席姨娘,将军正在晨练,您莫要惊扰的好。”
“我有要事禀报。”
门口的骚乱引起了荣陵的注意,他放下手中的剑,抬眼看着席姨娘,“你能有什么要事禀报我?”
席姨娘高声喊道:“大夫人她…红杏出墙!”
院子里的一干下人敛着眉眼恨不得在这一刻,自己根本不存在,这种事情能就这样说出来…那个男人都忍不了妻子还是主母红杏出墙!
荣陵快步走来,一把掐住席姨娘的脖子,把她用力的提起,“你可知道如果你说的被证明出来是谣言的话,你将会遭受什么样的惩罚?”
席姨娘因为无法呼吸,憋红了脸,眼睛也不由得翻白。
荣陵把手松开,席姨娘猛地脱力坐到地上,就像是离开了水的鱼儿终于回到水面一样,用力到大口呼吸。
席姨娘现在内心怕极了,以至于期待了两天的雀跃感都快没有了。
她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强压着惧意,盯着荣陵,用眼神告诉他,她没有说谎。
荣陵别开眼,将佩剑系在身侧,从马棚里牵出一匹马,翻身上马,将手伸到席姨娘面前,“拉着我。”
小臂用力将她带上马,荣陵勒紧缰绳,呼吸打在席姨娘的头顶,一股男人的阳刚之气要将席姨娘热化了,她只能晕乎乎的听到荣陵问,“在哪儿?”
“灵隐寺。”回答的声音都有些发飘。
马儿出了将府,进入官道后纵马狂奔,没过多长时间久到了灵隐寺,荣陵将席姨娘抱下来。
“带路。”
席姨娘按照记忆停在了一号房的门口,猛地推开门,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她的面色一片煞白,转头看向荣陵,刚刚张开嘴准备说些什么,就突然荣陵将她一把拉到树后,席姨娘就这样紧贴着荣陵健硕的胸膛,不由得心想:即使今天没抓到奸,也满足了。
荣陵看着大夫人表情愉悦的进了三号房间,他也不急,就这样看着,能闹出什么幺蛾子,是不是真的敢这么做。
就这样等了大概半个时辰,一个穿着素色长袍的男子敲了敲门,一截皓白的手从里面伸出将他迫不及待的拉了进去。
荣陵冷下眸子,席姨娘感受到了什么,异常乖巧的没有说话。
就在席姨娘以为荣陵准备善罢甘休时,他动了。
荣陵抬步走向三号房间,在门口站定,抬腿,“砰”的一声踢开房门,里面发出大夫人的一阵短促的尖叫。
大夫人捂住自己的肚兜,瞳孔微微闪动,哆嗦着嘴,看着破门而入的荣陵,完全懵掉了,荣陵怎么会在这里。
荣陵把剑横在这个几乎全.裸的男人的脖子上,眼睛就像刀一样一片一片的凌迟着他,“就是你?”
东林白着一张脸,挥着自己的手,但是动作幅度不敢太大,就怕刀剑无眼,伤到自己,“不不不,我是被这个臭娘们勾引的!”
大夫人眼中噙满泪水,痛苦的看向那个在生命攸关时丑态毕露的东林,哑着嗓子说道,“是你说你没有放弃过等我!愿意爱着我!”
“你放屁!别听她胡说!我是被勾引的!”
荣陵看着这场闹剧,剑柄挑起一件薄纱,扔给大夫人,面无表情的说道:“这就是你红杏出墙的男人?
大夫人穿到半途,猛地站起身,也不管现在自己是什么样子了,红着眼睛朝荣陵吼道:“只允许你心系他人,难道我就不能琵琶别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