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啊!”
苏幺幺猛然从噩梦中惊醒,身子弹起来,她的眼角挂着一串晶莹,目光看到四周的白?和?柔和?的光时,微微的怔神。
她这?是……在医院?
病房门猝然被推开,妆容精明的女人踩着高跟鞋急切走进来,眸光忧切:“幺幺,你怎么?了?”
“妈妈……”
苏幺幺看见是自己母亲,心头?的恐惧顿时化?作泪水奔涌出来,她抱住苏蓉的身子,哭得直抽噎:“妈妈,我怕。”
苏蓉将女儿?搂进怀里,抚摸着她的头?,声音也微微哽动:“幺幺不怕,没事了,那些坏人没伤害到你,就被警察抓了……”
想到自己视为珍宝的女儿?差点被毁,苏蓉心里又恨又疼,愧疚难当:“都是妈妈不好,妈妈不该那么?忙的。”
哭累了,心里的委屈害怕也发?泄完了,苏幺幺这?才直起身子,抹了抹泪渍斑斑的脸。
她看了眼空荡荡的四周,猛然想起小?白?不见了。
“妈,你看见我的宠物小?狗了吗?”
苏幺幺脸色一下?焦急起来,手指在空中比划:“就大?概这?么?大?,浑身雪白?,眼睛是黑的。”
话题转得太快,苏蓉愣了下?,才回想起自己从国外匆匆赶回国内医院时,手术室外面确实有一条雪白?小?狗转悠,但看见她,似乎就跑了。
“那它跑哪去了?”
这?话刚问出口,苏幺幺就知?道是白?问了,她母亲向来不喜宠物,又怎么?会关注一只狗去哪了。
苏幺幺担心地发?慌,她掀开被子下?床往外跑。
苏蓉见状拽住她手臂:“你去哪?”
“我要去找它。”苏幺幺扯出自己的手,眼睛红红的,“它肯定就在附近等我,我不能弄丢了它。”
她答应了簌簌要好好养的。
苏幺幺不顾母亲在后面的喊声,穿着病服的娇小?身影奔跑在医院走廊里,医院禁止大?声喧哗,苏幺幺只好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查看。
苏蓉穿着高跟鞋不方便追,再加上外面还有医院在等着继续聊情况,只好让随行的助理追上去看好人。
助理二话不说,追了上去。
“小?姐……你慢些。”
“哎呀你别管我。”苏幺幺有些不耐烦身后男人的絮叨,她跪在草地上,歪头?去看小?白?有没有藏里面。
苏幺幺翻遍了整个医院周边,都没有发?现小?白?的身影,整个人无?比泄气,又开始想哭。
“小?白?,你到底跑去哪了啊?你快出来好不好?”
苏幺幺吸了下?鼻子,转身的时候,忽然看见迟簌迎着秋光走过来,她眉眼像雪一样冷冽,步伐慵懒。
腿后边,雪白?的毛茸小?狗正尾巴一晃一晃地摇着,下?巴抬起,乌溜溜的圆眼睛俯视着周围,一副傲娇不屑的模样。
苏幺幺震惊错愕了两秒,直到迟簌眸光缓缓抬起,朝她看了过来。
两人对上视线时,苏幺幺第一反应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睛渐渐泛红。下?一秒,她忽然跑过去,踮脚抱住了迟簌,哽咽的声音藏着害怕:“簌簌,我差点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我还差点把小?白?给弄丢了。”
迟簌像是已经习惯了她这?样“突如其来”的拥抱,只浅浅蹙了下?眉,眉头?就松开了。
“你醒了?”她问。
苏幺幺刚点头?,忽然一愣,她松开手,眼睛湿漉漉地看她:“簌簌你怎么?知?道……”她舌尖一转,话语变成了:“你怎么?在医院啊?”
迟簌声音清淡:“顾爷爷手术,正巧看见你了。”
“还怕么??”
耳边的发?丝忽然被人抚摸,苏幺幺眸光一颤,有些不可置信迟簌对她亲近的举动,她水灵灵的杏眸又湿润了几分?,摇了一下?头?,忽然又点头?:“怕,我从来没遇到这?种事……我都不知?道他们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想到车里被迷晕的场景,苏幺幺现在还心有余悸。
迟簌收回手,长睫微微垂落。
日光下?,她凝视的眸光仿佛沾染了几分?温度:“没人能伤害你,凶手已经落网了。”
“落网了?”
苏幺幺睁大?眼睛:“在警察局吗?”
突然,她的语气变得有些愤怒:“那我一定要看看是谁打本小?姐的主意,我妈妈一定会请最好的律师,让他们牢底坐穿的!”
“都死了,你看什么??”轻淡的笑声在风中响起。
“嘎?”
苏幺幺像鸭子被掐住脖子似的,说不出话了,她有些毛骨悚然道:“怎,怎么?死的?”
迟簌唇畔微勾,“小?孩子好奇心那么?重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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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氏千金的绑架案,事件离奇得让警察局有些摸不着头?脑。
昨夜,警察局忽然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里却丝毫声音都没有,只有诡异的风声哀嚎。
以为是闹剧,电话却接二连三响起。
接线的警员意识到了不对劲,通知?上级,警察通过电话定位,到达现场时,被满墙的血惊了一跳。
鲜血淋漓的房间里,只剩下?昏迷的少女和?下?身粉碎性骨折的男生,还有一只卧在地上嗷嗷叫的小?狗。
斟查现场后,法医检测中血液中至少含有三种不同?的血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