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见这户的人真开了门,瞬间有点儿尴尬,捂了捂嘴:“啊不好意思……”
“没事儿。”贺中鹤摆了摆手,跟雁升说,“这抓人呢,老鼠事件还没解决。”
雁升看了看女孩:“又有了?”
那姑娘垂头丧气:“今早上是死猫,而且是……我之前在小区里喂的一只。”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胡胡从屋里?跟出来了,贴雁升脚踝上蹭了蹭,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
“能看出来是怎么死的吗?”雁升皱了皱眉。
“身上有笔戳的痕迹,嘴里还被塞了纸,下巴都脱臼出血了……”
贺中鹤特想过去给胡胡把耳朵堵上。
“应该不是小孩儿干的。”雁升说。
女孩点了点头:“邻楼王大妈家散养的小泰迪也被弄死放到她家门口了。”
手段非常恶劣,动机不仅是虐|杀小动物满足变态心理,还有对主人的恐吓报复。
“再不行报警吧。”贺中鹤后背一阵发凉。
“嗯。”女孩蹲下来看了看胡胡,“这段时间宠物都看紧些。”
目送女孩上了楼,贺中鹤一把将猫抱起来进了屋:“听见没,可别乱跑。”
胡胡懵懵懂懂地团他怀里?,不知道附近正潜伏着一个虐|杀动物的变态。
雁升关上门,刚洗完澡,身上还没全干站门口听了这一会儿,由内而外?泛凉气。
“你刚刚再不出来我就被认成那变态了。”贺中鹤倒进懒人沙发。
“刚才在浴室。”雁升拿起吹风机,朝贺中鹤抬了抬。
贺中鹤放下猫,走过去打开吹风机照着他脑袋开了最大风:“你没手啊!”
“有手。”乱发在脸上胡乱拍打,雁升闭着眼,往前倾了倾打了个喷嚏,“不如你的好用。”
“毛病。”贺中鹤把他扳回来,在他头上一通乱抓。
吹头这几分?钟,雁升打了四五个喷嚏。
“感冒了?”贺中鹤关掉吹风机,“太弱不禁风了,就往你衣服里?塞了仨雪球。”
“鹤啊,”雁升扭头看着他,“仨大雪球,正常人这会儿没发烧就是奇迹了。”
“我哪能想到它化那么快。”贺中鹤笑了起来,摸了摸他额头,“好像没发烧?”
“你这么试能试出来什么。”雁升把他手拿开,指了指自己额头。
然后就坐那儿一言不发纹丝不动了,一脸平淡,但给人感觉就跟索吻似的。
贺中鹤犹豫了一下:“感觉身上冷吗?”
“冷。”
没在卖惨,是真冷,仨大雪球其实不算什么,但在雪地里躺了半天,又湿着头发站寒风飕飕的楼道里?,从刚才进屋就浑身冷一阵热一阵,没发烧才鬼了。
雁升吸吸鼻子,垂着眸子。
哎哟这可怜见儿的。
戏精。
贺中鹤一手按在自己额头上,一手试了试雁升额头。
雁升被他按着额头,看着他一脸吃不准发没发烧的表情,有点儿无语。
“你这人有劲没劲啊,”刚才打了好几个喷嚏,这会儿雁升声音里带着鼻音,“直接额头贴额头。”
贺中鹤收回手,认命地俯下|身来。
虽然只是试一下|体?温,但这贴得确实太近了。
他垂眸看着雁升的睫毛,这个距离再往前贴一点点就能亲上了。
呼出的气都是滚烫的,从脖子到耳朵都烧得慌,估计都快窜三十八度了,试得并不准。
鼻尖有意无意地相触,撩拨得人心里?痒痒的。
贺中鹤贴了一会儿才缓缓起身。
“发烧了吗?”雁升问,
他站着沉默了一会儿,半晌才开口:“……忘试了。”
雁升被他逗乐了,笑半天,贺中鹤非常没面子:“体?温计在哪!”
他高估雁升了,这家徒四壁的,翻箱倒柜也没找着,根本不存在药箱体?温计感冒药这类东西。
量个体温一波三折的也没整明白,挺聪明俩人,凑一堆儿智商就为负了。
“不用量了,睡一觉就好了。”雁升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