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冻死了,我改明儿给你送葬就是了,你放心,我会多给你老子娘钱,不会叫你家里过不得。”
明香暗道:“我命直苦成这样。”少不得脱了棉袄,冷风一吹,差点叫她冻死过去。她摸着手臂,站起来跳跳脚,活动活动。
二夫人自抱住明香的棉袄取暖,愣是这么着,这一晚上,两人也是吃尽了苦头。明香因为活动,到还好些,二夫人坐在那,又受风,又受寒,苦不可当,不在话下。
好不容易挨到早上,听见有人过来开锁。明香推醒了二夫人,道:“二夫人,门开了,快走。”
二夫人挣扎着起来,两人搀扶着回了屋。就此冻了一夜,两人都病倒了。叫丫头请了大夫来瞧着,说是受了风寒,又不好直接说出其中的究竟,二夫人只得吃药受苦。这事又不知怎么传的府里都知道了。
大夫人听闻二夫人说她霸占夏老爷,又是‘徐娘半老’的埋汰,心里早就有气。听说二夫人得了风寒,赶过来瞧热闹了。
丫头报进去,说是大夫人来看二夫人。
二夫人气的眼冒金星,微弱的说道:“请大夫人进来说话。”等大夫人一进门,二夫人就在塌上挣扎着要起来,“姐姐,真是不好意思,恕奴家不能跟您请安了。”
大夫人忙过来,按着二夫人躺下。“你怎么病成这样,请大夫没有?”
“都请了,没什么大碍,到叫姐姐挂心。”
“这初春的天,还寒着十八天呢!你该当心些。”
“是。”二夫人虚弱的连话都说不动了,也只能强打精神,不敢在大夫人面前落下一点儿半点儿的错处。
“你这一病下,老爷跟前可着谁去照顾,真是愁死我了。”大夫人一席话说的二夫人都快吐血了。
偏巧三夫人来看望二夫人,二夫人心想这次所有的好处都落在三夫人身上了,心里越发连三夫人也埋怨上了。
大夫人见机赶紧闪身去了,留她二人掐去。她这心里的一口气才出了。
夏末、齐瑄联手整了二夫人,夏末心里十分畅快,总觉得跟齐瑄之间的隔阂都近了一层。借着这个机会她让知薇去让齐瑄请她吃饭。
知薇讶异,“这是为什么呀?”
“我帮了她,她请我吃顿饭怎么了?”
“可是男女不同席,这要是传出去,又是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的故事了。到时候惹出麻烦来……”
夏末道:“我怕别人怎得,就算嫁给齐管家又怎样呢?”
知薇惊的脸色都白了,“二小姐这话如何使得,要是传出去,啊哟,大夫人要打烂奴婢的屁股了,还以为是奴婢教的呢!”
知薇慌张的样子,叫夏末好笑。“我绝不向娘供出你来就是了。”
“那也不行。”
“得了,多大点事,不让别人知道不就完了。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做,不用怕。”
知薇被强迫着去向齐瑄‘宣旨’去了。知薇心中不安,觉得不妥,但还是把夏末的话说了出来。“二小姐说了,齐管家要是不请她吃饭,她就告诉二夫人是你教唆的,到时候恐怕你在府里待不下去……”知薇撇了齐瑄一眼,希望她拒绝。
“看来我只能答应了。”
“啊?您不拒绝一下?”
“饭碗要紧。”
“真是意想不到的没骨气呢!”
“骨气不值钱,我怕饿肚子。”
知薇白了一眼,心道:“好吧!”就把夏末的意思传到了,约了某天某个时辰,在那里见面。“二小姐说工作压力大,想找个好的地方看看风景,怕一个人去不安全,所以要齐管家陪着,还有另外一件事嘱咐齐管家,帕子赶紧找。”
齐瑄无奈道:“好。”送走了知薇,齐瑄坐下,端着茶碗发呆,心道:“她到底是不是她?”是不是,一去就明白了。
到了约定的日子,齐瑄打扮整齐了,带了一些吃食点心,提前到了。
夏末没多久也从马车上下来了,她一身红妆,只是这次脸上遮了红色的面纱,更衬托的她肤白如雪,一双眼睛点水豆腐似的。
看见齐瑄早到,心里很是高兴,对她招了招手,一面打发了马车。
知薇掀了车帘子,很苦恼的问道:“二小姐,真的不用奴婢陪您吗?孤男寡女的,多不方便。”
夏末道:“无妨,齐管家不是那等小人,你不要多想。到了下午来接我就是了,只是不要回家去,免得大家问起来,你不好回答我的行踪,想吃点什么,玩点什么,只管吃去,玩去,回家到我这里报销。”
知薇道:“好吧。”车夫驾车离去了。
齐瑄拎着食盒过来,看着远去的马车道:“小的刚才好像看见了知薇姑娘,怎么没让她一起来?”
夏末笑道:“你希望她在场吗?”
“我并不讨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