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东越失去?理智般想要冲上?来打阿洋。
阿洋往简南柯背后躲。
“简南柯你?们愣着干嘛呢!”顾严催促,“懂你?们手势又有青光剑的是阿洋,谁是你?们的同伴还不清楚吗?”
“你?先站住!”简南柯喝住裴东越。他现在满脑袋浆糊,分不清敌友,决定先搞清楚状况再说?。
“青光剑是我的,我才是裴家这一代的继承人!”裴东越已是气急败坏,开始指责顾严,“你?这人究竟是站哪边的?!”
明明站出来替他解围,一转头又去?帮阿洋?
顾严搭理他才怪。
白小禾指着阿洋:“就先说?一说?,他为什么?懂得咱们的手势?”
裴东越咬了咬牙:“他是我堂弟裴东扬,他爸是我大伯,是上?一代继承人,他知道手势不奇怪。但青光剑的确是传给了我,他不服,从我手里偷走,叛出家门,我们已经找了他十?几年了!”
原本来白蛾子山是为了寻找白家丢失的灵物,不曾想竟然找到了自?己家的青光剑!
听了裴东越的话,抛开其他,等于承认了顾严手中那柄大砍刀的确是四灵物之?一的青光剑。
唐励尧想起来,阿洋之?前拿来剁过?骨头。
简南柯三人更不敢认,开什么?玩笑?
“不是吧?”最诧异的非顾缠莫属,这砍刀她从小看?到大。
阿洋用来劈柴、割草、剁肉。村民杀猪时还拿来给猪刮过?毛。
她扭头看?向阿洋:“你?真姓裴?”
阿洋垂眸不说?话。
“难道不是?”顾严问阿洋。那天他一巴掌将树拍断,顾严研究裂口许久,已然生出疑心?。
正?常掌法拍断的树,裂口通常是锯齿状的。但被?阿洋拍断的树,切面整整齐齐,像是利器所削,“我猜你?从小养利器,吸收了利器的灵性。”
但当时他没有往青光剑上?想,这年头谁还没个秘密。
可之?后阿洋每天过?来帮忙煮饭,积极的像是上?班打卡。看?着简南柯三人在宅子里寻寻觅觅,时常面露笑容。
他是来看?笑话的。
因?为他知道顾缠可以打开珍珠伞,是源于长期接触他手中的青光剑。和白家戒指并无关系。
简南柯三人便是将这栋宅子翻个底朝天,也翻不出白家戒指。
“看?着他们像傻子一样翻来找去?,你?很开心?。”顾严说?起来自?己都笑了,“啧”了下嘴,“确实挺有意?思。”
简南柯几人一直认为自?己是观众,在看?阿洋和唐励尧争风吃醋的笑话。却不知,他们才是真正?的小丑。
唐励尧也回过?味来了,原来这家伙不只是绿茶精,还是朵黑心?莲。
“你?这小子……”耿陈好生气!但想起这几天吃了阿洋不少饭菜,又有点嘴短,“你?小子真是太不厚道了!你?和你?堂哥闹矛盾,戏弄我们做什么??”
白小禾表现的无所谓:“一直以来,你?们都说?我们白家不靠谱,看?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呢。”
简南柯的内心?则挺复杂,最近诸事不顺,不是被?打脸,就是在被?打脸的路上?,他得做法为自?己驱驱邪了。
耿陈质问裴东越:“都怪你?,身为灵物继承人,怎么?能让剑被?偷走了?开口就指责我们不像话没觉悟,你?丫觉悟挺高!”
裴东越气的脸色惨白:“你?说?什么?风凉话,灵物被?他偷走时我才八岁!”
耿陈指着白小禾:“你?看?他有八岁?都能出来祸害人了。”
裴东越:“……”
白小禾觉着好玩的样子:“既然阿洋是你?堂弟,当时比你?还小,却能偷走你?的灵物。你?们裴家是怎么?选继承人的?”
顾家兄妹和唐励尧都在一旁瞪大眼睛看?戏,简南柯头皮发麻:“各位、各位都先冷静一下……”
阿洋终于沉沉开口:“按照家规,青光剑本来就该是我的。”
父亲死了从儿女里挑,除非没儿女才给堂兄弟的孩子,这是由灵物血脉特殊性决定的,“即使由强弱来定,咱们这一代里也是我天赋最强,凭什么?给你?这只弱鸡?”
阿洋伸出手,问顾严讨要那把刀。
顾严毫不犹豫直接扔给他。
裴东越深吸口气:“当年爷爷没告诉你?吗,这是你?爸的临终遗愿,青光剑杀气重,继承者容易戾气缠身,通常都……爷爷也是念在大伯就你?一个儿子,为你?着想……”
“我有没有说?过?,我不怕?”阿洋道,“原本就该是我的东西,被?你?们用一句‘为我着想’就抢走了?是不是我爸的遗言谁知道,即使真的是,我爸也没权力为我选择,谁都没权力!”
他看?向顾缠,“小缠,他们抢了我的东西,我偷回来,有什么?不对?”
顾缠摇摇头,听上?去?好像没什么?错。
“何况他们还天天打我。”阿洋瞥了裴东越一眼。
“那是因?为你?天天来挑衅我!”裴东越说?这话时不大有底气,当年他确实不如堂弟,却成为继承人,有些挺不起腰板。
故意?联合亲兄弟一起,趁阿洋挑衅时围殴他,以打压他的气焰。
“唉,人比人真是气死人。”耿陈仰天长叹,心?里难受。裴家争着继承家业,一柄大砍刀抢来抢去?。
他们家的玉琵琶没人要,烫手山芋似的,硬塞给自?己。不然现在他该在夜场里左拥右抱,岂会沦落在荒山上?吹冷风啊?
简南柯也没有这方面的烦恼,他在家族同辈里一直都是一骑绝尘。
顾缠问:“所以你?就偷走剑,带着你?阿妈离开了裴家?”
“没,我亲妈生我的时候就因?为难产死了。”阿洋声音低低的,却并没多少悲伤情?愫,“阿妈是我养母,我从裴家逃出来以后,是阿妈收养了我,带我来到白蛾子山,和你?成为邻居。”
“行了,灵物给我!”裴东越道,“你?已被?逐出家门,爷爷说?见到你?只需拿回灵物,不必再带你?回家受罚。”
“给你??”阿洋不屑于看?他一眼,“我凭本事偷走的,你?有本事尽管抢回去?,没本事就闭嘴。”
裴东越连连点头:“好,那就让我来试试,你?现在究竟有那些长进。”
裴东越现在真不怕他,小时候打不过?,是因?为大家学习的都是一样的本事。
可这十?几年来,他接受家族的悉心?培养,满腹学识,根苗正?红。
阿洋即使有青光剑气养着,也根本比不上?。
他以树枝代剑:“来吧!”
阿洋割破自?己的手指,在砍刀上?写写画画。
随后他屈指一弹,“咔吧”几声,厚重的大砍刀表面竟然四分五裂,如剑鞘脱落,展现出青光剑真正?的模样。
顾缠站的近,仔细打量,是一柄青铜长剑,无剑刃,剑身上?雕刻满怪异图案,还有一些古文字。
不等她观察完,眼前仅剩一道剑影,阿洋疾步而出,砍瓜切菜似的朝裴东越身上?劈。
两个人也不用术法,使的完全?是拳脚功夫。
唐励尧是个练武的行家,一看?便知道,阿洋和裴东越,如同顾严和他。
他和裴东越同为“科班出身”,阿洋和顾严则属于野路子,全?凭经验和蛮力。
蛮力如果不能再短时间内压制住技巧,慢慢将会落于下风。
阿洋显然明白,毫不留情?,裴东越很快挂了彩,被?他一拳锤的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