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沈渔半梦半醒的睁开眼。
“小姐,刚刚莫宵来了。”
沈渔迷迷糊糊间听到莫宵两个字,瞌睡虫都吓没了。撑起身,腰疼龇牙咧嘴趴回床上。。
“他深更半夜不睡觉,跑我这里来做什么?”
“莫宵交给婢子一瓶药,说是林长老让他来送的。之后就急匆匆走了。”红怜将小巧的青瓷瓶放在床头。“他可能有要紧的事才没时间见小姐。”
原来已经走了。沈渔松了一口气。
“红怜啊,下次说话不要大喘气。容易吓死人。”
“我知道了。”
红莲离开后。
沈渔拿过青瓷瓶嗅嗅,绿色膏体带着淡淡的花香。转动瓷瓶打量片刻,抛进远处装垃圾的木桶。
莫宵经手的东西她可不敢用,鬼知道里面会不会下毒。
翌日,她的腰伤没有减轻,更痛了。实在起不来,硬着头皮给林长老请假。
消息发过去,犹如石沉大海没有回复。
一炷香后,林长老带着道侣来到清风居。
红怜将二人挡在门前。
“长老,我们小姐真的伤了,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
“伤了是吧。巧了,倩倩她娘刚好出关。提沈渔看看伤势。”
林长老也很气,他突然被塞了小纨绔,又是宗主师兄的女儿,这段时间头都大了。这刚回去上了天课又开始找理由逃学。
“长老——”
“我没多少时间耽误,你进去让她穿好衣服。”
“红怜,让林长老进来。”沈渔的声音从里间传来。
林长老哼了一声,带着道侣左雁大步走进门。一见沈渔这个时候还趴在床上,心中的气不打一处来。
“你现在起来去演武场,装病这事我不追究。”
沈渔无奈叹口气。
“林长老,我这腰伤是真起不来。”
“冥顽不灵。”
“好了好了,我看看腰伤了可不能马虎。”
左雁将林长老按在椅子上坐下。走到床边,手一挥一盏白色屏风挡在前方。对沈渔浅浅一笑。
“倩倩平时身体不舒坦都是我亲自看,腰伤我也拿手。”
左雁长得温婉,笑容平易近人,眼神里透着股长辈的宽和。第一面,沈渔对她生出几分好感。主动解开了腰带露出后腰。巴掌大的青紫色暴露在人前。
左雁检查完皱起眉梢。“这么严重,没用药?”
“用了,就是效果好像一般。今天更严重”
“你这孩子……”
左雁无奈摇头。她检查了腰伤,施了针上完药,替她穿好衣衫。
手一挥撤了屏风。
林长老摸摸鼻子,眼神飘忽的看向其他地方。左雁的话外面听得清清楚楚,他也知道沈渔这次没有撒谎,白嫩的面皮有些发红。
“那个……好好休息。等腰伤好了再回来上课。”
“谢谢林长老、左长老。”
沈瑜这三年的黑历史罄竹难书,她的性子烈焰宗上下无人不知。好比这次腰伤,她就没有指望长老会立刻相信。
现在好了,左长老还了她的清白,总算可以安心养伤。
沈渔冲两人甜甜一笑,左脸颊浅浅的小梨涡若隐若现。
“好孩子,好好休息。再有哪儿不舒坦尽管让红怜找我。”
左雁被她的笑容感染,眼中的慈爱更甚脸上的笑容更温和。她从储物袋里拿出一盒点心。又才拿出一罐药膏递给红怜,细说了用法。拉着林长老离开清风居。
“真伤了?”
走了一大截,林长老迟疑看向道侣。
实在是沈渔的前科太多,他心里始终存疑。
“我还能帮着她骗你?”左雁剜了眼自家道侣。“那孩子伤的重,你还让她去演武场上课。对她意见这么大?”
“这能怪我?”林长老想起这三年来沈渔的所作所为,一张脸黑如锅底。
“前两个月,她在课堂吐个不停,我便让她回去休息。结果你猜怎么遭?我临时有事下山,看到她在花楼喝酒还带着倩倩。”
“你是气她带坏倩倩吧?”
林长老冷哼,又挑了几件最近的事情说给道侣听。
“你看看她像什么话?”
“我看那孩子挺好,年纪小淘气些也正常,你一大把年纪了多担待就是,何必过分苛责。”
“我还不是为了师兄……”
沈渔这三年的脾性,行事风格越来越歪,嘴里从来没一句实话。沈河教导不好,他不上点心怎么对得起师兄,如何交代?
……
几天后,沈渔的腰伤痊愈。
不用林长老催促,她主动销假乖乖前往赤峰上课。
走出传送阵,一道紫影迎面撞上来。定眼一看是林倩倩,腮帮子鼓圆,一双眼燃烧熊熊烈火,似乎气得不清。
“怎么了?”
林倩倩愤愤回头。比武台下温师兄和纪瑶坐在一起,有说有笑不时对视一眼,俊男美女如同一幅画卷。
“纪瑶那个贱人,勾搭莫宵又勾搭我温师兄。”
纪瑶长相清纯无害,身体偏瘦,给她的第一印象羸弱,似乎一股风就能吹跑的人,需要人好好呵护那种。
沈渔直觉不喜欢她。
“你管她做什么,上课要紧。”她拉着林倩倩的手往回走,绕过到后排坐下。
纪瑶清灵的声音从下方传来。
“温师兄外面的世界真有你说的那么精彩?”
“等有机会你也出去看看,比待在宗门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