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文彦开车带他去了工体。
去了夜店,韩运才发现这里太吵了,人又多,个个都嗨得要死,他一点也不喜欢。
他记得原主公司经常有这样的社交聚会,他们在夜店喝完酒,各自上车,孙文彦有时候带个女模特去酒店,有时候找个小男模,原主倒是老实,哪怕有女人主动问他一起走吗,他也不。
他对女朋友非常忠诚,可这种必要的酒会参加多了,他女友渐渐也开始怀疑起他来,经常觉得他是不是背叛了自己。
他们进了包间,孙文彦坐下点了芝华士,韩运左右看看,包间不是特别大,装修得很漂亮,有两个小门,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也不如外面那样吵,只有他们两个人。
韩运不高兴了,说好的那种夜店呢?
“孙文彦。”他叫了一声。
“哎?”
“没姑娘吗?”
孙文彦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你要姑娘?”
“当然,”他鄙视地看一眼孙文彦,强调,“要好看的。”
孙文彦:“也是,两个人喝酒也没意思,我再叫几个人来。”
他往公司群里发了个消息,说要女孩子,附近玩的纷纷表示自己要过来。
有个新签的男模私戳他:“孙哥,你现在不玩男人了吗?”
孙文彦没理,酒来了,他给韩运倒了一杯,韩运摇头:“我不喝酒。”
“戒酒啦?”
他含蓄地嗯了一声,喝酒要人命,他自己就是喝酒喝死的,所以他这辈子再也不碰这玩意儿了。
“不喝酒,成,那抽雪茄吗?”
“雪茄?”这又是个新名词,不过韩运很快就挖出了解释来,原主也没碰过,但是他记忆里,那似乎是一种非常美妙的东西。
包房里还没来人,孙文彦便推开旁边一扇安静的小门,原来里头别有洞天,又是个小小的包间,灯光明亮,一张棕黑色牛皮沙发,柜子里放着各种价位的雪茄。
孙文彦似乎很懂行,他专门叫来服务生用钥匙打开一个抽屉,从里面拿了一个黑色木盒出来,里面躺着六支深褐色的古巴雪茄,醇厚的气味扑面而来,代表着它的年份久远。他拿起一只用火柴点燃,雪茄头烧得发黑,韩运鼻子里冲进来一股说不上好闻还是难闻的气味。
孙文彦熟练地用雪茄剪剪掉茄帽,递到他嘴边:“吸一口试试,以前抽过吗?”
韩运说没有,张嘴就好奇地含住,孙文彦盯着他的嘴唇,眼神变暗,可这个时候,他突然感觉一股视线——让他毛骨悚然的视线,他抬头一看,却发现原本明亮的雪茄房,仿佛笼罩一股黑气般,变得昏暗起来。
他鸡皮疙瘩瞬间起来。
韩运倒是没有注意到这变化,他才抽了一口,那不可言说的味道直冲他脑门,他立马扭头咳嗽,眼泪都呛出来了,嘴里骂道:“不抽了,什么破雪茄。”
“孙哥,我们来啦!你人呢?”外面,几个妹子嬉笑的声音吸引了韩运的注意。
孙文彦也不敢在这里久待,推开小门:“我们在里面抽雪茄。”
一个女模特说:“今天玩什么?”
“大家照常玩就行了。”
来了五六个人,都是身材顶好的女模特,穿着热辣,韩运往那边一瞅,发现都很高,谈不上多么漂亮,但气质肯定是有的。
韩运坐在旁边,因为他不喝酒,孙文彦问他想喝什么,他说要喝奶。
孙文彦:“……”
一个女模:“喝哪种奶啊,我们这里有。”
韩运没懂:“真的吗?哪里?”
一群人大笑起来:“韩运你怎么能可爱成这样,还问我们哪里有。”
韩运还是没明白,但他感觉自己是被笑话了、被调戏了,脸涨得通红,十分不高兴地坐在旁边。
有人说:“你长得比我们还好看,居然这么纯?”
韩运小声嘀咕:“我才不纯。”他就是没懂!这有什么好嘲笑的,他是古人,论起年龄来,他是这在座一群人的祖宗。
香水味充斥着整个昏暗的包房,一群人行酒令,唱歌喝酒,韩运坐在旁边抱着一瓶牛奶喝,他百无聊赖地咬着吸管,心里想找个慰藉。这时,又来了两拨人,这次有男有女,韩运眼尖地看见一个比一众一米七八的女模要矮一些,长相很符合他审美的女孩子。
孙文彦被一个小男模给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