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得到回应,他变本加厉地把她整个人全压在身下,在她白嫩嫩的脖颈和下巴上嘬吸着,又在她唇上不停地啄吻,含糊道:“乖乖,不准走,嗯?”
不知为何,明明徐稚什么也没有说,但他总有种虚无感。每次她一提要离开,这种感觉就加深一分。今天这种患得患失更是占满了他的脑子,所以他忍不住一直逗弄她,坏主意一个接一个。
徐稚沉默着,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但他还在自己颈窝里催促地蹭着,只能无奈道:“谁说我要走了?”
她手指穿过他发间,轻轻地往后揪,“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再说你都这样了,我有那么没良心吗?”
就当作再给他当一段时间的免费保姆算了。
程晏得了便宜还卖乖,轻轻嘀咕着:“小没良心的。”
不过有了她的承诺,他还是心满意足地松开手,只虚虚揽着她:“那现在做什么,我们看个电影?”
徐稚也是佩服他的精力,她疲惫得直接躺倒在沙发上,只想立刻睡死过去。
“饶了我吧,天都要亮了。”她长叹一声。
最后两人回到床上,他不肯分房睡,徐稚怕压到他伤口,只能束手束脚地蜷缩着。
程晏见她极其乖巧地窝在怀里,嘟嘟囔囔说着梦话,他凑过去仔细听,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的“程晏”。
他手臂收紧,感觉心都要给揉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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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折腾下来,徐稚睡得不怎么安稳,连续做了好几个梦,全是程晏变着法地各种压榨她,她迷迷糊糊地骂了好几句程晏傻逼。
再醒来时,头沉得像坠了块铁块,人还有些发懵。
她迟钝地察觉到脖颈处的濡湿,低下头才发现程晏正半压着自己,睡衣被他撩了上去。
潜意识里,她觉得自己还在徐凡家里,脑子一炸,想也不想屈膝就往他身上顶去。
程晏原本伏跪在她身上,头埋在温柔乡里,胡乱地亲她舔她,不防一下子被她被踹到了床下。
他狼狈地翻倒在地上,好在地板上铺了层毯子,也幸亏他不是真的骨折,所以身上倒还好,就是面子上实在过不去。
他不觉有些恼怒,徐稚简直是愈发无法无天了。
但她猛地就从床上跳了下来,“没事吧?”
她眼里的担忧和急切做不得假,让他的火苗还没来得及烧起来,就被彻底浇灭了。
徐稚清醒过来,后悔不迭,尤其是见程晏愣了一下之后眉头就紧皱了起来,似乎是摔痛了,心里咯噔一声。
她整理好衣衫不整的自己,然后就赶紧伸手去扶他,谁知却被挣开了。
他冷着脸,自己一瘸一拐地晃悠着站了起来。
徐稚轻轻地去掰他的肩膀,见他还是不搭理,观察了会儿,感觉他应该是没事,本就不想管了。
但考虑了会儿,还是贴上去学着他平时道歉的语气哄他:“好了,这次算我错了,今天都听你的好吧?别生气了,我早上脑子还不清醒。而且谁让你大清早就……”
她视线下移,落在他腹部往下鼓起的地方,忍不住嘴角翘了翘。
心道:流氓!活该!
“什么叫算你错了?”程晏推开她,轻哼了一声,“不清醒就能谋杀亲夫了?”
她从背后抱住他,但尽量不使劲在他的伤腿那侧,好笑道:“你昨天还要打断我的腿呢,怎么不说了?”
程晏转回身来,揪了下她的耳朵,“小没良心的,拿这个堵我。”
还没说两句,他语气已经软下来了,徐稚寻思着,程晏虽然爱生气,但摸清了套路后也好哄。
她稍微给个台阶他就下了,而且下的速度飞快。
两人安静地搂了一会儿,见他确实没事,徐稚埋头在他胸膛,声音闷闷的:“我们不要吵了。”
良久过后,他低低应了声:“嗯。”
低头吻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