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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3、243(1 / 2)


陆行舟没想?到王室监狱那样戒备森严,西陵箫居然还?能越狱,诧异道:“她逃出王宫了??”

“没有,”攸昌道,“已经查过监控,各个宫门都没有可?疑之人离开,我们怀疑她还?藏在王宫中。”

妖王宫地形神?秘复杂,西陵箫在这里盘踞千年,随便往哪个角落一躲,都不那么容易找到。

攸昌:“天下初定,世家们的私兵还?没有收编完全,万一被她逃回西陵氏的封地,搞不好会起战事,百姓已经够苦了?。”

陆行舟:“我明白。”

攸昌艰难启齿:“陆叔,我知?道不该再把你们拖入妖界内政,但现在最好能够趁西陵箫还?没逃出宫就将她抓回来,你和石叔是实力最强大的……”

“有什么该不该的?你这孩子真见外。”陆行舟笑道,“我们不是干涉妖界内政,只是在以个人身份帮你而已。”

攸昌笑起来:“多?谢。”

他对这两人有种盲目的信任,就算天大的麻烦,只要他们出手,就没有解决不了?的。

挂断电话,陆行舟简单地跟石饮羽说了?一下。

石饮羽:“我们出去找。”

“不用找了?。”风极反突然说,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微妙神?情。

通道那边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众人无声地往后退去,撑起结界,将身形隐藏住。

过了?几分钟,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姐姐,我们到了?。”

陆行舟和石饮羽对视一眼?,两人眼?里都是惊讶,没想?到来者?竟然是降魔大臣。

他满头都是雪,搀扶着西陵箫,跌跌撞撞走进密室,身体终于?支撑不住,狼狈地跌倒在地上?。

西陵箫低哑的声音响起:“石门为?什么是开的?”

降魔大臣没有出声,他跌跪在地上?,累得大口喘息,粗重得仿佛肺已经炸了?。

“有其他妖物的气息,”西陵箫手脚都拴着沉重的铁链,坐在地上?,眼?角微眯,仔细分辨空气中残余的气息,“猫,和狐狸……”

“狐狸?”降魔大臣一惊。

“不是涂山氏,是劣等狐妖,不知?从哪个垃圾堆爬出来的畜生,妖力微弱,不足为?惧。”西陵箫自嘲地嗤了?一声,“我不过失势几天,竟连这样卑劣的畜生都能进王宫里放肆。”

陆行舟一把按住想?要冲出去咬她的黄太?吉。

黄太?吉愤怒低叫:“这傻逼娘们骂阿藏哥哥!”

“她就那种性格,”陆行舟道,“还?有,不许说脏话。”

“#¥&*#%”黄太?吉变本加厉地喷出一大串违禁词语。

“谁在那里?”西陵箫断喝。

陆行舟用力在黄太?吉脑袋上?扇了?一巴掌,都怪这小东西冲动。

一阵铁链拖动的声音,西陵箫抬起手,指向结界的位置:“阿韶,有古怪,用你的凤火烧那里。”

黄太?吉自知?做错事,不想?连累众人,转了?转眼?睛,从陆行舟怀里跳了?出去,小声叫道:“喵~~~”

“是一只猫。”降魔大臣松了?口气。

西陵箫:“杀了?它。”

“!!!”黄太?吉登时尾巴毛炸了?起来。

降魔大臣:“为?什么?只是一只野猫而已。”

西陵箫冷声:“擅自闯进这里的,我都不会让他见到明天的太?阳。”

“那个……”黄太?吉低声下气地说,“明天下雪,没有太?阳的。”

西陵箫的气场顿时阴森起来:“阿韶,动手。”

“他已经会说人话了?,”降魔大臣挣扎,“说明已经有了?妖灵,不是单纯的畜生了?,假以时日,他也?可?以化形的。”

“那又怎样?”西陵箫淡漠地反问。

降魔大臣声音顿住,过了?一会儿,痛苦地问:“姐姐,他人的生命在你眼?里是不是真的一文?不值?”

“不要说这些废话。”西陵箫道,“你不动手,那我动给你看,阿韶,你这么优柔寡断,怎么配做西陵氏的子弟?”

降魔大臣垂头丧气地嗫嚅:“我也?不想?做西陵氏的子弟,我只想?做一个闲云野鹤……”

“天真。”西陵箫失望地说,突然抬手,作势要往黄太?吉的方?向挥去。

黄太?吉浑身短毛炸起,撕心裂肺:“妈!!!”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从黑暗中伸出,捞起黄太?吉揣进怀里,清润含笑的声音响起:“鬼叫什么,没用的小东西……”

西陵箫霍地站起来,看向墙角的黑暗,一字一句道:“陆、行、舟。”

“晚上?好呀。”

随着陆行舟笑意款款的打招呼声,石饮羽撤去结界,众人的身影在长明灯飘摇的火光中渐渐出现。

“啊!”降魔大臣倒吸一口冷气,后退着跌坐在地上?。

西陵箫视线越过石陆二人,盯着最里面的风极反,眸中迸射出疯狂的光芒:“你找到这里了?,很让我意外,外面的幻境居然没有困死?你。”

陆行舟想?起风极反之前从通道中走出时那副憔悴的鬼样子。

西陵箫的幻境是编织一个华而不实的美梦,越是求而不得,越容易沉浸其中,想?破除幻境必须亲手打碎梦中让自己沉迷的场景。

不难想?象风极反在幻境里看到了?什么,又是怎样从幻境中走出的,这对风极反来说,着实太?过残忍了?。

“你真以为?自己的幻境有多?厉害?”风极反鬼气森森地笑了?一声,“不过就是打碎美梦罢了?,我每天早晨醒来都会经历,早习惯了?。”

西陵箫恶毒地嘲道:“你真可?怜。”

“没你可?怜,”风极反道,“至少?我求而不得的那个人,他心里是有我的。”

西陵箫脸色扭曲。

她的视线移向墙上?破碎的凹槽,明白眼?球已经被风极反取走,讥诮:“心里有你又怎样?你还?不是求而不得。”

风极反:“总比你从头到尾都是个配角要好。”

陆行舟和石饮羽头靠头,抱臂站在旁边看戏,还?小声点评:“就这么几句话,车轱辘了?一千年,他们才是天生一对。”

石饮羽点头:“放顾老板自由吧。”

“痴心妄想?!”风极反勃然大怒,转头,对这二人面目狰狞地说,“我永远不会放他自由,有我风极反活一天,他就永远不要想?摆脱我。”

陆行舟:“我觉得顾老板有恋爱自由的权利。”

“是的,”风极反冷声,“他可?以选择和我恋爱,或者?和风极反恋爱。”

陆行舟:“……”

“风极反,”西陵箫面无表情地说,“你真是个智障。”

陆行舟心想?你也?没聪明到哪里去,并且运气还?不太?好,越狱就越狱,怎么还?越到本大爷面前来了??

他掏出手机,给攸昌拨了?个电话:“攸攸,我发个定位给你,西陵箫在我面前,派人来抓她。”

“没有用的,”西陵箫冷冷地说,“涂山攸昌手下都是废物,连外面的幻境都通过不了?,他们不可?能抓到我的。”

陆行舟掌心的骨鞭悄然出现:“他们抓不到,还?有我呢。”

“你也?不可?能。”

陆行舟眼?眸紧了?紧,听出她似乎有什么弦外之音。

西陵箫:“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逃到这里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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