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没了,一直口口声声说最爱自己的人却这样的不爱惜她,根本就不爱他,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在这个世界上,她的存在到底有什么意义?
这一夜诸滕都没有回来。
童梦也失眠到天亮,第二天桂香给她梳洗的时候看到脖上的红痕,笑眯了眼。
“小主子,将军真不怜香惜玉…”话还没说完就被童梦打断了,声音也冷淡极了,“不要在我面前提他。”
桂香愣了一下才答道,“诺。”
就这样诸滕和童梦两个人开始了长达一个月的冷战,诸滕几乎是能躲就躲,不能躲就硬着头皮上,僵硬着动作,就跟别人欠了他多少钱似的。
实则诸滕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因为这感情方面的事情真的是太难了。
童梦也不主动说话,两个人的感情似乎就这样淡了,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童梦睁着眼睛,根本睡不着觉,一闭眼就是那夜的诸滕,狂放而肆意,但是里面唯独没有尊重,随后只能强迫自己睡一会儿。
诸滕在偏殿也是失眠到天亮,他也不知道,这件事是怎么发生的,他掩藏许久的欲望终于在那一天像被放出笼子的怪物,肆意的啃食眼前想了很久的美味,他太想真正的拥有童梦,让她成为真正的他的人。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件事会失控成这个样子,而他也犯了最大的一个错误,结合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不能带着其他的情绪去爱一个人。
今晚他已经准备好了从前院那拿来的算盘,准备在夜里请罪,他再也忍受不了当下的这种情况,一个月已经是极限了。
晚上趁着夜色,踩着轻盈的月光抬步往卧房走去,在门前守着的碧香朝诸滕行了个礼,但是脚却不曾移开半步。
“让开。”诸滕有些暴躁,现在是连一个丫鬟都可以反驳了?
碧香看着面色非常不好的诸滕,最后还是抿了抿唇,道,“主子,我是小主子的人,只听小主子的命令。”
诸滕深吸一口气,压制住内心的火气,“我保证不硬闯。”
即使这样碧香依旧没有让开身子,屋内的童梦也听到了门外的动静,她紧了紧自己的手帕,“碧香,你去歇息吧。”
诸滕的眼神像个小孩儿一样,不由得显现出几分得意,碧香低头朝离这不远的丫鬟房走去,途中不卑不亢,是个护主子的。
诸滕看着她进入房内的后,他才敲了敲门,“我进了。”虽然里面没有回应,但是他知道,成大事者必定要厚脸皮,他推开门,藏在宽大袖子中的算盘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他僵着脸,将算盘放在地上,然后跪了上去,途中没有变一丝脸色,“我错了,那天我不该这样对你。”
童梦看着他,什么话都没说,她在前世的时候听说过一句话,说:男人在性面前是最真实的。
那么,那天的样子就是他爱她时最真实的样子吗?伴随着强迫与侮辱性质的爱?
这种爱她不需要。
诸滕的膝盖上本来就有伤,此刻跪在算盘上无异于是雪上加霜,没一会儿,豆大的汗水从发梢顺着脸颊滑下滴在地面上。
童梦看着有些于心不忍,在内心嘲笑自己:你也就这样了。
“你起来吧。”
“梦儿,你终于同我说话了,我…上次…真的对不起你。”诸滕颤着手想抚摸他心尖上的人,但是被童梦躲开了,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不会像那夜一样,那么粗鲁和不爱惜童梦,他会像对待珍宝一样,小心呵护。
只是现在晚了,童梦是个倔脾气,十匹马都拉不回来,他放弃劝说,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他走出门的那一刻起,他后面的命运走向便戛然不同了。
第二天清晨,废太子派人给他递了一份帖子,上面写明了日期和地点,而目的就是幕僚的见面大会和文官武官即将来的辅佐之臣。
“嗤。”既然主动送上门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但是两天后的宴会中,童梦却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