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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时疫(1 / 2)


去年十二月末陆州几个大势力商讨出前往雷云渡镇压混乱的修士名单,距今已过去六个月。

玄岁三人四月份重伤归来,程溪那时得知沼州正与镇压修士僵持,而眼下已是六月。

赵稚乍然提起他接的任务与雷云渡有关,程溪不免有些好奇雷云渡如今现状,看?着他问:“雷云渡如今什么情况?”

“打倒是不常打了,在谈判。”赵稚对这方面的消息非常灵通,轻松道。

“谈判?”程溪越发好奇。

“是啊,沼州离雷云渡很近,远水难解近渴,光靠武力镇压不是明智之举。”赵稚伸手端起身侧的茶盏,下意识抿了一?口。

寡淡的茶水入喉,赵稚鼓了鼓嘴艰难咽下,不着痕迹将茶盏又放回原位,接着说:“为免战乱不休,所以眼下在商谈休战公约的具体条例。”

“也就是说,陆州很有可能还得给沼州一?笔资源?”程溪推测道?。

赵稚点头,“没错。”

程溪想了想,谈判乃是利益拉锯,尤其是这种州域与州域之间的谈判,谁也不愿意退步太多。

她估计谈判得耗很久。

“若谈成,这笔资源大家一?起出?”程溪好奇问。

“九城主府会出大头,其余大势力会意思意思出点,到时雷云渡将划入九城主府的管辖范围。”

赵稚解释道?,“不过这些事,是接下来数年的努力方向,眼下还只是起个头。”

“嗯,你说的与雷云渡相关的任务是?”程溪满足好奇心后,问起赵稚说的任务。

他是九城主府的嫡出,接的任务自然与普通修士不同。最明显的就是不论什么任务,他都是绝对的话事者,随行哪怕有元婴,也得听他号令。

赵稚从锦贵的云青袖子里拿出一份纹路精致的地图,抛给坐在对面凳椅的程溪,随意道:“你瞧瞧上面的春芳坞。”

程溪将卷轴外形的地图摊开,上面地形是以俯瞰视角记录,沼州、雷云渡、内海以及周边支流,精确度极高。

赵稚所说的春芳坞位于雷云渡以南约三百里地,被数几条河域支流环绕,形成独特的河岛地貌,其中有几条支流还接壤沼州地界。

“春芳坞于河岛一?类,已算得上格外庞大,又毗邻海域。那里的修士大多是渔民,以捕捞养殖为生。”

在程溪过目地图期间,赵稚手肘搁在椅子扶手上,掌心托起半边脸颊瞧着她,语气悠闲。

“但近两个月来,春芳坞犯了时疫病,已经有不少?修士传染,症状是表皮糜烂瘙痒不止。我这回过去,就是要解决春芳坞的时疫病。”

程溪闻言,目光集中在雷云渡与沼州的支流上。时疫往往是由尸体堆积腐烂后形成的疫源,有非常强的传染性,但致死率并不高。

雷云渡混乱自去年九月起,就有所征兆,几个月过去,没有及时处理的尸体生出疫源,也不算奇怪。

“是其他人染上了时疫,带回春芳坞的?”程溪盯着春芳坞的地势,其位处上游,所以水源传染可能性很低。

“这个还不好说,春芳坞的文书里没有考察来源,只道时疫病肆虐,医师不足,难以抵御。”

赵稚摇头道:“并且第一例时疫病是三月发现,当时春芳坞的医师迅速做了隔离处理,并由坞主传播消息让其他渔民注意,若有时疫特征尽早与他人隔绝。”

“但此举并无效果,不出三个月,时疫病大肆传播。而今据不完全统计,春芳坞感染时疫的修士已有十来万人。”

时疫病致死率不高,但这并不代表不会死人,尤其是目前春芳坞聚集十多万感染者,处理起来会很麻烦。

程溪唯一一?次接触类似时疫的病,是在瘟城,那里的瘟气比时疫更难缠。程溪等人直至借助灵舟的传送阵离开,也未彻底清理。

赵稚瞧着少?女,科普道:“其实时疫在春芳坞,并不是首次爆发。光近十年来的记录,春芳坞的时疫就爆发了六次。我这回过去,想试试看?能不能溯源。”

“府上有擅长平息时疫的医师,小药你要不要一?块去见识见识?”

赵稚开口邀请。

反复爆发的时疫绝对有源头在作祟,而时疫等于心法口粮,程溪内心权衡后,痛快点头:“可以,什么时候出发?”

“两天后,到时候我来接你。”赵稚愉快道。

“行。”程溪颔首目送他离开,抓紧时间处理在院外等待的伤者。

随着天色入夜,小医堂不再?接收伤者,篱笆院里飘荡的药香经久不散,程溪正准备回静室。

仆役小青从药房里跑出来,连忙道?:“堂主,药房的药材不太够了。”

“嗯,还剩多少??”

程溪站在檐下,询问小青。

“还剩不到一百来副,可能明天就要没了。”小青微微低头,恭敬道。

两天后出发前往春芳坞,光是一趟来回就需要十来天,更别说治疗时疫还需时间。

程溪想了下对这段时间兢兢业业的小青说:“小竹呢,你喊她过来。”

“噢,好!”

小青虽然疑惑,但服从性极佳地应下,跑回药房里把同伴叫到程溪跟前。

“我过两天出一趟远门,医堂要暂时歇业。你们把令牌拿出来,我先?将这个月的贡献点结算给你们。”程溪温声道。

两位少?女既惊诧又不舍。

堂主的小医堂绝对是她们待过最舒服的地方,不光灵气充沛,晚上还有属于她们自己的时间!

“堂主您什么时候回来呀,我,我跟小竹姐之后还能再来帮忙吗?”小青递出令牌,不舍问。

“最快也要月余,若我回来,定会再?找你们过来帮忙。”程溪接过令牌将贡献点划给两人,笑着说。

两个小姑娘都是手脚勤快又踏实的人,程溪用惯了也不喜欢换人。

起初商谈月俸是每人一百贡献点,程溪各给了两百,把两人高兴坏了。

程溪回到静室里,瞧着令牌里将近七万贡献点,折算就是七十万上品灵石。

算上城主府与任家的客卿俸禄,还有供应给万家显露,程溪一个月也能入账近两百万上品灵石。

“等春芳坞的时疫处理好,得找个时间回一?趟山谷,看?看?灵舟还要不要其它材料。”程溪心下暗忖。

程溪在没什么背景的同阶里,敛金也算格外厉害的存在。但她这两年来的资源,全部砸在灵舟上。

好在眼下已经熬出头。

当晚,程溪修炼完把注意力集中在黑药膏的制作上,这就是稀释版百灵膏,只是外形与百灵膏截然不同。

即便赵稚瞧见,也猜不出两者的主材料一?致。

第二日,程溪让小青把医堂歇业、各种药膏仙露折价出售的消息挂在院外木牌上。

仙露与黑药膏都有时效,程溪把有效期与折扣价标注明确,让伤者自行选择要不要准备一?份。

程溪这坦率行为,收获了一?大堆好感度,由于价格不贵,且一?个月的有效期也不算太短。

仙露与黑药膏的售卖非常火爆。

整个白天,程溪这篱笆小院的热闹就没停过。直到日薄西山完成最后一位伤者的生意,她温声遣散两位仆役。

小青与小竹早就收拾好东西,沿着山坡小路,恋恋不舍地离开这座竹山。

热闹大半个月的竹山重归寂静,因两位仆役还未筑基,不能辟谷,每逢傍晚就会生火做饭。

程溪看着生活气息十足的小院,能放在屋子里的她都收了起来。而后用堂主令牌,将这座院落阵法激活,动身前往前庭外的铺子街。

往常程溪每日营收的贡献点在几千之数,唯独今日破了万,并且还是一鼓作气冲上三万点。

折算下就相当于一天营收三十万上品灵石,仙露跟黑药膏能卖得如此高价,最主要还是因为城主府的封闭性。

前庭的仆役与侍从轻易不得外出,在这里只认贡献点,这就让众人忽视了灵石在外界的价值。

而贡献点只要一?朝没有被兑换成灵石,城主府都相当于在开空头支票。

也只有程溪这种身份特殊不受城主府管辖,对灵石价值有深切认知,并且具有强烈渴求的人,才?能薅到城主府的羊毛。

铺子街能用贡献点结算,并且这里的资源绝对称得上物廉价美。程溪找到灵木行,把堂主令牌里的所有贡献点全部兑换成罕见灵木。

程溪得了五节罕见灵木,并剩两千多贡献点。

她把这贡献点又拿去购置黑药膏的配料药材,花得最后只剩下几十贡献点方才心满意足回竹山。

与赵稚约定好的日子一?到,程溪大清早就在主屋檐下,边翻看?病症医录边等赵稚。

临近正午时,赵稚匆忙赶来,呼吸喘急道:“可是久等了?本来该早些出发的,但中途出了点意外。”

“什么意外?”

程溪收起病症医录,随意问了句。

“以往负责清理春芳坞时疫的那位医师突然闭关,余下几位水准平平,小药,你对时疫可有经验?”赵稚俊俏眉宇带着焦急问。

程溪雪缎下的眸子看?着赵稚眨了眨,轻笑道?:“你怎么会突然问起我来?”

“灵舟准备就绪,城主府给春芳坞传递的文书上说好了支援人手会在六月初七抵达。而今已是六月初二,再?不走就要赶不上约定时间,这有损九城主府颜面。”

赵稚没有隐瞒道?:“原本那位医师闭关,我还担心了下,但随同的占星阁客卿占卜星象后,说是我这批人手足以应对时疫。”

“我想来想去,其他医师且就不提,若说变数,小药倒是更加符合。”

占星阁。

这是程溪第二次听到这个势力名。

“我对疫病确实有办法,不过我们这回是去清理疫病,为何会有占星阁的人?”程溪好奇问。

“有办法就好,边走边说。”赵稚脸上一?喜,连忙招呼道。

程溪淡定跟上,途中经由赵稚解释,程溪才知晓大势力外出办事,尤其是不可控因素过多的情况下,往往都会让占星师随同。

春芳坞离雷云渡太近,谁也保不准这疫病有没有可能是沼州修士布下的陷阱,想要暗算城主府的人。

这时候,一?位道?行深厚的占星师的重要性便显现出来了。是凶是吉,占星师的预测往往都很准确。

兽车厢里,程溪平和问:“占星师的预测,真的万无一?失吗?”

赵稚端着茶盏的动作一?顿,认真想了想道:“占卜只是将冥冥中的命运摆在明面上,但命运是持续变化的。兴许这一?刻钟占卜出来的是凶,可占卜过后若出现有利的变数,便会扭转为吉数。”

“不过占星师在趋利避害上,还是很占便宜。带上一?个占星师,至少大灾大难能避免。”赵稚笑着说。

程溪面露莞尔,同时心下渐松。

她对占星师有点阴影,因为《登顶仙途》这本小说里,裴游时料理完苗家,招惹到炼火宗派。他每回遇险,少?不得占星师在其中作祟。

而占星师里最活跃的,莫过于一位名叫九千岁的,此人背景甚至不弱于赵稚。

气运光环上,九千岁不如楼西州。

但他趋利避害的光环,直接拉满,跟裴游时周旋近百年,才?在炼火宗派末路时,险败一?招被斩杀。

“你说的那位占星阁客卿叫什么名字?”程溪随意问了句。

“他啊,九千岁。”赵稚说。

“噗——”

程溪喝到一半的灵茶险些喷出来,好在她及时憋住,强行吞下,咳嗽了好几声。

“你认得九千岁?”赵稚意外问。

“也不算认得,但我听朋友说他格外喜净。有一?回宴会上的餐具被一?位仙子素手碰了下,他得知后不光扔了餐具,听闻手都搓红了。”

程溪很快镇定下来道:“我当时就在想,他若是接触浑身糜烂的伤者,估计很快就会败下阵来。”

赵稚闻言,咧嘴一笑道?:“这事我当时在场呀,就前两年的金秋宴。因为这事,平日大家私下都唤九千岁绰号净净。”

“而且小药你这个假设不成立,自那回金秋宴后,他就酷爱占卜。就连下了雨前方有没有淤泥,都要算一?算,你逮不到他。”

赵稚语气颇为遗憾,他其实也很想看净净面对皮肤糜烂伤者的表情会是怎样。

程溪:“……”

怎么感觉这个九千岁跟百年后擅长背后阴人,一?副幕后大boss气场的反派,有点不大一样?

程溪认真捋了捋当前的时间线。

以西岭山脉的灵境作为基准,程溪认真回想小说内容,如果小说剧情不变,裴游时将在二十多年后,与炼火宗派初次对上。

但眼下小说剧情因为她这个变数,已经变得稀巴烂。裴游时还会不会与炼火宗派正面对上,还是两说。

程溪忽而想到应长庭所提及的大乱,至少在《登顶仙途》这本小说完结前,修仙界都没有出现过大乱。

不过这只是表象,毕竟小说里也没有出现过应长庭这位来历不明,实力强横的至强者。

程溪跟赵稚通过阵法抵达灵舟停靠点,登上九城主府的私人灵舟。

这座灵舟跟程溪上回从青赤城回来的灵舟又有所不同,她的舱房在二楼,同样备有聚灵阵,虽灵气稍弱于竹山的医堂。

但也属于格外奢壕的配置,即便是明晴医馆的灵舟,也没这么磅礴的灵气。

程溪:九城主府真大气,呜呜呜!

“叩叩——”

就在程溪享受贵妃榻柔软清凉的垫子时,舱房房门被有节奏地敲响,伴随一道?清澈嗓音,“程医师,舟上正在备至宴席,公子请您赴宴。”

“知道了,马上就来。”程溪脸蛋埋在丝滑柔软的枕头里,闷声说。

舱房外熄了声。

这回前往春芳坞是为处理时疫,程溪方才又答应赵稚说有办法,她于情于理都该跟接下来共处的同伴碰个面。

想到灵舟上的九千岁,程溪略作思索,心里有底后打开舱房门本要去赴宴,结果被门外静候的侍女吓了一?跳。

“小侍为程医师引路。”这位筑基初期侍女言语恭敬道。

程溪略作吸气,点了下头跟上。

宴席设在灵舟一?楼,舱厅布设雅致,十来张膳桌已经备好,赵稚正在舱厅外的茶亭里听下属汇报。

程溪看了眼只有侍从在忙碌的舱厅,沿着外侧通道?走近灵舟甲板上的茶亭。

“小药,你过来看看?。”

赵稚见到程溪,手里握着一?枚玉简招呼道:“春芳坞那边递来了时疫的最新进展。”

程溪踏进茶亭里,盘坐在软垫上,她伸手接过赵稚给的玉简,一?旁侍从立即为她添置温热的碧青色灵茶。

“这几日时疫传染地极快,以往用来隔离时疫的地方,已经人满为患。”

赵稚拧着眉头道:“以往石医师清理时疫,是从药汤下手,但那药方很是复杂,金丹期都难以炼化。”

“且这回中招的修士太多,若按药汤之法,光是药材消耗,就是一笔天文数字。”

“我们需换个方法。”

赵稚看?着少?女,认真道?。

程溪将玉简里的内容看完,目前感染时疫的修士已超三十万,正如赵稚所说,用药汤费时费力还伤资源。

“办法我倒是有,又快,又省事,还不贵。”程溪想到以前接触过的清瘟药方,最重要的几种药材她都记在脑海里。

瘟病与疫病极为相似,这清瘟药方对疫病且不提绝对克制,但效果也不会太弱。

“什么办法?”赵稚追问。

“我知晓一?种清瘟药方熬成药汤,辅以我的医术,以降雨的方式抑制时疫。而后粗熬药汤,服用三五轮,定然能够祛除时疫。”

程溪不疾不徐道?:“这是我的法子,我有九成把握能够祛除。如果其他医师有更好的办法,也可以先?试试他们的。”

清瘟药方也罢,药汤也好,这些都是辅助,程溪最大的底牌是治愈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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