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疼的唉哟唉哟的叫,手脚划拉着怎么也起不来,季秀儿只是尖叫一声,然后就咬紧牙不叫了,挣扎着想起来,刚要起来又被冯氏乱扑腾的手又给打倒,听着旁人的笑声眼睛都红了,等听到有人说出她们像翻个儿的乌龟王八的时候终于绷不住哭出声来。
冯氏一听宝贝女儿哭了心疼的不行,对金翠娘骂道:“你个懒妇还坐在上面不动学鸡抱窝呢!还不快下来扶一把!”
冯氏这一骂旁人的笑声更大了。
金翠娘心里不满,想她金翠娘什么时候这么丢人过,但还是装着焦急的模样立刻下车扶起两人,说:“娘,我这不是吓坏了吗?娘,妹妹,你们没事吧?疼不疼,我给你们揉揉。妹妹,快擦擦脸,哭花了脸可就不好看了,别让人笑话。”
季秀儿不理金翠娘,觉得丢人了,想转身回家去,但又想到好不容易让娘同意给她买块绸子做衣服,她又停下脚,掏出手帕擦脸上的泪水。
金翠娘失望,她就想把季秀儿羞回家去,结果没如愿。
冯氏脸皮厚些,瞪了那些笑的人一眼,然后又上了车,一边揉着腰一边骂:“这个该死的崽子!这才离了家就露出白眼狼的嘴脸了,居然敢咒他老娘,怎么不快快去死!生他害的老娘差点没命,早知道就不该养他这么大,克了家里这些年,白眼狼,看你能得意多久……唉哟!”
季秀儿被金翠娘扶着上了车,听着冯氏骂骂咧咧的有些烦,说:“娘,你别说了,再说他也听不到。”
冯氏说:“听不到我也得骂他,要不我难消心里的气!”
对面坐着的一个胖乎乎的妇人笑着说:“季二嫂子,要我说这事可怪不得季和,是你叫的季和,他才停下,而且他也说了让你小心些别掉下去,你还是掉下去了。季和说的对,你以后还是离他远点儿,你们还真是相克呢!”
另一个瘦些的妇人也附和说:“对啊,桂香嫂子说的是。看来你们是真的相克。这季和才一离开你们就运气好了,抓到两只野鸡!”
冯氏竖起眉毛说:“你这话啥意思?是说我还克着他啦?他就是个扫把星,哪来的好运气!”
桂香嫂子说:“你冲刘发家的嚷什么?季和也就在你们家是扫把星,一离开指不定就不是了。在你们家时蔫的腰弯背驼的,病秧子一般,看现在多精神。还有那两只野鸡。原来在你们家连个野鸡蛋都没捡回来过吧?”
刘发家的在一旁连连点头,气的冯氏脸色通红,但也不愿意和桂香嫂子吵,桂香嫂子叫赵桂香,是村里数的上的富户人家严大船的媳妇,一家子都是厉害的,别看是外来户,但村里可没人敢惹,冯氏也不愿意招惹。
季秀儿扯着冯氏,也不愿意她再说话,严家还有儿子没定亲,她心里想着要是不能嫁到城镇上去这也是一个选择呢。不能得罪了赵桂香。她轻声细语地说:“娘,你别生气了。三哥已经分出去了,咱们只要盼着他过的好就行了。你就是嘴硬心软,看着三哥不理你还难受,又不会好好说。三哥也一样,他也是怕把晦气给你呢,你别怪他。以后他有了儿女,就会知道你多难做了。”
金翠娘也说:“是啊,是啊,娘,妹妹说的对,三弟这也是不想把晦气给你,你别难受。”
赵桂香和刘发家的互看一眼,心想这家人把她们当傻子呢,冯氏是什么人她们还能不知道吗?不过她们也懒的揭穿。
刘发家的因为被冯氏瞪了好几眼心里憋着气,想等着回来看她怎么在村里嚷嚷冯氏和她宝贝闺女摔下车的倒霉样!还要嚷嚷的全村都知道季和不是扫把星,只是不该生在季家,季家也克着季和呢,到时候让他们从季和那里捞不到一星半点的好处!别以为她不知道季二家一家子蚊子投胎转世的,就算和季和断了亲也还想着从季和那里占便宜,哼,今天得罪了她,这条路断了!
季和没想到只这么一会儿工夫自己就白得一个帮自己清理麻烦的人,他和田进多两人抄了近路奔着镇子去了,走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到。
这个镇子叫百花镇,离着县城走路也只有半个时辰的距离,很热闹。
田进多带着季和先奔着他平时卖野味的酒楼去了,先把占力气的野味卖了,得了钱再去买别的东西。
季和看着什么都新鲜,可怜的原主已经好久没来过镇上,哪怕还有记忆也不是特别清晰,而且看原主的记忆哪有自己亲眼看来的鲜明生动啊。虽然这镇上的景色算不上多么繁华,但却古意十足,走在其中也乐趣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