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车子的喇叭声穿透了这种不真实的恍惚感。童梦被诸滕一把扯到怀里,抬头看着诸滕眼底的戒备,一盆凉水倒头泼了下来。
她怎么可以这么自私。诸滕明显是不适应这里。无论是人文风俗还是行为习惯。
童梦牵着诸滕的手慢慢向前走,穿过小公园,松绿的水杉和松柏交错排列。沁人心脾的花香混着树木点冷香,让她停住脚步。
诸滕顺着力道停了下来,疑惑地歪着头。
“阿滕,我不能那么自私。我们早日回去,孩子们还在等着我们不是吗?”
诸滕揽过童梦,搂至胸口,“我是男人,这些我来承担。”
见怀里的童梦有些挣扎地抬头,他轻柔安抚道:“你能做到的,我更是可以。”
还有什么说的,这就够了。
童梦从他的怀抱里退出来,胳膊交缠,仰脸微笑,“我养你啊。”
诸滕没有说话,只是刮了刮她挺翘的鼻尖。
穿过泌阳公园,又穿过四岔路口,才走到灯红柳绿的繁华商业街。
拉着诸滕就进了C□□i。深棕色系摩卡的墙漆,让整个店面透出典雅浪漫中夹杂着大地色系的沉静自然与细腻柔和,低调古典中透露出一丝中性的优雅,尽显细节的精致与华丽。
童梦拉着诸滕的手在服装墙前不慌不忙的挑选,时而比划两下,最终挑选了一套两粒扣西服套装,让店员又配了一条领带和鞋子。
刷卡的时候,童梦都不忍心看余额。
诸滕略有所觉得看了看她的表情,又斜撇了一眼后方面色古怪的店员。不由得沉了嘴角,看来得早早做计划了。
路过一个酒店,童梦突然停下脚步。
“我给你订一间房,明天我来找你,带你见妈妈。”
“好。”
拿着房卡,给诸滕在浴缸里放满温度刚好的洗澡水,将浴袍挂好,教会他如何控制开关灯并仔细叮嘱不要乱碰电。还要再说更多的时候,被诸滕堵住嘴巴而结束。
童梦安排好一切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了。
屋内非常安静,还没等她脱完鞋子,大厅内的光差点闪瞎她的眼睛。
好不容易适应好了,一抬眼就看见童母穿着睡衣站在旋转楼梯上冷着脸从上向下看,语气揶揄道:
“送走了?”
童梦扶额,果然她妈什么都知道。
但她选择避而不答。
默默脱好鞋子放在一侧,坐到沙发上等着接下来的谈话。
但童母明显不按套路出牌,“我和你爸爸以前以前也这样,但还是小心点,”朝着自家女儿眨眨眼,“毕竟,你懂你爸爸……”
没说完,但是童梦自动脑补了老爹看到自家的白菜被猪拱了的暴躁……
“我有分寸。”听到童梦的保证,童妈才低哼一声上楼。
躺在松软的被子里,对一天的发展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就这样回来了,她不准备说谎。
她要把一切告知给父母,与其提心吊胆的担心何时回去,不如珍惜接下来和父母来之不易的每一天。
随着心底的大石头放下,迅速陷入睡眠。
而与童梦家相隔不远的酒店中,诸滕满脸深思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一切。
这确实是个挑战。
但想要高回报必定伴随着高风险。
他看着酒店桌子上的股票报道,若有所思。
童梦第二天被轻柔而温暖的阳光叫醒。双脚放到新西兰羊毛加丝地毯上,伸了个懒腰。
快速洗漱完,一身轻松地吃完早点,换好衣服就迫不及待地去酒店找诸滕。
打开门看着身着西装的诸滕。跳到他的身上,语气雀跃地说道:“带你拜见我的家人。”
顿了几秒,窝在他的怀里,嗡嗡说道:“我妈要问道你是做什么工作的,你不要回答,一切都交给我。”
诸滕没有回答,只是揉乱了她的刘海。
走到门前,输入密码,深吸一口气。
想到自己的决定,毅然地打开门。
屋内的饭香飘到她的鼻尖,鼻子一酸,泪就要落下。这就是她的妈妈,嘴硬心软。
看到在沙发上坐着的妈妈,童梦拉着诸滕走到她的面前跪下。
诸滕没有犹豫的跟着跪下。
童妈吓了一跳,连忙将两人拉起来。童梦摇了摇头,她不想妈妈为难诸滕,咬牙说道:“妈,女儿不孝——”
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大门被开了。
“哒。”
屋里所有人转头。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