臊的两人满脸通红,童梦踢了诸滕小腿一脚,“都怪你,一天天的……”
诸滕白着一张脸,每个毛孔感觉都在向外冒汗,孩子到来的喜悦还是压不住对童梦生产情形的恐惧。那是他用尽全力也到不了的地方,童梦有离他而去的可能。
童梦看出了什么,上前抱了抱他,轻声道:“我们吃了那么多苦才在一起,上天会保佑我们一辈子平安喜乐。”
从这一天起,比第一次有孕更甚,除了出门陪同,房间的内有棱角突出的地方全部包起来。地面上也铺了一层厚厚的绒毛毯。
架不住姜洺总是像炮仗一样冲到童梦面前,诸滕想了想还是从实说。
一天,他去接姜洺下学,蹲下身子,郑重地问道:“洺儿,想要个弟弟妹妹吗?”
姜洺低头想了想,糯糯地问道:“父亲母亲会因此不爱洺儿吗?”
诸滕摸了摸他的头,温柔地说道:“傻孩子,怎么会不爱。有了弟弟妹妹就有人陪你玩了,也有人陪你说话。”
“那孩儿要。”
“想知道弟弟妹妹在哪吗?”
姜洺奶声奶气地叫道:“想!”
诸滕示意他贴过来,“在娘亲的肚子里睡觉呢,我们要保护好母亲,好不好?”
“好!”
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童梦的肚子也像吹气一样大了起来。明明才五个月却有了第一胎七个月的大小。又派了太医来,才知道是两个孩子。
童梦显然开心极了,而诸滕更是愁的头发都白了两根。
皇宫的戒备更加森严,不留危险。而童梦周身的宫女丫鬟更是多了一倍,就怕有点什么事。
到了九个月的时候,孩子们就迫不及待地想来到这个世界。
诸滕这次不顾阻拦,进里面握着童梦的手,看着她一次次撕心裂肺的喊叫。
过了两个时辰孩子们才生下来,是个龙凤胎。
诸滕吻了吻童梦的额头,声音有些发颤“我们不生了,不生了。”
“好。”
转眼间到了小寒,宫内一片银装素裹。姜洺穿着一身毛绒绒的红袄小跑到母亲的宫殿,将微凉的手捂暖才手指戳了戳弟弟妹妹的脸。
果不其然,母亲笑眯眯地看着他。
“怎么样,现在还觉得丑吗?”
事情转回一个月前。
姜洺看着由碧香和桂香抱出来的弟弟妹妹,垫着脚想看看。碧香和桂香便蹲下让他好好瞧瞧,谁知道他脱口道:“好丑”
恰好被诸滕听到了,便抱起姜洺,点点他的脑门,笑骂道:“你呀,小时候也这样。”
姜洺从此陷入自我怀疑当中。
而小孩子从生下来一天一个样,姜洺也天天过来看。现在个个是粉雕玉琢,一双眼睛像是上好的琉璃,看的别人心都不由得软了几分,只想把最好的都给他们。
显然姜洺也是这么想的,早课和武艺更是一天不拉,苦也咬牙忍着。
就这样到了姜洺十三岁,开始接触朝政,试着批改奏折。终于在他十七岁那一年,诸滕就迫不及待的退了位,姜洺继位。
一开始,诸滕和童梦还念在弟弟妹妹还比较小,只是在京城的周边玩,到了他二十岁的时候,弟弟妹妹各有了自己的小家。
两人更是云游四海,到了每年的春节或者重大节日才回来一趟。
姜洺很羡慕父母的感情,但是他知道,自古帝王多无情。而父亲却独宠母亲,一辈子把她当做小孩儿一样,凉不让碰,热他给吹,那怕是母亲错了也是他先低头。即使母亲到了四十岁仍旧是少女一般心态。
时间总是悄悄的从指缝中溜走,日子也一天天的过。父亲远游之际总会飞鸽传书来真正的民情,借此姜洺任用贤能,罢掉贪官污吏。整改律法,基本做到依法治国,让民有所依。
十年之内,拓宽了疆域,收复失地,百废俱兴。国家实行开放国策,敞开大门欢迎远方的四方来客,思想碰撞,兴起一股技术潮和思想潮。
以此为基础为后期成为世界第一强国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童梦和诸滕看着来来往往的商客和各地随处可见的学堂,相视一笑,这一辈子他们过得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