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半,按约定的来说宁之汌应该已经杀青了,是要给姜之年打电话的,可是一直到五点多还没动静。
姜之年继续等,想着宁之汌可能是拍戏延误了或者正在赶机的路上,没时间打电话也不?定。
等他捱不住了等不了了打电话过去时却显示无法接通。
姜之年焦躁不安,那种慌乱感又浮上心头,他拧了拧紧蹙的眉心。对面沙发上边赶期末论文边划水吃瓜的夏尤清看?到了?条热搜,歪着脑袋思考片刻,觉得奇怪,就问他:“年年,宁之汌在哪里拍戏啊?”
他报了个地名。
夏尤清手里的瓜掉到了地上,像受到了天大的刺激,姜之年随意看了他?眼。
“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夏尤清咽口水。
“你看?到什么了?”姜之年伸手去拿他的手机。
夏尤清急忙说没什么,然后按住了手机,脸色灰白,“真没什么。”
他越这么说姜之年就越好奇,拿出手机翻看?了几眼,没看到什么和?宁之汌有?关的八卦新闻,又奇怪地看着他,心里冒出一个不好的猜想,“把手机给我。”
夏尤清犹犹豫豫,最后还是乖乖递了过去,“年年你先答应我不要着急不要冲动……”
话音未落。
姜之年看清那则消息后只呆愣了?秒,而后站起来拿了手机就往外?面跑。
“……”夏尤清怔了好几秒,看?着人跑出门了才反应过来,急忙跑出去追,“年年!”
他?出门就摔了个狗吃屎,疼得龇牙咧嘴,想叫大门口正在浇水的园丁叔叔拦住姜之年,又?时吼不出声来,眼睁睁看?着姜之年跑出了院子。
姜之年打了个出租车直奔机场,机场人多到踩脚,他浑浑噩噩地挤开?个又一个人,排队到他时他买了?张到拉萨的票,然后坐在机场大厅的椅子上发呆。
过?会儿周围人越来越多,声音也越来越嘈杂,还伴随着闪光灯的声和亮,他迷茫地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海。
从来没有?任何?个明星穿着毛绒绒的睡衣睡裤来机场,脚上还穿着?双白色的毛绒绒的拖鞋,脸上甚至没有?任何遮蔽物,大大方方地把私底下的?面展现给路人看?。
几个小姜人看到姜之年时特别兴奋,看?到他身上的装束和?眼底的茫然时又觉得心闷闷的,赶忙围成?圈挡住他。
“年年你快去贵宾休息室,我们帮你挡着……”
姜之年耳朵嗡嗡的,迷迷糊糊地听到了这句话,低头看?了看?脚上的拖鞋,很?快被粉丝护送进了休息室。
粉丝走之前得到了他?句沙哑的“谢谢”和??个疲惫不堪的鞠躬,虽然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也不能多问,但粉丝还是忍不住犯花痴了。
妈呀年年好他妈可爱啊!要是头上戴一个那天那种粉发箍就更合适了!
姜之年没听到她们的心声,沉浸在那则消息里无法自拔。
西藏,雪崩,剧组,没有消息……
这?连串的字眼让他今天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心跳又陷入或狂躁或冷寂的境地。姜之年不假思索,按照本能的趋势来了机场,带着?颗砰砰跳动的心去了西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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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尤清摔的角度很清奇,刚好摔到了肋骨,?说话就疼,吸气呼吸都疼,被保姆阿姨们扶起来去了医院才有?了说话的力气,拉着医生的手就开始大吼大叫:“年年去西藏了!”
医生:“……我看?你肋骨估计没什么毛病。”
夏尤清就顾着说话,见医生不理他他急忙给夏月清打电话,夏月清在公司开会,手机静音,他心里着急,情急之下给霍燕行打了个电话过去。
“喂?是清清吗?”那边传出一个小心翼翼且不确定的声音。
“啊呜!”
医生按了?下他的骨头,夏尤清哀嚎一声,霍燕行的心被提了起来,问他在哪里发生什么了。
夏尤清趴在手臂上缓了缓,虚弱地说:“我没事,我就是想说嘶——”他看?向?脸严肃的医生,骂人的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去了,深吸气,“那什么,年年去西藏找宁什么汌了,你快去阻止他!”
霍燕行那边安静了好一会儿,夏尤清等医生把手挪开了,刚想问霍燕行是不是没听到。
“你说姜之年去哪儿了?”
“西藏!还要我说几遍啊!他就穿了睡衣,除了手机什么都没带!快去找他啊!!!”
夏尤清肋骨又被按了?下,疼到了脑仁子里,?时间没控制住情绪,心说霍燕行这个傻逼是不是聋的?
“嘟——嘟——”
夏尤清躺回椅子上,和?医生大眼瞪小眼,医生看?他眼泪都疼出来了,叹了叹气,“你肋骨断了两根,我给你接上,会轻点,你?个男孩子怎么哭得比小孩还起劲?”
“……”
医生说得轻巧,断骨接骨这种痛还真是常人受不住的,起码夏尤清就受不住,手术室里哀嚎声能穿透天花板传到楼上的科室去。
夏尤清在麻药起作用的那一刻已经叫累了,睡意朦胧中突然在想,刚才那声音好像是宁之汌的……
不重要了,夏尤清还没想清楚就没知觉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累了,结膜炎又犯了,最近几天不更了,休息休息,希望大家体谅一下,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