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着的椅子直接翻了,整个人“哐”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尤念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正要过?去将关山月扶起来,便见他就一手捂住自己的灵印,一手扶着椅子站了起来。
饶是发生了这样的变故,关山月仍然能做到面不改色。
他虽然颇有些狼狈地捂着自己的灵印,但为尤念解释的语气还?算从容不迫,“我方才是怕龙鳞飞出去伤道你,才把你推开的。”
“师姐,你没伤到吧?”
尤念真是被他气笑了,道:“你都这样了,还?关心我有没有伤到?”
她低头去看一片狼藉的地面,十分无可奈何地扶额,“连白龙鳞都掩盖不住你的灵印了,你的灵力究竟躁动到了何种地步?!”
边说着,她边向关山月逼近,抬起手就想将他捂着灵印的手拿下来,语气也有几?分急躁,“让我看看。”
关山月向后躲,原本的一只手逐渐演变成两只手一起捂住眉心。
他的表情很为难,不停说着,“师姐,不行,我没事,你不看好不好?”
然而他除了嘴上拒绝,也没有其他办法阻止尤念。
很快,他就被尤念逼得撞在了墙壁上,没有了退路。
虽然关山月看向她的眼神莫名有几?分可怜,但尤念抬手的动作并没有犹豫。
尤念自认与关山月算得?上十分熟络,如果他都不肯给她看,更不可能愿意给别人看。
讳疾忌医可万万要不得?。
然而,就在她的手要碰到关山月的手时,旁边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尤念:“?”
关山月暗暗松了一口气,眨了眨眼睛,道:“我方才让店小二帮我打一些冷水,应该是他在敲门。”
说完,他便要起身逃脱尤念的禁锢。
尤念一下将?他拽了回来,道:“我去开门,你不要动。”
她转身,走到门前。
她边将?门推开,边道:“冷水给我就好,我拿......”
在看清门外站着的人时,尤念再一次愣在了原地,嘴里的话也停住了。
那人手持佛珠,面容俊美,整个人很是消瘦,长眉之?下,眼眸如画,偏眼神带着一丝冷漠。
他的嘴唇很薄,并不开合,却有声音传出,“什么冷水?”
尤念:“......师尊,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项衡言简意赅,“甲子令牌。”
闻言,尤念便知道这项衡不是来找她的。
项衡给她的那块令牌在灵兽森林里便碎了,故而他不能感应到尤念的位置,如果寻着甲子令牌而来,那必然是来找关山月。
果然,项衡的下一句便是,“关山月不是住在这里吗?为何不出来开门?”
尤念:“额,这个,他、他在午睡!”
项衡:“......”
话一说出口,尤念就后悔了。
修仙之?人,很少感到困倦,怎么会无缘无故午睡呢!
这个理由糊弄鬼,鬼都不信。
却见那项衡缓缓眨眼,灵魂之?力直接发生,问道:“那你又为何与他待在一个房间。难不成是准备和他一起午睡?”
尤念几?乎要脱口而出“两个人一起睡得香”了。
但她及时反应过?来这项衡是在讽刺她方才拙劣的谎言。
于是她便闭了嘴,没再说话。
项衡便要走进房间,尤念连忙移动身体去拦。
她对上项衡微怒的眼神,解释道:“不行,师尊,关山月他现在......不方便见您。”
“您有什么事,先和我说吧,我帮您转告。”
闻言,项衡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中也染上了怒气,“他不方便见我,却方便见你?”
“你们两个究竟在做什么?”
尤念:“......”
说实在的,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在和关山月做什么。
正思索着要如何应对项衡时,两个店小二抬着一个盛着冷水的浴盆走了上来。
他们将浴盆放在项衡旁边。
方才送关山月上来的店小二,见到站在门里的尤念也是一愣。
怎么回事?
这屋中原来不是只住着一个男房客吗?
冷水......沐浴......
这个房间的床榻特别大,足够两人居住......
店小二好像突然想明白了什么,道:“客官,如果你们是想洗鸳鸯浴的话,那我们的浴盆拿小了!”
尤念:“?”
项衡:“!”
店小二的动作非常麻利,说完就和同伴一起把浴盆抬了下去,准备给他们换一个大的。
尤念这才反应过?来,正想要出言阻止,耳边便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
不多时,她便被一熟悉而灼热的气息包裹住。
她连忙侧眸,便看到关山月倚在了她身后的门框上。
他眼下可以算得?上是衣衫不整,语气莫名有几?分慵懒。
“师尊,你怎么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车没有车现在还开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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