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摆满了珍馐佳肴,满室飘香。
切得薄如蝉翼的鱼肉铺在碎冰上,白莹如玉,炖得发烂的红烧猪蹄像豆腐一样,入口即化,濠油牛肉嫩而耐嚼,烩炒的牛肚丝细软辛辣,骨头?汤浓郁鲜美……
地狱犬闻着香气,直接跳上了桌子。
“小白,你不要乱跑。”
苏幺幺捉住它身子,抱起?放在了自?己的腿上,拍了拍它的头?:“再等会儿吃。”
地狱犬哼唧一声,心里吐槽着人类幼崽就是麻烦,不耐地舔了下爪子。
苏幺幺则有些惊讶,她摸它头?,这次竟然没有甩开她的手了,趁着手感好,她大着胆子又揉了几?下:“小白,今天谢谢你陪我哦。”
地狱犬眼睛直勾勾着盯着肉汤,肉乎乎的爪子拍了下她的手,“汪”地叫了一声。
苏幺幺哭笑不得:“没人跟你抢,那一大碗都是你的。”
“结……嗝……”
突然打?了个嗝,苏幺幺连忙捂嘴,对着前台尴尬一笑:“不好意思,我是说,结账。”
前台也莞尔一笑。
将卡还给顾客后,前台拿着对讲机,说了一句,立马有服务员推着清洗工具进了包厢。
正准备戴手套收拾剩菜的服务员,看着桌上光洁发亮的盘子,愣在原地:我淦,这是把盘子都舔干净了吗?
夜风吹得人有些发凉。
苏幺幺抱紧怀里的狗子取暖,拿出手机正准备给司机打?电话时,熟悉的黑车忽然从夜色里快速驶过来,停在自?己面前。
苏幺幺有些讶异了声,她也没介意司机没有下车给她开门,自?己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拉上车门的同时,苏幺幺注意到镜子里的司机忽然戴了帽子和?口罩。
“师傅,你怎么……”
她疑惑的声音刚出,忽然有人狠狠勒住了她的脖子,湿布用力蒙住她的口鼻。
“唔!救……唔!”
苏幺幺意识到了危险,她试图发出求救声,拼命地挣扎,整个身子都在反抗,她伸手急切地想?要按下窗户,对方却看出她的意图,将她的身子狠狠一拽,苏幺幺疼出了眼泪。
酒精的气味逐渐侵蚀她的大脑。
意识昏迷之前,她死死瞪着后视镜,只看见一张罗刹鬼似的面具。
少女彻底昏迷过去?,瘫在座位上。
隐匿在后面阴影里的男人才扯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尖嘴猴腮的脸,对着电话谄媚笑道:“泽哥,人到手了。”
前方的司机转头?看了眼倒在沙发上少女的脸,猥琐地笑道:“小姑娘长得还不赖,今晚赚了。”
电话里,柯南泽阴邪的冷笑声响起?:“把人带过来。”
“明白,老地方嘛。”
男人嘻嘻笑着挂了电话,才发现少女身边蹲着一只雪白的小狗,乌黑的眼珠子正幽幽看着他。
“什?么狗东西,也敢这样看老子。”
男人啐了一声,等车子逐渐开到郊区,直接打?开窗户,将狗扔了出去?。
漆黑的公路上,无人看见一只瘦小的狗,爪子稳稳勾在地面上,眼睛忽地变成血红一片,充满杀气地盯着前方疾驰的车。
地狱犬龇了下牙,发出低低的吼声,身子猛然弓起?,夜色下,只看见一道雪白的残影,轻巧地追上车尾,轻巧一跃,跳上了车顶。
车子拐进废弃的城区。
已经有三四个打?扮流里流气的男生走过来,对着车子吹了声口哨,“搞快点,别让泽哥久等了。”
月色下,这些男生面容都很年轻,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却抽烟戴耳钉,一副装老成的模样。
“来了。”
尖嘴男人熟练地扛起?昏迷的苏幺幺,显然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几?人一同往废弃大楼一层走。
破旧不堪的大楼似乎是座烂尾楼,水泥的墙壁,裸露出已经生锈的钢筋。
几?人走进一个连门都没有的房间。
男人将少女扔在不知从哪里拖来的厚木板手,木板上还垫了一层旧薄被。
“呼。”
男人拍了拍手,转向看向人群的中心,笑容恭维:“泽哥,这妞你要么?”
中心的男生也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他的身上甚至还穿着高中的校服,白衬衣黑长裤,但偏偏气场强大慑人,浑身透着一丝阴邪狠戾之气,微眯的眸子,像暗处毒蛇的眼睛。
他咬着烟的唇往上勾了几?分,白雾缭绕,遮住他的眸光:“我对这种豆芽可没兴趣。”
“哈哈哈谁不知道我们泽哥可是只玩校花的人。”有人打?趣。
月色透进房间,青白的光将男人们丑陋的嘴脸照得一清二?楚。
男人利落脱了上衣,旁边的人起?哄,掏出了手机准备拍摄。
谁也没注意门外,忽然走进了一条雪白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