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鸿雪被小魔崽子珍贵的藏品们淹没了。
到了晚餐时间,小魔崽子又快活地跑出去,不知道从哪来抓回来两条鱼,在火上烤熟,把最大最肥的一条给了沈鸿雪。
虽然没什么味道,但胜在食材新鲜,沈鸿雪的胃口从未像今天这么好,和小魔崽子一起吃完了整条鱼。
吃完晚饭,小魔崽子带沈鸿雪在洞穴里的小暗河洗洗干净手和脸,又蹦蹦跳跳地给沈鸿雪铺了床:“你睡在这里吧!”
洗干净脸蛋的小魔崽子意外长得很可爱,圆嘟嘟的脸蛋,大大的眼睛,小小的角。
沈鸿雪问道:“你睡在哪里?”
“我们还没成亲,不能睡一起的。”小魔崽子老脸一红,“我还有一个房间可以睡,就在隔壁,有事喊我呀。晚安坏仙修。”
沈鸿雪:“……晚安。”
小魔崽子吹着口哨,高高兴兴地跑了出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闭眼就到了第二天一早,沈鸿雪在小魔崽子的床褥上醒来,四周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那个闹腾的小魔崽子还没有醒来吗?如此安静倒是不太习惯,沈鸿雪起身走出洞穴。
四周悄然无声。只有洞口,满地鲜血。
沈鸿雪心中一紧:“坏坏?!”
四周寂静无声,没有人应声。
“坏坏?!……坏坏……”沈鸿雪顺着血迹一路找出去,终于在百步之外,看到几头倒地不起,浑身是血的魔兽。
一头魔兽庞大的身躯下,压着一个血糊糊的小魔崽子。看到沈鸿雪走过来,小魔崽子睁开一双明亮的金色眼睛,眨巴眨巴,像闪烁的星星一样,看着沈鸿雪:“他们都很弱的,他们想打扰你睡觉,被我打死了,咳咳!”
沈鸿雪的眼眶不觉湿了。
昨晚,只怕这小魔崽子是把唯一的床逗让给了自己,一个人守在了洞外。自己竟然会相信他那个拥挤狭窄的小洞穴里真的还有另一个房间。
沈鸿雪从未被人骗过,第一次被人欺骗,竟然是这般欺骗。
沈鸿雪劈开魔兽如山一般坚固沉重的身躯,把奄奄一息血淋淋的小魔崽子从魔兽身.下抱起来:“坏坏别怕……我会救你的。坚持住。”
小魔崽子耷拉着脑袋靠在沈鸿雪怀里,有气无力地说道:“王妃真好……”
“……好了。”沈鸿雪闻声道,“不要说话了,我带你回家。”
“我一点也不喜欢仙修,但是如果是你,我就会考虑。”小魔崽子有气无力地轻声说道,“你不光长得挺好看,还有两下子。虽然有时候有点坏,但是有时候也很好……我勉强可以同意……”
“坏坏……坏坏……别睡坏坏……”
沈鸿雪躺在床上,抱着澹台晔满头是汗地着急轻喊:“坏坏……坏坏……”
澹台晔抬手把沈鸿雪轻轻搂在怀里:“我在。”
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沈鸿雪一惊。睁开眼睛,眼前是澹台晔的脸。
一双熟悉的金瞳映入眼帘。
沈鸿雪愣了一瞬,一把将澹台晔推开。
澹台晔被推下了床,自己扶着床沿站起来,幽幽问道:“一直紧紧抱着本尊,梦见什么了?”
沈鸿雪暗自回想,昨夜自己梦中见的小魔崽子,一双金瞳那样熟悉,虽然獠牙没长齐,和澹台晔的模样也基本对的上。
梦里的坏坏,难道是澹台晔的幼年?!
沈鸿雪小心地抬头看了一眼,澹台晔站在床前,一脸不怀好意地看着自己,和坏坏果真是越看越觉得像。只是奶乎乎的坏坏比他可爱太多。
自己怎么会梦见他?还梦得如此真切。梦中为何自己的身份竟是师尊,还带着师尊的剑?那些事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吗?
“既然醒了,就过来吧。”澹台晔自觉地走到衣架前,回头看了看沈鸿雪,示意他过来。
伺候他起居……澹台晔这应该是在让自己过去给他穿衣服吧。沈鸿雪垂下眼眸,避开了澹台晔的目光,慢慢地下床走到衣架前,看都没看澹台晔便取下一件衣服,一脸生无可恋被迫营业地要往澹台晔身上套。
澹台晔抬手接住沈鸿雪往自己头上、套麻袋似的硬往上套的衣服,问道:“你就这样给本尊穿衣?”
这喜怒无常的魔尊,要求出奇多,怎么样都能惹到他。沈鸿雪冷淡地问道:“请问魔尊又想怎样?”
“看来你不会?不如本尊先教教你?”澹台晔将自己的衣服挂回衣架上,取下沈鸿雪的衣服,披在沈鸿雪身上,“这样,把手抬起来。”
给沈鸿雪套上衣服,澹台晔低下头,在他腰间认真系衣带。
腰带要从腰后绕过去一圈,澹台晔的手搂住沈鸿雪的细腰,将腰带从背后绕过来。
沈鸿雪是第一次被人穿衣服,直到腰被澹台晔紧紧搂住,这才反应过来被人系腰带还要这般接触,连忙退后两步:“在下自己会穿衣服。”
腰带还没系紧,沈鸿雪一退,腰带哗啦一下掉落在脚边。
“本尊不是在教你怎么伺候本尊穿衣吗?”澹台晔俯身拾起落在沈鸿雪脚边的腰带,捏在手中,看着沈鸿雪道,“重来。”
沈鸿雪警惕地盯着澹台晔逼近,想到方才他给自己系腰带时搂在腰间的手,顿时毛骨悚然。
“啪——”一拳如闪电般迅猛,擦过澹台晔的脸颊。
尽管往脸上打那一拳澹台晔侧头避开了,掌风刮到脸上,脸上火辣辣的疼,竟然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
沈鸿雪看了看澹台晔脸上留下的痕迹,视死如归地说道:“魔尊还是请离在下远点,在下生冷愚笨,不会伺候人,也学不会。”
“看来身体恢复得不错?”澹台晔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火辣辣疼着的脸,随意地看了看手指上沾染的一点鲜红血迹,冰冷的目光意味不明地盯着沈鸿雪,说道,“那本尊也不需要对你手下留情了。”
“学不会怎么伺候,本尊正可以好好教你。”
澹台晔一只手袭向沈鸿雪的腰间,将整个人掀翻过来,扛在肩上,扔在了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