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也有几个村民路过,乍一见言夙这样入水,还以为他出了什么意外,等近了,看到几个激动而期待的小孩,他们就大抵猜到言夙要干什么。
“这是下水抓鱼?”有一人还是出声确认了一下。
小孩们兴奋的直叫嚷。
那三五成群的几个汉子,和挽在一起的几个媳妇婶子,都忍不住看起这边的“热闹”。
他们可听了不少言夙的传闻,割稻特快,背柴特多什么的,不少还亲眼见过其中一二。
沈星就是在这样的窃窃私语声之中,被弟弟沈雨拉来看恩公“大展神威”。
就在几个汉子琢磨要不要跟言夙搭话的这个空隙,就见言夙手一扬,一条半臂长的大鱼就被抓住,扬手就丢到了岸边。
几个孩子顾不得其他,生怕这摔晕过去的鱼还能蹦回水里,七手八脚地摁住。
言夙又弯腰将手放到水下。
——其实不是他呆的这块地方鱼特别说,而是他释放在手心的生物能,格外的吸引鱼。
或者说,所有的水生物,只要能感受到这纯粹的能量,都很疯狂的聚集了过来。
当然,因为这里经常有人类洗衣裳之类的,徘徊在这边的鱼群不是很多——不然不就是自寻死路?其他的人类虽然没有言夙这么“变态”,可用渔网抓鱼吃,他们可是会的很。
言夙又接连抓到两条体型相差不大的鱼,就往岸边走了。
裤管虽然已经极力的卷高,但最终还是湿了不少。
不过都有鱼吃了,谁在乎这点湿漉漉?
倒是蓉娘来帮忙刮鳞剖鱼的时候,发现了很严重的问题,因为言夙的“粗暴”,只有最后他提着上岸的鱼,鱼胆还是好好的。
其余两条鱼胆都是被摔的破裂,鱼虽还新鲜着,鱼肉上却有好几块大小不一的黄斑——那是胆汁侵入鱼肉的痕迹。
这样的鱼肉吃起来会很苦,哪怕是把这些地方的鱼肉都挖掉也已经来不及了。
听蓉娘这样一说,言夙就想将鱼扔掉,不好吃了还要来干什么?
蓉娘连忙道:“别急别急,用淘米水泡一泡,还是可以去点苦味的。我再将口味做重一些,不妨碍的。”
——即便是不花钱得来的鱼,也不能这么糟践不是?
言夙哪懂这些,也只能将蓉娘的交代都记下。等吃上这鱼,他倒是发现了这苦味,但看崽崽和梁飞夫妻都吃的欢快,他也就没说话。
暗自记得以后对待自己的猎物,也是要温柔一些,否则它还不定怎么“搞坏自己的口味”来报复你。
次日一早,言夙醒来,看着大床另一边的两个崽崽——虽说还是父子三人睡一张床,可这大床可有梁飞家那床的两倍大小,宽敞的很。
至少两个崽崽哪怕是又要造划船的河,也冲不到言夙。也会还有干燥的地方能睡,不用连夜换床褥。
——现在这被子还是梁飞家借的,床上垫的是干草和床单。
言夙手里的钱,先紧着买吃食了——肉和菜都不打紧,过日子的米面盐油却是得先备上。
舀了半碗米,言夙准备按蓉娘的步骤做一锅米粥。
然而每一步都是照着蓉娘的做法一步不差,可火却是时有时无。
要么烟气弥漫的让人双眼发红,要么火焰窜起,一副恨不得燎了言夙头发的架势。
最终,在呛人口鼻辣人眼睛的浓烟里,言夙听到一声咔嚓声。
而后是院外传来的邻居的询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