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啦?你们有胆子说就没胆子认了?俺今天就专门来逮你们了!我告诉你们,再让我听见你们在背后说阿桃和青松一句坏话,看我不撕了你们的嘴!”
“怎么着,还不让人说啦!你男人是大队长,儿子在部队当兵就那么了不起啊,还能堵住俺们的嘴不成!”吴秀英仰着脖子跟刘杨氏较劲,靠着这个撒泼劲,村里人少有人敢惹她。
不过刘杨氏可不怕她!
“你别给俺扣大帽子!俺男人是大队长,儿子当兵就活该被你们造谣。你成天搁村里挑事儿,一会儿挑拨这个,一会儿挑拨那个,正事不干一样,俺今天非要好好收拾收拾你!”刘杨氏说着就伸手往吴秀英脸上挠,吴秀英也不让,伸手就想去抓刘杨氏的头发。
余桃远远看见自己婆婆跟人吵架,急忙赶了过来,抓住吴秀英挠婆婆的手,问刘杨氏,“娘,怎么了?咋跟二婶子吵起来了?”
“哼!”刘杨氏说道,“喊啥二婶子,你喊她二婶子她在背后编排你,还编排青松在部队有个相好的!”
余桃听见这话转头看向吴秀英,巴掌大的脸上一片寒色。
余桃在村子里的形象都是文静,好欺负的,这还是吴秀英第一次见她发火。
不知道为什么吴秀英瑟缩了一下。
上辈子就是她在背后造谣,让三个孩子好几天都不愿意出门。
余桃哼一声,松开抓住吴秀英的手,猛地推她一把。
吴秀英受不住力跌坐在地上,愣了半天终于反应过来,捂着脸上血淋淋的指甲印,拍着地哭喊起来,“你们婆媳俩合起伙来欺负人啊,老天爷啊,谁来评评理啊!”
余桃对二婶子的哭喊理都不理,质问道:“二婶子,你从哪听说青松在部队有个相好的?造谣污蔑人民子弟兵是要坐牢的!”
吴秀英坐在地上哭哭啼啼,也不回话。
刚刚还跟在吴秀英后面八卦的几个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她还说你是封建残留,说你早晚会被青松休了。”
刘杨氏狠狠看了吴秀英一眼,理了理身上的衣裳,大声说道,“今天俺在这可说清楚了,青松可不像有些人,良心被狗吃了!俺家青松才不会抛下给他生儿育女,照顾老人的媳妇儿,去娶狐狸精!以后俺再听谁造谣,俺就站在他家门口骂他祖宗十八辈!”
“你又不是青松,你咋知道那么清楚。他七八年了才回来几趟,谁知道刘青松在外面有没有找一个新的。”吴秀英也不哭了,尖声说道,“二柱子不也在外面找了一个吗?”
“俺说了,青松讲良心,你再瞎咧咧看我不撕了你!”
“你说没有就没有,谁知道呢!”
两个人吵吵嚷嚷,眼看又要打起来了,被旁边的人劝住,“别吵了,邮差来了。”
余桃扭头看过去,一个带着蓝色帽子的年轻小伙推着自行车,往他们这边走来,“刘大恭,刘大恭家的在这不?有他家的信!”
“是俺,应该是青松寄的!”刘杨氏兴高采烈地接过信,“这次回信倒快!”
吴秀英眼珠转了转,麻溜的爬起来,从刘杨氏手里抢走信,“让俺看看写了啥,肯定是要休了余桃。”
说着吴秀英就把手里的信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