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见青心跳声越来越快,缓慢拿出了那盒药膏,悄悄的在被子里脱下了裤子。
每做一个动作,他都小心的看了一眼楚留香。
确认楚留香是真实睡着了之后,才放心地摸着黑将药膏抹了上去。
这几天坐马车,真是把夏见青折磨坏了,大概也是这个马车的问题,上次去山西还没事呢。
楚留香听着自己旁边窸窸窣窣的声音渐渐停止,眼睛稍微睁开了一条缝。
却又瞬间身体紧绷连忙闭上了眼。
夏老板身上的衣服还没收拾好。
原本只有一个人紧张的心跳加快的晚上,突然又多了一人。
在月光的照映下,夏见青红着一张白皙的脸,扭曲着身子抹药的动作,深深刺激了楚留香的眼睛。
这天晚上,楚留香梦到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第二天一早,夏见青就好的差不多了。
夏老板理直气壮地在楚留香面前多走了几步,以期证明真的是楚留香看错了,而不是他的形象惨遭破裂。
楚留香精神虽然不是很好,但心情非常好,好脾气的维护住了夏老板的形象:“还真是我看错了,白买了一盒药膏。”
“不关你的事,你也是关心则乱。”而那盒已经用了大半的药膏,被夏见青偷摸地藏在了行礼的最深处。
他们距离黑木崖已经很近了,只要再越过眼前这个不大的山,就是日月神教的地盘了。
而这最后一段路,也是他们唯一没有走官道的路。
跟了他们一路的眼线,眼看着黑木崖越来越近,他们也有些按捺不住了起来,每天的信鸽飞来飞去,没有十个也有五个。
夏见青看着头顶又一个信鸽飞过,他深深地感觉,这些盯着他们的人,脑子大概不太好使?还是说他们并没有把他和楚留香放在眼里?
不管是哪一种情况,夏见青都感觉自己被看清了,对,被看清了。
因为他确实是没必要被这些人看在眼里,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杂货铺老板而已。
他们现在,正在穿行一片林子。
这片林子,是他们穿过的最后一片林子。
明明是炎热的正午,但林子内却见不到一点阳光,凉爽的很。
楚留香驾驶马车,夏见青就坐在一旁陪他。
原本安静的环境,突然传来一声破空声。
楚留香眼尖地看见从远处射来了一支箭。
但是他没动,因为这只箭径直略过了他们两人,射中了身后的马车壁上。
楚留香:?
后面又有接二连三的射过来得箭,无一例外,全部射到了马车上。
从某一方面来说,这些人的箭射得还是很准的。
“奎木狼和楚留香,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从草丛里突然窜出来了几个黑衣汉子,全部蒙着头巾,看不清面容。
但他们的衣服上,画了个大大的月牙并一个圆,像是生怕别人看不见一样。
跟在夏见青和楚留香后面的正派眼线,见此吃了一惊,交头接耳起来:“日月神教的人?”
“他们不是交好了吗?怎么狗咬狗了?”
夏见青动也没动,眼看着一个黑衣汉子一刀劈到了他身边,他甚至和这个汉子对视了一眼,还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恨铁不成钢的神色。
夏老板:“你们在干什么?”
领头一人撤退一步,大呼一声,声音说得四面八方全听见了:“这次算你们走运,我们日月神教与你们势不两立!我们走。”
不到两分钟,这群人消失个干净,只剩下楚留香和夏见青以及身后一群五岳剑派的人面面相觑。
“竟真是日月神教的人?难道他们决裂了?”
楚留香和夏老板摸不着头脑,不过他们的疑惑很快就被人解了。
一出林子,就是一间酒肆。
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就这一间酒馆,是以过路人都喜欢从这歇歇脚。
今天酒馆里的人比以往都多了一些。
那些跟在后面的五岳剑派的人完全不顾是否会被发现,也跟着夏见青两人进了这间酒肆。
一些江湖人喝了酒后说起了最近江湖上的奇闻要事,声音极大的传了过来。
“听说最近日月神教在追杀奎木狼和楚留香。”
“前一阵他们不是刚结盟?这么快就变了?”
“嗐,你这消息已经落时了,日月神教已经放话了,要与奎木狼和盗帅势不两立。”
“这又是为何?”一旁听消息的五岳剑派的人着急问道。
“听说这盗帅原是个断袖,对那日月神教的教主东方不败心生爱慕,与那奎木狼设了个计,竟想轻薄了那东方不败!”
“天啊!盗帅好胆色啊!”
……
夏见青满心复杂地看向楚留香:“你……”
楚留香:……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