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墨的动作很细微，哪怕是史蒂夫也没看出什么。
他拿下别在自己耳朵上的羽毛，打量几眼就小心的收进内置口袋里，妥帖放好后才看着萧清墨，承诺道：“谢谢你的礼物，卡尔，我会收好的。”
史蒂夫相信他的心意，但并没有把他的话当真。
战场瞬息万变，危险也大多是瞬间的事情。萧清墨不可能一直跟着他们，他们若是真的遇到什么危险，哪怕以萧清墨的飞行速度也不可能立刻赶来。
但是他感受到了萧清墨的心意，为了让对方安心，他自然不会拒绝。
巴基正拿着羽毛仔细的观察，似乎想找到这根羽毛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不过他显然没看出什么。
听到史蒂夫的话，他顺手把羽毛重新别在耳后，似乎是觉得这个造型挺有意思，然后他挺直腰板，严肃的朝萧清墨敬了个礼。
史蒂夫惊讶的看过来，随后似乎明白了什么，摇头失笑。巴基的正经果然没有维持几秒，他忽得一歪头，眨眨眼笑道：“明白，我一定好好保管！”
萧清墨看不见，但听到巴基的回答，几乎可以脑补出他的样子。
嘴角牵起一抹笑，他只觉得史蒂夫和巴基这两人一稳重一活泼，却又性情三观相合，不愧是多年好友。在佩姬出现前，他曾以为这两人会走到一起，也许这就是基佬看人基吧。
这里到底是军事驻地，史蒂夫两人离开的时间也不短了，为了防止被人发现，没有太多时间让三人叙旧。
既然已经确定史蒂夫两人安然无事，萧清墨也不打算继续留在这里，和两人告别后径直离开。
在他离开后，史蒂夫没忘自己之前的想法。
几天后，当他去霍华德·斯塔克那儿拿武器时，站在旁边看着斯塔克捣鼓东西，尬聊几句后装作随意的问道：“斯塔克，你有没有见过一些有特殊能力的人？”
斯塔克一边拿出自己做好的盾牌，一边挑眉回道：“特殊能力？你是在指你自己吗？”
自从注射了超级血清，史蒂夫现在的能力远远超出普通人。速度可以跑过汽车、一拳打破钢铁、哪怕从几十层的楼房上掉下也死不了，这样的身体素质说是特殊能力也为不过了。
“呃……我不是说我自己。”史蒂夫顿了顿，“我这样是因为超级血清。我是指有没有人会突然产生特殊能力，比如会喷火、长出翅膀什么的。”
史蒂夫实在不是个善长说谎的人，他这话说的磕磕巴巴的，一听就有问题。
斯塔克动作微不可查的顿了顿，然后他把翻出来的盾牌扔给史蒂夫，在对方接住后忽然开口，“你为什么这么问？你遇见过这种人？”
史蒂夫心电急转，思考该怎么回答。
他和斯塔克挺熟悉的，甚至可以算是朋友。他上次去营救巴基，还是斯塔克开着直升机送他去的。
熟悉后他也知道斯塔克虽然是个科学家，却并不是疯狂无底线的人，相反，在某种程度上对方是个很正直的家伙，所以他才会选择找霍华德·斯塔克。
但为了防止给萧清墨带来危险，他并不打算把萧清墨的存在告诉斯塔克，因此他只是含糊的说道：“是的。你知道，我以前住在布鲁克林，那里挺乱的，我有天晚上无意中看见一个人会喷火。我不确定我有没有看错。”
斯塔克挑挑眉，若有所思，也不知道他信了没有。
他示意史蒂夫坐下，自己也拉出把椅子坐下，沉吟两秒才缓缓说道：“以你现在的身份，确实可以知道这些事。你说的没错，这个世界确实有极少一部分人拥有特殊能力，应该和基因变异有关，不过我不太清楚，这不在我的研究范围内。”
“这种人被称为变种人，他们的数量很少，而且他们暴露能力后容易引起普通人的排斥，再加上政府也有意隐瞒，所以变种人的存在目前还是个秘密。”
史蒂夫皱眉沉思，这么说来，卡尔应该就是变种人了。
“变种人的能力，会不会造成危险？对别人，或者对他们自己？”
斯塔克看了他一眼，拿起桌上的水杯润润嗓子，“危险肯定有的。变种人在觉醒能力的初期，往往无法控制自己的能力，很容易引起伤亡，不过他们的能力不会对自己造成伤害，就是容易伤到身边的人。”
“幸好大多数变种人的能力要么很弱，要么很没用，比如我就曾见过一个变种人的能力是控制自己的头发长度。”
“但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出现强大的变种人，如果真的有，恐怕以后会闹出麻烦。”
说着说着，斯塔克的眉头就皱起来，眼底流露出些许担忧。
史蒂夫的神情也很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