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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本故事纯属虚构(1 / 2)


程隐抬手撑在沈晏清胸膛前,用力推开他。

嘴唇破了的地方隐约泛疼,她平复不匀气息,蹲下身捡起掉落的手机,还没说话,屋檐下的廊灯亮了。

两人朝门的方向看?去。

龙家的帮佣阿姨出来,站在门前道:“两位先生小姐,龙太太说晚上风寒,问你们要不要?进来厅里等?”

“不用了。”程隐沉沉抬眸和沈晏清对视一眼,视线朝向阿姨,勉力扯了扯嘴角,“替我们谢谢师母,代驾马上来,请师母不用担心,早些休息。”

帮佣阿姨又问了一遍,见他们还是婉拒,于是颔了颔首回身进去。

廊灯关闭,半闭的门也关上。

院里只剩挂在树上的庭灯,昏黄光线下飘着尘埃。

再次安静下来。

程隐扯了扯微皱的衣角,瞪沈晏清:“你属狗的吗?”一言不合就咬人。

他喉间动了动。

铃声突响,助理打来电话。

沈晏清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皱着眉挂断。

下一秒锲而不舍重新响起。

抢在他再次挂断之前,程隐直接从他手里拿过手机,摁下接听。

“在哪?”

那边声音微愣,磕绊答:“门、门口。”

程隐不废话,把手机塞回沈晏清,转身出去。

她走得快,干脆利落,不想给他半点多余时间。

沈晏清没有即刻跟上。

夜色下,他的眉眼蒙上了一层浓浓的薄影。

车停在巷子?外,程隐和沈晏清先后上车,并排居于后座。

程隐偏头靠着车窗,闭目小憩,坐得离沈晏清极远。

一路无言。

助理开?车,透过后视镜偷瞄两眼,越发不敢吭气。

到了公寓楼下,程隐才开?口说了全程唯一一句话:“谢谢。”

下车关门,门没合上,被沈晏清从里挡住。

他长腿一迈也跟着下来。

“你有什么话现在说。”程隐站住脚,皱了皱眉,“我要?上楼。”

“程隐。”沈晏清喉间动了动,略觉艰涩,“跟我结婚。重新来过,好不好。”

她的无所谓,不论现在还是刚才在龙家院子里,都是一种不肯理会?的姿态。

程隐眼睫颤了颤。

百感交集。

当初何曾想过,有一天,从前求而不得的,会?有人双手奉上。

“你敢……”她抬眸,极轻地笑了下,“我不敢。”

几个字清晰落地,转身就走。

沈晏清扯住她的手腕。

同一刻,电梯门“叮”地一声开了。

迈步走出的人看清眼前情景,一顿,眸光闪了闪,而后挑眉:“阿隐……?”

四?下静得仿佛能听到时间滴答的声音。

三个人,连成了一条直线。

一边是容辛,一边是沈晏清,她在中间,只有一个方向。

掌中握着的手腕动了动,沈晏清的手被挣开的刹那,她叫了一声:“大哥。”

他看?着她的背影,头也不回,一步步走向容辛。

.

“你说晏清把御龙湾的项目给了段则轩?”

舒窈皱着眉,满目不可置信。

舒哲闷闷抽着烟,声音沉,提起这件事情表情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我是后来才知道的,段则轩那边已经开?始着手,我才收到消息。”

“晏清没有事先告诉你?”

“没有。”

“你和他说过你想要这个项目么?”

“说过。”舒哲眉头拧了拧,“提过好几次。”

舒窈搭在膝头的两手紧紧绞了绞。

“我还是小瞧了段则轩,见缝插针的本事强。”舒哲不爽。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舒窈蹙眉,“哥,你怎么就是不听我的,何必非要?明着和程隐过不去!她是什么人,值得你自降身份跟她怄气么?再者?,你做的这么明,不是等于打晏清的脸?晏清怎么可能高兴。”

舒哲没说话,嗤了声。

程隐救了沈晏清一命,那又怎样?不过是捐个骨髓,如果不是沈家人和沈晏清配型不适,轮得到她?一副了不得的嘴脸也不知给谁看?。

舒窈见他神情,知道他心下不以为然,气得叹了口气。

她又何尝喜欢程隐?

扪心自问,样貌、家世、学识……她哪一点比不上。

可是有什么用。

程隐就算什么都不做,沈晏清的目光也总是落在她身上。

而她舒窈,只能努力引起他的注意,才能在他眼里有一分存在感。

她的父亲和沈晏清的父亲是好友,她的母亲和沈晏清的母亲是至交,她哥哥和沈晏清从小一起长大,明明万分亲近,到她这,却比不上一个莫名冒出来的程隐。

教她如何甘心?

舒窈往沙发上一靠,背后是绵软的沙发垫,心里却堵得慌。

她忘不了那一年沈晏清生日。

大家给他庆生,彩带和气球缤纷十色,香槟塔高高堆起,一堆人酒酣恣意,气氛热闹得不行。

作为寿星公的沈晏清后半场却不见人。

她备了礼物,不想和别人一起送,特意留着打算私下给他,拎着裙摆满场找他。

找来找去都不见人。

最后,穿过走廊,在宴会?厅拐角的小房间里,她听到了角落洗手间紧闭的门后传来的沈晏清的声音。

——还有程隐。

从小到大,二十多年来,她所见到的、认识的沈晏清,向来是自律而沉稳的。她一直觉得沈晏清面对她时那种温润,意味着她是不同的。

直到那一刻才知道,原来他还有更多她没见过亦不曾了解的模样。

他清冷平和的声音沾染欲|色,喑哑低沉,在程隐的轻哼和难耐低泣之中,带着闷哼和喘息哄着:“快了……忍一忍……”

那是一种无法自控的,属于男人的状态。

只在他面对程隐时存在。

永远也忘不了那天的心情。

她恨极了。

站在黑沉沉房间里,捂着嘴听洗手间里的动静。

从那一刻那一秒,直到现在。

恨极了程隐。

“窈窈。”

舒哲沉默抽完了一整根烟,对她道:“你难得回来一趟,时间不早去休息吧,这件事我会?处理好。”

舒窈没应声,深深吸了口气,而后道:“帮我联系晏清,我要?和他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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