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杨妮儿出了月子,小宝儿养得?白白胖胖,杨妮儿自己也丰腴了一大截。
陈拓还是老时间下?班回家,一到?家就让保姆离开了,他越来越享受只?有一家三口在一起的宁静时光。
陈向珊十二岁了,已经到?了念初中的年纪,陈拓给她选了几所初中,让她自己选,她选了一所需要住校的女子学校,陈拓不方便问她为什么,便让杨妮儿帮着问了下?。
或许是杨妮儿自小无父无母的孤儿生活,让此?时处在窘境中的小姑娘产生了亲近感,她告诉杨妮儿,“不想住在外婆家里,也不想住在二叔家。”
杨妮儿问她为什么,她说?,因为都不是自己的家。
杨妮儿掉下?眼泪,后来被陈拓知?道,还说?了她几句,说?是月子里哭不得?,怕伤了眼睛。
后来,姐弟两个就轮流住着,外婆家住着不舒服了,就跑来陈拓这儿住几天。
姐弟两个和杨妮儿还算合得?来,小姑娘和小伙子洗去了从前身上?的跋扈,也知?道看人眼色行事,想吃想穿得?也会怯生生地来向大人讨要,杨妮儿自己当了妈妈,自然?爱屋及乌,心疼起两个堂哥堂姐来,总是力所能及的满足,这也招来过陈拓的不满,说?是从前两个孩子太?过娇惯,眼下?正正好好,孩子童年吃点?亏没什么,有益无害。
末了还要加上?一句,“就像我一样。”
杨妮儿臊他,“不知?羞,老大岁数一个人了,还会自吹自擂了。”
后来,陈爱杨大些了,总是要闹夜,一个晚上?起三四趟喝奶,有时候杨妮儿没醒,陈拓就悄手悄脚地把孩子抱去客厅喂些奶粉,孩子等不及饿,常常嚎啕大哭,将陈向珊和陈向荣吵醒,陈拓怕影响两个孩子学习,就将他们?送去外婆家住了。
这天,陈拓像往常一样下?班回家,第一件事情便是洗干净手去抱孩子,陈爱杨已经长开了,胖乎乎的小脸朝着陈拓笑。
陈拓觉得?自己看孩子的小脸能看一整天,他抱着孩子在屋里到?处绕,后来走累了,又回到?卧室坐在杨妮儿身边,“你看儿子像我还是像你?”
杨妮儿探起身,认认真真研究了会儿自己儿子的相貌,最后还是举手投降,“这么小,都没长开,哪里看得?出来?”
陈拓把孩子放在杨妮儿怀里喝奶,孩子早就饿了,一闻到?母亲身上?的奶香味儿,就自发自觉地找妈妈的乳.头,陈拓看得?眼直,轻轻拍了拍孩子的脑门儿,“跟你爹抢饭碗啊。”
杨妮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啪”的一声将陈拓的手重重打掉,“你是不是亲爹啊你,这么小你就舍得?下?手打,打坏了怎么办,打坏了我跟你拼命。”
陈拓就笑,极其厚颜无耻地笑,挤着杨妮儿往床里边的方向靠,杨妮儿被他挤得?踉踉跄跄地往里边挪,回头刚想抱怨,就被他亲了个正着。
杨妮儿出了月子后,怀孕时候的差脾气消了不少,从前的柔顺又回来了,只?要陈拓对她亲近,她几乎是瞬时软下?来。
她闭着眼睛任他亲,等陈拓亲到?耳根的时候,忽然?听他问了句,“老婆,你说?你觉得?老公重要还是儿子重要?”
杨妮儿被气笑了,“当然?是儿子重要,你别告诉我你还吃儿子的飞醋?”
陈拓果然?一脸地不开心,放开杨妮儿就往外边走,杨妮儿急忙喊住他,问他往哪儿去,陈拓装模作?样地不回头,走出门口了才?回头来一句,“给我老婆儿子做晚饭去呗。”
同样的时间,陈建民的审判下?来了,十五年有期徒刑,不算重,重的是他老婆,赖明莉犯故意杀人罪,一审死刑。
陈建民意志挺消沉,他今年快四十五了,坐完牢出来,也是花甲之年,人生还剩下?什么,几乎是一片荒芜了。
赖明莉也没好到?哪里去,律师问她要不要上?诉,她竟然?一口回绝,律师愣了老半天,反复确认她真的不上?诉了吗?
赖明莉摇头,“也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律师没办法,把事情告诉了王思海,眼下?老大这一派系,只?剩下?王思海还能做点?主,王思海托人将消息告诉了陈建民,陈建民捎出话来,让王思海安排他们?夫妻见一面。
这点?本事王思海还是有的,转过天来,陈建民就见着了赖明莉,也是普通的会见室,上?面一个黄灯泡,下?面一张铁皮桌子,两张铁皮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