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并没有跟上来。
东方不败停下,并没有回头,只冷冷的说:“本座便就是这样的人,你若不喜,以后便少在本座面前出现”
“我……”
陆小凤的话还未说完,便被东方不败打断:“至于绣花大盗的事情,本座亦不需要你的帮忙。”
说完这话,便径自离开了。
陆小凤看了眼几乎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但确实还活着的公孙大娘。叹了口气,还是上前补了一剑。
早知道会如此,当时还不如不阻止那第一剑。
再回头之时,早就已经不见了东方不败的影子。想了想,今日替蛇王办的事情也妥贴了,便顺着回了客栈。
在路上,碰到一人,瞧着眼熟。细看了眼,陆小凤便赶上前追上了那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去见蛇王之时遇到的大汉之一。
那大汉回头见是陆小凤,显得有些激动,打着半生不熟的官话打招呼:“陆公子,原来是你,我顶佩服你,你的功夫……”
说到这,倒有些跟不上了。他们这些人平时都说土话,一说官话便有些结巴。
陆小凤不甚在意,打断了他的话,问道:“你是蛇王的人?”
大汉点了点头,接着又一副与有容焉的表情骄傲道:“我也姓陆,叫陆广”他好似认为姓陆小件很光荣的事情。
“陆广”陆小凤对他说:“你回去告诉蛇王一声,就说事情已经办妥了,以后有机会我去找他喝酒”
陆广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还想要说起什么,陆小凤便表示:“你先回去通知蛇王这事,免得他着急。以后有机会,我请你喝茶”
这里的人喜茶,甚至有句俗语叫,饭可以不吃,茶却不可不饮。
然则陆小凤没料到这个陆广有些不同,因为他说:“我不饮茶,我只喝酒”
陆小凤笑了笑,拍了拍陆广的肩膀:“好,那就饮酒”
陆广似乎很开心,觉得能跟陆小凤一起饮酒是天大的容幸。一个看起来本是凶巴巴的大汉愣是笑得连眼睛都看不到。直到他离开了,陆小凤才收起笑容,摇摇头回了客栈。
司空摘星正捧着一壶酒在那里小口小口的喝着。
陆小凤径自走过去也抢了一壶,往嘴里就那么灌。司空摘星惊奇的目光立时就飘过来了,然后理解的点点头。
“你们昨儿个晚上去南王府了吧”
陆小凤点点头,心情不是太好的样子:“你早就知道了?”
金九龄是陆小凤的朋友,陆小凤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就是绣花大盗。陆小凤一向最重视朋友,所以这会儿他完全高兴不起来。
当然,或许这其中还有那个负气离开的红衣少女的原因。
司空摘星顿了顿,才道:“大多是猜的,但我毕竟是个大偷,易容之术总是了解的比较多些。有了怀疑之人,任那人再小心伪装,也是能看出来一些的”
“猜的?”陆小凤抓住重点。
司空摘星点了点头,笑道:“你该不会以为那个‘教主’很信任我吧,很多消息都是瞒着我的”
“要不是上回西门吹雪说她受了伤,怕是连这个也得一起瞒着。不过也能理解,她那么利害,有谁伤得了她,自然是极信任的人”
陆小凤觉得心口有些疼。
司空摘星接着说道:“我开始也只是怀疑,直到她需要人的时候没有回教内找人,而是另寻了青衣楼。这才敢肯定,定然是她亲信的人为了教主之位要害她,她才会负伤出逃。所以出了事宁可带着伤去青衣楼寻人,也不肯联系教众”
“她……”缓了缓,陆小凤才接着问:“她伤得很重?”
司空摘星摇摇头:“不太清楚,只知道她很能喝酒,也喝得很多。而且看样子一丁半点也看不出伤了哪里,但西门吹雪说的,定然是不会有错”
“西门是怎么说的”
“西门吹雪倒也没说伤得多重,只一开始点明了受伤之事。后来又说等她伤好了再寻她比剑”司空摘星缓缓道:“怕是挺严重的,若只是身上哪里破个小口子,依那日西门吹雪的战意,肯定是不会停手的了”
而且,依着东方不败的性子,这些日子也不可能会放着不对金九龄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