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啊。”卡卡西抬手把护额拉下。
“嗯?怎么没看见那个讨人的小子?啊啊……是死了吗?哈哈哈,让他弄断我的手臂,真是活该啊”卡多嚣张的说道,脸上带着快意的神情。
听到这番话,鸣人身上的寒气止不住的外泄。
“小子……把苦无借给我。”
鸣人从包里摸出一把苦无走上前去,歪头看看再不斩,抬手握住他的双臂,红色查了拉瞬间包裹住他的双臂,然后才把苦无交到他的手上:“你的刀不错”
再不斩诧异的看了鸣人一眼,举起手臂握了握拳,抬头看向卡多:“送你了,算是谢礼吧。”
“那就谢谢了。”
鸣人弯起嘴角向后退去。看着再不斩手持苦无冲进人堆,下一秒,人类濒死的哀号嘶叫声响彻这座马上就要修葺完成的大桥。
鸣人一眨不眨的看着,随着那个男人路过的地方,俱是血花飞溅,鬼人……所到之处,性命皆无。那是作为一名忍者,以及一个男人,最后的尊严。
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越来越浓重,当那些哀嚎声彻底消失时,桥面上已是血流成河,而再不斩,背后插着好几把利刃,鲜血顺着手中紧握的苦无滴下。
当九尾的查克拉散去,再不斩再也握不住手中的苦无,在桥面上摔出一声脆响。
他步履蹒跚的向这边走来,直到最终无力的摔倒在桥上。鸣人垂眸,转身走到一边把白抱起来放在他身边,再伸手拔去他背上的利刃。
再不斩侧头,温柔的看着旁边的白,艰难的抬起手臂轻抚他的脸,喃喃的说道:白……一直以来都是你在我身边,至少……最后一刻,让我能在你身边,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想和你去同一个地方啊……”
洋洋洒洒的雪花悄无声息的飘落,似乎是在为那个名为白的少年哭泣。他是在一个雪天出生,在最后一刻,这些洁白的雪花,来为他送行。白……他是男是女早已不重要了,这一刻他是幸福的,因为,再不斩……跟他一样,深深的喜欢着他,
厚重的云层被一抹金色的阳光穿透,撒落在白的脸上,一滴泪顺着他的眼角滑落,在金色的阳光中,白……似乎在幸福的微笑。
橘黄色的夕阳染红了天际,靠着海岸的悬崖边,树立起一座新的坟墓,这是再不斩和白最后的归宿。鸣人斜倚着树干,一手轻轻摩挲着大刀。
小樱把一串花环挂在十字架上,转头问卡卡西:“老师,忍者……真的是像他们说的那样吗?”
“嗯……忍者不可以追寻自身存在的理由,要像工具那样存在才是最重要的,这点连我们木叶也不例外哦。”
“这就是所谓忍者吗?”小樱似乎很失望低声轻喃。
佐助看向卡卡西:“你也这样认为吗?”
卡卡西思考一会:“嗯……是啊,所以忍者都不自觉的活在这个困扰中,就像再不斩和那个孩子一样”
“……鸣人,你呢?”
小樱忽然抬头看向一直都没有说话的鸣人问道。
鸣人抬头,扫了一眼挂着花环的十字架,垂眸,金色的发丝遮挡住他的眼睛前,让人无法看清他的表情,嘴角上翘,声音一如既往,淡漠中夹杂着丝丝的嘲讽:“以前也有人问过我,什么是忍者,在他的认知里,忍者是为守护而存在的。”
鸣人抬起头,湛蓝色的眸子被夕阳晕出一层金色:“这点似乎跟白的观点很相似,每个人都不一样,那些条条框框的死物没办法明白的阐明忍者的定义到底是什么。”
鸣人站直身体抬手挡住阳光看向远处天际:“不可以追寻自身存在的理由,像工具一样存在……嗤……真可笑呐。”
“你不认同?”
鸣人侧头看着佐助微笑:“你不也不认同。”
佐助愣了一下,继而转头哼了一声。
“那在鸣人眼里,忍者的定义是什么呢?”
鸣人笑笑,蹲下掏出一个封印卷轴把大刀封印进去:“忍者的定义,很简单啊,就是能忍的人啊。”
说完站起身轻快的抛着卷轴,对黑线的卡卡西笑开:“认定了就走下去,不后悔,管别人怎么说呢,想太多的人会老的快啊,卡卡西……老师~~”
卡卡西:==
他才二十几岁啊!才不老呢!!
不过卡卡西看着鸣人的微笑,摇了摇头,仅露出的那只眼睛忍不住弯成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