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溪楼由于作战中头部受到震荡,被送往联邦军医院接受治疗。入院后,他第一件事就是洗澡。一想到自己跟吴言同一个被窝过了夜,他就忍不住觉得不自在。
刚洗得舒舒服服的出来,病房的门被推开了,一个妖娆的身影风一般的奔了进来:
“楼楼——我想死你了!你怎么样了?人家好担心啊!”
孟溪楼不用看也知道,是骚包萧然到了。
萧然脸一进门就扑到孟溪楼的病床上,牢牢抱住孟溪楼的腰不松手了。
“你轻点,我伤口疼。”孟溪楼又不能把他踹下去,只好谎称自己有伤在身。
“伤口?在哪?给我看看!”哪知道萧然跳起来就要扒他的衣服,孟溪楼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抓住了他的手腕。
“楼楼——”萧然一汪风情万种的秋水热热的盯着他,“让我看下,这里又没别人……”
孟溪楼被他故意释放的Omega信息素熏得有些头晕:
“萧然,你胆子真大……”
萧然缓缓贴近他,唇里的热气就喷在他脸上:
“我听说你被迫跟吴言共处一室,特意来安慰你的……”
一想到吴言,孟溪楼心里一动,加上萧然这样有意无意的信息素勾引,他似乎也有些醉了——醉在这玫瑰红酒香的信息素里:
“哦?你要怎么安慰我?”
两人的脸越帖越近,房门忽然再次被推开了,一个委屈带着哭腔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们……你们……狐狸精,你、你给我下来……”
孟溪楼:“钟羽?”
白钟羽涨红了脸,死死瞪着萧然。萧然噗嗤一笑:
“小白,你又不是楼楼的婚约者,干嘛一副老婆的姿态管他?”
“你你你你也不是,凭什么……上他的床?你还有婚约者呢……”越说越小声。
“哎呀呀,嘴还挺会说……”
孟溪楼很无奈:“够了,你俩够了。吴言呢?他也住院了?”
萧然一脸不敢相信:“你居然会关心他?他没住院,回来就被他爸拎去教育了。”
“为什么?”
“他说,你这次出战是他的命令,主席很生气呢。”
孟溪楼愣了愣,没说话。
没想到吴言会包庇自己。这次明明是他自己为了抢功,在未经许可的情况下,擅自以学生身份驾驶机甲出战,还是去招惹一个那么危险和难缠的对手。他本来已经做好了回来遭受处分的心理准备,没想到吴言竟然为自己担下了这个责任。
为什么?
孟溪楼又想到在小行星上,吴言一系列自然得不行的关心和照顾,更疑惑了:怎么感觉自己身为Alpha,处在了另一个Alpha的庇佑下?
莫名有种“受”了的感觉。
他正想得出神,萧然惊讶的问:
“楼楼,不是吧?你别告诉我,你现在是想吴言想得出神,看你一副心疼他的样子。”
“心疼他?!”孟溪楼辩解道,“怎可能……”
萧然摊手:“不要说晦气的太子爷了。马上毕业舞会了,你定好舞伴人选了没?”
“没。”
萧然一脸垂涎三尺的神情:“那……”
白钟羽急急的插话:“你、你休想,溪楼要跟我……”
“小白,别这么贪心嘛,陪你跳一半,陪我跳一半,怎么样?”
“不……不行……”
“你怎么这么固执?各让一步啦……”
“我不!”
孟溪楼来回望着拌嘴的二人,觉得心累。
还是一辈子别跟Omega结婚的好,不管是软萌居家版的,还是风骚性感版的,都让人吃不消。
正想着,门又开了,门外风风火火进来一人:“小楼?”
孟溪楼抬眼一看,有些意外:“爸?你怎么有空来?”
萧然和白钟羽听了,立刻停止了争吵,一起回头礼貌的打招呼:“孟叔叔好。”
孟溪楼的父亲、联邦最高作战指挥官孟涵,捧着一个一看就是楼下礼品店随便买的水果礼盒,往桌上一放:
“没空呢,忙得很,硬挤的时间。我马上就走了,你好好保重!钟羽,然然,下次来家里玩啊……”
他五官俊朗,一身笔挺的军服帅气逼人。一脸和蔼可亲的笑容,完全看不出来是战场上杀伐果敢的战神。他一边说一边急匆匆的退到了门口。
孟溪楼很无语:“你来就是为了给我送个礼盒?”
孟涵这才想起什么,站住了脚:“忘了忘了,其实我是来告诉你,主席给你下了特令,准予你以后跟吴言一起追捕仇放。”
“啥?”
“听说是吴言跟主席请命的。他说,这次你出动就是他的命令,还说有你在抓住仇放的可能性会大大提升。你小子啊……你是给吴言灌了迷魂汤吗?我第一次见吴少爷替人说话。”
“额……”孟溪楼哭笑不得,“我没啊……”
“好了,爸爸走了。”孟涵回头来歉意的对儿子一笑,“真的忙不过来!拜拜啊!记得吃我买的水果……”
话音还在回荡,人已经没影了。
孟溪楼、萧然和白钟羽三人面面相觑,对这个风一样来去自如的男人深深感到无言以对。
与此同时,孟溪楼在心里奇怪:吴言……这么袒护自己,为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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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言从Galaxy联邦国会大楼回到家,已经晚上10点多。由于替孟溪楼担下了责任,他父亲联邦主席吴松礼罚他在国会大楼无偿帮忙处理杂务一周。
管家忠叔把他迎进门:“少爷,又被罚到这么晚?哎!主席也真是的,连续几天搞到大半夜才让人回家!多大点事情至于吗?!”
忠叔在吴家已经工作了几十年,唠唠叨叨溺爱吴言的事大家都司空见惯。他看着吴言长大,疼他就像疼自己儿子一样。
吴言脱了鞋进书房,忠叔端上了热汤:“我一直温着的,快来喝点……”
“谢谢。”吴言的声音不像平时那么冰冷,接过了汤。
忠叔说:“洗澡水我放好了,等会喝完汤直接就能泡,睡衣……”
吴言忽然打断了他:“忠叔,明天是不是学校毕业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