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你来做什?么?”贺天瑞警惕的打量着贺云槿,到底还是蹲下去看了一眼周迁,合上了他的眼,没有想到,周迁会比他先死,这?最后一个忠心他的人,没了。
“你当孤很想到脏污的地方吗?孤警告过你,别动长宣郡主。”贺云槿走了进来,今夜他穿了朱色锦衣,袖口处有?一块脏污,像是血沾了上去。
“呵,你让本王别动就别动吗?你算什?么?无非是个废物,从前被本王踩在脚下的废物罢了。”
贺天瑞站了起来,他比贺云槿大上四岁,也比贺云槿高些,可是如今,面对贺云槿,却全然没有?气势,浑身的气力,仿佛被贺云槿压制住了一样。
“孤本想让你多快活些日子,可你偏要找死,那就别怪孤。”
贺云槿眼眸嗜血,幸好他派人盯着,若是这般丑陋恶心的东西出现在姝儿的面前,他会不顾大局,杀了他。
“哼,你又能如何,好歹本王还是大燕的郡王,有?本事你杀了我啊?”贺天瑞突然靠近,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刃,伸手就要扎向贺云槿的心口。
贺云槿侧身躲过,抬脚踹上他的心口,这?一脚,用了六成的力道,他许久,没有这?般气恼了。
“呃……噗……”贺天瑞撞碎了桌子,躺倒在地,抬首呕出一口血在地上。
贺天瑞抹了一把唇角的血,不敢相信,“贺云槿,你竟然敢谋害皇子?”
贺云槿缓步靠近,单脚踩上了贺天瑞的胸口,微微弯腰低头,语气阴沉沉,仿佛来自地底,“就算杀了你,也无人知晓是孤所?为,你最好给孤老实点。”
“你不敢,你绝对不敢。”贺天瑞使劲拉开他的脚,他是大燕的豫王,他是父皇最受宠爱的皇子,贺云槿凭什么如此对他?
分明贺云槿从前只是一个平庸无能,被他踩在脚下的人,凭什么如今贺云槿能把脚踩在他的胸口。
“孤有什?么不敢,你不过是一个被父皇放弃了的皇子,皇子这?么多,你就算死了,父皇也不会在意,你的母妃杀了孤的母后,你以为柳氏死了,柳家灭了就可以抵消吗?你迟早要下去陪他们!”
“你一直都在骗世人!”贺天瑞被贺云槿的眼神惊到了,到底是经历了什?么,竟然能有这?样的眼神,像是嗜血的魔鬼,看一眼便怕被勾了命去。
贺云槿把所?有?人都骗的团团转,别说是他,就是整个大燕,都被贺云槿给骗了,现在的贺云槿才是真的,连父皇眼前的那个太子,也是假的。
贺云槿抬脚离开,找了张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闲适的靠着,“那又如何?能被骗,只能说明你蠢。”
贺天瑞捂着胸口坐起来,拖着身子往后退了退,那几条毒蛇就在他的身旁,哪怕死了,他也恐惧,那蛇有?剧毒,只需要一点点毒液,就能致人死亡。
他还不想死,他就不信,贺云槿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好下场,贺云槿与他,又有?什?么区别呢?
“你就不怕本王去父皇面前告发你?”贺天瑞眉头紧蹙,看了一眼外边,这?里?动静这?样大,府里?竟然无人发觉吗?
“嗤,”贺云槿微勾唇角,“你不必等了,没人会来救你。”
这?偌大的豫王府,比当初的太子府还要空,太子府还有?余钧在,可豫王府的周迁已经躺在贺天瑞的眼前了。
“你做了什?么?”贺天瑞不敢相信,他竟然能控制住整个王府?
贺云槿笑看着他,什?么都不说,把贺天瑞看的心里?发毛,一个劲的往后退,他从前为何会看走眼,这?个人哪里是病猫,分明就是一只恶虎。
退到了墙边,退无可退,他咽了口口水,“你到底想干什?么?”
贺天瑞确定,他打不过贺云槿,方才只是一脚,现在他五脏六腑像是移了位,浑身疼的厉害,内力运转也出了问题,根本无法和他对上。
贺云槿还是不说话,时不时笑笑,又时不时露出不耐烦的神色,看一眼贺天瑞,又看了一眼地上被断成六截的金环蛇。
安静在这个屋子里?蔓延,贺天瑞的恐惧同样在蔓延,都说死不可怕,可是等待死亡的过程却让人无比痛苦,他根本不知道贺云槿想做什?么,脑海里无限遐思,生生能把人给吓死。
屋子里?,一个死人,两个活人,三只死蛇,怎么看怎么诡异。
贺天瑞甚至不敢大口喘气,仿佛空气都被贺云槿压制住了,要活活憋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