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滕————”
诸滕身形踉跄了一下,继而转手攻上,二人又缠斗在一起。裘松卓在打斗间不停地观察着童梦的神色,发现她的眼睛只盯着诸滕一个人。
心里一紧,本来三分的力道不由得加到到五分,对面的诸滕貌似遇强则强,两人的打斗更是难解难分。
门徒们在下面噤若寒蝉的看着,这是守卫不利,竟有闯入者,最重要的是这是被教主看到的,接下来将要面临的刑罚怕是会让他们脱一层皮。
在火光下,童梦仰着脖子看着诸滕的唇色越来越苍白,胸前的血迹也越来越深。她要紧牙关,捏紧衣角,必须得阻止。
转头间撇到距她最近的门徒腰间别着把佩剑,他似乎全身心看着上面打斗,对周围几乎没有察觉。童梦径直冲过去,在他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将剑一把抽出横在脖颈前。
和熙园一片混乱,门徒们想靠近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童梦梗着脖子大声叫道:“你们都停手!否则——我就自杀!”
还在缠斗的二人双双停手,都蹙着眉头看着童梦。
诸滕也不顾露出后心要害,飞身而下,而裘松卓像一棵笔直的松树立在屋檐上,眸色深沉的看着底下的两个人。
他摆摆手,制止了欲要攻击的门徒。
罢了——
诸滕小心翼翼的靠近,“梦儿,把剑放下,乖,我来救你了。”
童梦泪眼婆娑的看着诸滕,“不,不行,你不安全。”
诸滕愣了一下,面具下的的嘴角轻挑,眸子里确是溢满了占有和疯狂。
他抬手打了个响指,伺机而上的部下将那些门徒围住。
刚刚还算平和的场面瞬间失控,在混乱间诸滕将横在童梦脖子上的佩剑夺下扔在地上,转瞬就抱着童梦飞身离开。
奇怪的是,裘松卓对此动作未做任何阻拦,只是静静的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嘴角欲挑却猛然下压。
诸滕一脚踢开房门,“谁都不准进来!”
说完,门彻底关上,他抬手将面具丢开,铁质的面具与地面相接时发出的声音让童梦打了一个激灵。
童梦不敢看他,只能埋首于他的胸前。
诸滕将童梦轻抛到床上,俯.下.身去对准他日思夜想的樱唇重重吻了上去。彼此的气息在鼻间交缠。
童梦脑海里一片空白,颤了颤身子,想推开他,却被诸滕扣住了后脑勺,霸道的对她略微红肿的唇再次轻啄了几下。看着她面色绯红,微闭的双眸,诸滕不由得眯了眯眼睛,显然是爱极了她这副模样。
童梦觉得现在的她就像一只脱水的鱼,只有跟着他的节奏才可以活下去,可是——她的意识怎么越来越模糊了。
诸滕感受到身下人游离的状态,轻抬她的脸庞,凝视着身底下面颊嫣红、睫毛轻.颤的童梦。他看似用力实则轻柔的扣住她圆润的肩头,那如暖玉一般的耳垂分外惹眼,他顺从自己的心意低头咬住,凶狠道:“当时为什么喊他的名字!”
童梦顿时打了一个激灵,意识清醒过来,横在两侧的手臂上抬圈住他精瘦的腰,感受到男人的身体瞬间僵直,她吸了吸鼻子,带着些许奶音娇柔的说道,“那教主为了证明我可以杀死他,便强硬的拿着我的手,一剑刺穿左胸。”
越说越委屈,她顿了顿,眼巴巴的看着冷着脸的诸滕,刚刚还这样吻她,现在又如此冷淡。
童梦憋着一口气,盯着他由于吻她而有些散乱披在的发丝道,“杀人的恐惧从那刻起就留在我的心里没有散过,每每想起都不由得指尖颤抖。在刚刚陷入深眠之际,门外嘈杂起来,一度让我联想到老夫人去世那天的场景。我怕裘松卓真的因为我死了,我太害怕了。”
诸滕双手环上她的腰,一个用力,童梦惊呼一声,两人的位置瞬间颠倒。
童梦想说什么,撇到他胸前的血迹,眼泪瞬间溢满了眼眶,“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诸滕,你别死。我错了,我不该一个人乱跑。”
“傻瓜,不会有事的。战场上三年什么伤没有受过?”诸滕翻身睡在她的旁边,嗅着她的发香,这些天的疲惫也一扫而空。避开伤口,轻轻的搂住她。
童梦小心的挣扎了一下,从他的怀里爬出来,眼睛湿.漉.漉的看着诸滕的眸子,“你不能这样,你乖乖的去治伤,我——我就答应你一个条件。”
诸滕听到这话,眸色在一瞬间变得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