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头发烫成自然的弧度,斜在一边肩上,大红唇,戴着墨镜。
一件银色外套搭在手臂上,身上穿着紧身包臀裙,前凸后翘的身材一览无余,裙子又很短,露着一双白花花的腿。
包臀裙缀着亮片,闪闪发光,细跟高跟鞋上面的亮粉也闪闪烁烁,手包也闪亮。
全身上下都闪。人更是衬得洁白无瑕。
贺今寒起身,他穿了一件黑色风衣,里面是高领毛衣,很休闲。
走到凌俏面前,一手插兜,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啧啧了两声,说:“丑。”
他眼睛有毛病吧!
凌俏被说得不高兴了,取下墨镜仰头瞪着贺今寒:“您还不到三十呢,怎么就青光眼白内障呢!”
“你是不是嫉妒我美啊?!”她煞有其事,表情很认真。
贺今寒有些嫌弃地看她一眼。“没有,换一身去。”
凌俏没去,而是皱眉歪脑袋,冥思苦想。
“我就奇了怪了,你不是个日理万机的大忙人吗,怎么就天天盯着我呢?”凌俏向前一步走,离贺今寒更近了。
“真这么闲的话,你谈个女朋友啊。”
“谈恋爱可比盯着我好玩多了。”
她比贺今寒矮许多,只打齐他肩膀,离得近了,看他得微微仰头。
“我身边的姑娘多,你喜欢那种类型的呢?”她开始掰手指数:“性感妩媚的?清纯可爱的?冷艳御姐?娇嗲小萝……”
“俏俏。”
贺今寒睨着她,眸子沉了沉,“你真的希望哥哥找女朋友吗?”
“我可太想太想了!”她说得声情并茂,眉眼灵动极了,双手合并放在胸前:“求求你吧!等那天你找到女朋友我一定放三天三夜的烟花庆祝。还要大摆筵席,办他个几百桌。”
男人沉默了,只定定地看着自己。凌俏蹙眉不解,她说错话了?
不能啊?
这是好事呀!
她望着贺今寒嘻嘻笑了两声,戴上墨镜,然后转身。
转身的一瞬间,手腕被一只有力的大掌拽住。
“换衣服。”
男人语气冷硬,命令的口吻。
凌俏回身,不耐烦地挣着,“你别这么管着我行吗?会抑郁的,抑郁症是会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午后的阳光从诺大的落地窗照进来,她白皙的一张小脸,莹莹地反射着光。
贺今寒放开,手控制不住地颤了一下。
娇滴滴的少女踩着小步子走了,细腰一扭一扭。
凌俏成功脱逃,粉色兰博基尼超跑疾驰下蜿蜒山路。‘迦南’门口,陈依然过去开车门,亮闪闪的少女从车上下来,嫩白的指尖儿勾着墨镜。
为给大小姐接风洗尘,她开了一个大包间。
人都到齐了,见凌俏进来,众人纷纷起身迎她。都是些要好的朋友,玩起来也没顾忌,酒过三巡,倒的倒,玩的玩,能喝的还在喝。
凌俏和陈依然,何善恩在玩骰子。她们没喝多少,两三杯吧,尚且清醒。
这时,包间的房门开了。
左手手臂打着石膏的男人站在门口,陈依然走过去:“你怎么才来啊,不是跟你说早点的吗?”
“你手怎么了?”
“没事。”男人说。
“行。”
陈依然拉过来给凌俏介绍:“这位是周家的公子,周晞衡。刚从国外留学回来。”
凌俏一时间觉得眼熟,但是又想不起来。周晞衡温声提醒:“昨晚,慈善晚宴。”
“哦。”凌俏想起来了。“你手怎么?昨天晚宴上,你不还四肢健全的吗?”
少女的话有些难听,周晞衡丝毫不在意,斟酌一瞬,他怎么能说是被人打的呢,显得他弱,就编了一个:“不小心摔了一跤,没什么大碍,就是普通的脱臼,多两天就好了。”
一个局,三四个钟下来,周晞衡总是盯着凌俏看,凌俏察觉到看过去,他又偏开头,偶尔对她傻笑。
该不会是个傻的吧?
凌俏摇着骰盅,被盯得不自在,她起身就过去,警告他:“别看!再看眼珠都给你扣出来。”
她下巴仰着,样子蛮不讲理,嗔怒的一双眼水光潋滟。
生气的样子都好漂亮,周晞衡眨眨眼,乖巧顺从,“好,我不看了。”
凌俏坐回去,何善恩凑过来。
“你怎么那么凶啊。”
“看不出来他喜欢你?”
凌俏摇摇头。“我只看出来他有点傻。”
何善恩:“爱情使人变傻嘛。”
接风局结束,凌俏和陈依然,何善恩,三人又去了私人会所吃晚饭。
上好菜后,服务生关上房门。
“怎么样,你要学表演的事情跟你家哥哥说了吗?”陈依然问。
凌俏喝了一口鲜蘑汤,叹口气。
“我觉得贺今寒这男人变了,开始管我了。就我昨天跳舞的视频,他给我扣了,我让他还,他死活不肯。今天我穿这身衣服,他也叫我换。”
她吃一口牛排,“他都不听我的了。”
“学表演,估计也够呛。”
“那怎么办啊?你不是还想当影后呢吗?”陈依然也为她惆怅。
何善恩:“俏俏,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她细细道来:“你哥哥是男人不?是!毋庸置疑,无可厚非!要想男人听话对你言听计从,那就得……”
“就得什么?”
凌俏和陈依然异口同声。
“让他爱上你啊,爱情使人变傻,爱情使人丧失理智。到时候别说学表演了,你就是要他全部身家,他还不得拱手奉上!”
凌俏倒是没想过。但好像很有道理!
何善恩又问:“俏俏,你说那么帅一男人成天在你眼前晃,你就半点想法都没有?要是换了我,我就近水楼台了。”
凌俏嘴一撇,那点不高兴都写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