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颤着小心口,浑身一层热汗,小心翼翼,凭着他教的,一步步,一点点给他弄着,小手哆哆嗦嗦,脸蛋儿红着,弄得很仔细,也甚慢,尤其是他那腰封,她摆弄了好久方才扣上,一身衣服足足穿了一盏茶的功夫还多。
所幸,那男人耐下了性子,并无不悦之感。
待结了,簌簌松了好大的一口气,仰着小脸儿看人脸色。
萧珏缓缓地睁开了眸,瞅了两眼,没说什么,似是还算满意。
簌簌这才放下心来,但刚要退步去一旁候着,却倏地感到腰间一紧,一热,被对方单手揽了住。
小姑娘猝不及防,也是太过柔弱,瞬时整个人便前倾了去,贴在了他的身上,这般突如其来,一时间无疑,颤抖的更厉害了,“爷.......”
不及说什么,萧珏摸了摸她娇艳的唇,俊脸凑了过来,沉着声音道:“等会儿跟丫鬟去祥瑞楼,听懂了么?”
“懂了,懂了。”
小簌簌一如既往,懂不懂都先答应再说,这话应完,那男人松开了她,瞅了两眼,冷冷淡淡地抬步走了。
簌簌转身过去,眼睁睁地瞅着他拨开珠帘出去,又亲耳听得开门声后,人捂着心口,坐了下去。
吓死了!
直到现在,她还心口狂跳不止,羞赧,又觉得好像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实在是害怕。
不时,巧云进了来。
“姑娘.......”
丫鬟笑着,“姑娘歇一歇,歇好了唤我就好。”
簌簌点头,这时想起那男人适才的话,问道:“爷让我去祥瑞楼做什么?”
巧云回话,“自然是叫姑娘去量尺寸的。”
簌簌恍然。
那祥瑞楼,簌簌虽没去过,但从小长在薛家,当然是听说过,知道那是全安庆最大的绣楼,里头的绣娘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绣工精湛,自然,价格也是极其不菲,对于簌簌而言一套衣服便是天价了。
那男人要给她做衣服,她是算是他的小妾,小通房,还是暖床?簌簌不大清楚,虽然他给她做衣是挺正常的事儿,但那地点,簌簌还是极其以外的。
初去,簌簌也有些紧张。
她出门倒是简单,惯是不施粉黛,洗个脸罢了,但如此模样便已非池中之物,艳压群芳了。
她里头穿着巧云的衣服,外头是一件那男人的披风。巧云为她穿的时候,她瞧见,小脸通红,说什么也不敢穿。倒是丫鬟说了是爷让的,簌簌才穿了。
也是,此时时至初秋,天儿是有些凉的,她的衣服实在是单薄。
上了车,簌簌这般低头一看自己这一身儿没一件是她的,不禁心道:哎!自己可真是太穷了!
俩人沿途一路,掀着窗帘,瞧着熙熙攘攘的大街,也有些说笑,心情皆是不错,时辰过得也极快,好似没多久便到了地方。
车停了,巧云先下了来,小心地扶着簌簌。
小姑娘将将站稳,便见那祥瑞楼中有人迎了出来,想来,是那男人早就只会过。
那来人还不是旁人,正是这祥瑞楼的老板娘丽娘,见到簌簌便是满脸堆笑地迎着,说话之间,没少往这小姑娘身上打量。
见她穿着官人的披风,簌簌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外人看着却又不一样了。
“姑娘真是好福气啊!”
那霍大官人近来是安庆府上流人群,茶余饭后讨论的最大话题。
人有钱又和京城的大官儿沾亲带故,更是人中龙凤,那可是万里也挑不出来一个的人。
往昔那霍大官人光顾的多是一些乐坊酒楼,她这祥瑞楼还是第一次做他的大买卖。
得知他也不知是从哪弄来了一个美妾,丽娘当然好信儿想瞧瞧模样。
本不看也知道必然会是个美人,这眼下一见,心悠悠地一颤,哎呀呀,这小玩意,能要了男人半条命了吧!
簌簌懵懵懂懂,当然不知道这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老板娘心里头在想些什么。只人与她客气,她就也与人客气,同巧云,一路被引上了二楼。
老板娘亲自招待,招呼两名绣娘过来给簌簌量身。
那边儿量着,她这边儿便在一旁赞口不绝。
没一会儿,一切便都好了。
簌簌两人又被引去了看料子。
这进去乍一看,不得不说,簌簌便有些惊了,屋中苏绣,云锦,绫、罗、绸、缎,各式各样布匹,款式花纹,琳琅满目,她看花了眼睛,便有些选不出来,这般想着,便拉了拉丫鬟的手,问了出来,“选哪个好呢?”
老板娘一听,还不待巧云说什么,便是大笑起来。
“姑娘自是不必选,就是带姑娘过来瞧瞧,瞅瞅,霍大官人已经给姑娘每种款式,各种花色,都做了。”
簌簌自是万万没想到,一听吓坏了。
她大概知道这祥瑞楼是什么价钱,一套已是贵的令人咋舌,全做了,那得.......?
那男人可真是有钱。
小姑娘实在是不敢想下去,他们不是一个天底下的。
这般停留了一会儿,走了,也是老板娘笑着亲自送了下去。
到了外头,瞧着人上了马车半晌了,老板娘也没回神儿,口中叨念,“哎呦呦,命可真好。”
正这般感叹着,但听身后传来几声娇笑。
“丽姐姐,看什么呢?”
丽娘闻声一回头,只见三个光鲜亮丽的贵小姐,夫人朝她笑着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