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衫裂开,有一缕幽香飘荡而出,斥入曹覃的鼻息,刹那间令他色授魂与。
他眼睛发红,猛然扔掉手里的破衣料,粗喘着?朝前扑了过去。
陈璧吓得跌坐在地,连连后缩。
那只手往下一落,将要抓住她的肩头,就在此时,寒风骤起,曹覃脸色一紫,闷哼出声,下一刻,他整个人竟像一只破风筝般摔落了出去,在地上略一抽动就昏死过去。
陈璧坐直身子,目瞪口呆。
曹覃身量不轻,却给人像罐子般踹飞老远,可见这一脚力道有多大。
她抬起眼,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在微光之中,藏青色的缎袍随风轻拂,眸光淡冷之极,仿佛蕴藏了几分杀气。
陈璧身子一抖:“将军……”
周锦堂冷冷地睨着她:“是谁让你进来的?”
他站在那儿,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神色冷峭如雪。
陈璧想到自己的来意,慌忙举起手:“奴才、奴才给您把通牌送来了……”
周锦堂望见躺在那小小手掌心中的玉佩,眸光一凝,并未出声。
陈璧瞧他脸色冰寒,心中不安,即便胳膊高举得泛了酸,也不敢轻易将手放下,只咬牙忍着?。
许久,他终于抬手,将那玉佩纳入自己掌中,对她道:“起来。”
她应声从地上爬起,伸手去拍袍下的尘土。
周锦堂的目光落向她给撕得不成样子的外衫和露出在外的瘦小肩头,神色骤冷:“回?头好好地去练练功夫,连个酒鬼都抵不过,迟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怯怯地点头,又朝横躺在地上的曹家大少爷看了一眼:“将军,此人……”
“放着就是。”周锦堂淡淡道。
他自然认得出,这个色欲熏心的醉鬼就是曹江河的长子。
陈璧瞧他面带不悦,也有些害怕,低声道:“奴才这就告退了。”
周锦堂:“等等。”
她疑惑地抬头,就见周锦堂拧着眉头道:“这副鬼样子,还想去哪儿?”
陈璧低头扫了一眼身上破破烂烂的衣裳,不知如何是好,顿了顿道:“奴才偷偷跑回?去就是了。”
周锦堂盯着她看了半晌,伸手解开披风,往她身上一扔。陈璧的脑袋和大半个身子都给他的披风罩住,一下子眼前一黑。
她愣了一会儿,才伸手把头上的披风拿下来。
周锦堂道:“披上。”
那披风在她手中,还有浅浅的余温。
“将军,这、这怎么使得……”
“叫你披你就披。”
陈璧一噎:“……是。”
她把披风抖开,将自己裹住。
这披风原本在周锦堂身上,看着?不大,因他生得高壮,只到他膝盖而已。可一到陈璧身上,便显得极长,几乎是将她从头到脚地罩住,且还有些许拖曳在地。
看着?有些说不出的可笑。
“奴、奴才告退了。”
她瞧了他一眼,转过身就往回?走。
周锦堂长臂一伸,揪住她的领子就把人提了起来。
陈璧忽然身子一轻,啊地低呼出声,两脚在半空扑腾了几下。
周锦堂手腕一转,把她整个凌空转了过来:“蠢东西,走这边——”
她给他拎在半空,两只眼睛睁得老大,过了会儿方磕磕巴巴道:“奴才……知道了。”
那两只小手紧紧拢着身上的披风,柔白的颜色,落在深墨色的衣料上,更显得玲珑若玉。
周锦堂冷不丁地想起昨日,那指尖轻掠而过的酥麻,倏地一凛,立即将人放落,不耐烦道:“赶紧滚。”
陈璧呐呐应声,转身就要往前,不料竟一脚踩着了披风,身子直直地朝前跌去。
周锦堂目光一变,飞快地俯下腰,伸出手将她揽住。
陈璧的身子斜在半空,并未倒落。
她感觉到背后有一具滚烫坚实的身体紧紧地贴着?自己的背,登时僵住,下意识就转过了头。却不知,周锦堂此刻已与她靠得极近,这一转头间,她的唇擦过他的面颊,竟……落在了他的嘴角。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更送上~爱大家~
那个,你们确定要她这么快掉马?现在掉马会错失一段很精彩的感情戏啊
我是个玛丽苏作者,我们的目标是没有蛀牙,以及要把玛丽苏写得好像跟真的一样,么么哒
今日应该只有一更~勿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