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又心勾着他脖子,眼睛里泛着光,说出的话却无比正经:“那……给你多铺几层?”
余安州低声诱哄她:“我们偷偷去?你房间……”
林又心哭笑不得,戳了戳他胸口:“不行。”
“我轻一点。”他轻啄她的唇,“一定不会被发现。”
“想都别?想。”林又心强硬地拒绝。
她不是不相信他。
她是不相信自己?,能忍得住。
把他啃得渣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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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又心决定去?一趟秦德寿家。
最近听说他母亲生了场病,做了个手术,才刚出院回家,于是便买了点礼物,说要?去?探望探望。
秦德寿没有拒绝。
当天,她叫了余安州一起去?。
秦老太她小时候见过一两面,印象不深,只?是见过,但?老太还是记得她,一见面就十分热情地拉着她话家常。
直觉秦德寿做的那些事,老太太是不知情的。
吃过饭,秦老太要?回房间休息,林又心主动?站起来:“我送您上去?吧。”
“好好好。”秦老太高兴得不行,“正好还想跟你说说话。”
“那我去?一下洗手间。”余安州也站了起来。
林又心扶着秦老太上去?,进了房间,喝完保姆送来的药,就上了床。
“人老了,各种毛病就来了,也不知道还有几年好活。”秦老太坐在床上叹了一声。
“医生不是说没事了?”林又心笑了笑,“您别?想太多,好好养身子就行。”
房间门再次被打开,保姆阿姨端着个托盘进来:“老太太,燕窝好了。”
“我这刚吃饭呢,哪里吃得下燕窝?”秦老太蹙了蹙眉,“端走端走。”
保姆阿姨只?好退下去?。
秦老太听见门关上的身影,摇着头道:“这些年家里的阿姨换来换去?,都不如芸姐好,要?么干活不利索,要?么没眼力见,也不知道德寿怎么雇的人。”
林又心眼皮微颤,笑着问:“芸姐是谁啊?”
“是从我在娘家时就跟着我的阿姨,一直都好好的,十年前不知道是怎么了,非要?离开这儿回老家。那么多年的情分,我也不好不同意。”秦老太道,“只?是我这些年用谁都不舒坦。”
她拍拍林又心的手,轻叹着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是这个道理。”
“是啊,的确是这样。”林又心附和道。
又待了一会儿,老太太该睡觉了,于是和秦德寿道别?后离开了秦家。
坐上车后,林又心手机响了一下。
是余安州发来的文件。
她转头看?驾驶座上的男人:“这是什么?”
余安州一只?手懒懒地握着方向盘,气定神闲地睨她一眼:“监控。”
“……”
“秦德寿家里的所有监控。”
林又心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刚刚说去?洗手间,就是去?弄这个了?”
“小点儿声。”男人装模作样地揉了揉耳朵,“很丢人的。”
“这有什么可丢人的。”林又心笑得合不拢嘴,手伸过去?捏捏他的脸,“小伙子,好厉害的呀。”
“那是。”余安州毫不掩饰的得意洋洋,“能用技术解决的,在我这儿都不是问题。”
为了不影响魏馨岚睡觉,两人去?了余安州家里。
他开了电脑查监控,林又心联系朋友,要?人帮忙查那位芸姐的消息。
一个跟了秦老太几十年的保姆,十年前突然不明原因非要?离开,不可能刚好那么巧。
“心心,你看?。”余安州突然叫她过去?。
林又心放下手机,走到他身后,望向电脑屏幕。
夜幕下,令人心惊的一幕就那么清晰地出现在了监控里。
赵学刚走出别?墅大门,前一秒还在和另一人说话,后一秒,就被几个黑衣人摁在地上,双腿由不停地挣扎,慢慢地,落下来,再也不动?弹。然后被塞进一辆黑色面包车,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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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总,这是咱们三季度的财务报表。”小金拿着一叠文件走进办公?室,笑盈盈的,“听说集团的许总今天在会上亲口表扬您和咱们公?司了,今年年底说不定会有一笔大奖金呢。”
林又心一脸了然地笑她:“你想要?的就是奖金对吧?”
“您知道就好了呀,干嘛非要?说出来。”小金努了努嘴,“我可是一心为了您和公?司,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林又心接着问:“得了奖金想去?哪儿?”
“想去?厦门过年。”小金说,“我可不要?再被亲戚催婚了,今年要?是有了钱,就带爸妈出去?旅游,正好不用跟那些七大姑八大姨打交道,烦死了。”
林又心笑了笑:“你才多大就被催婚?还没三十吧?”
小金:“我才二十六!”
林又心恍然大悟:“哦,比我大。”
“可你看?起来比我大。”小金煞有介事地说。
林又心眉一拧,站起来,慢条斯理地朝她走过去?:“说什么呢?你再说一遍?”
小金立刻拔腿跑到沙发后面,解释道:“我我我的意思是,林总你自带女?王气场——”
忽然,办公?室的门被打开。
男人拎着保温桶,看?了眼对峙的两个女?人,轻笑:“干嘛?玩捉迷藏呢?”
“没有呀。”林又心一秒变脸,甜得能掐出蜜来,走过去?搂住余安州的胳膊,“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呀?”
“有人早上只?吃了一个包子。”余安州宠溺地捏捏她下巴,“我猜你饿了。”
小金嘴角抽搐起来。
女?王气场?
她可能是眼瞎了。
再三确认这个娇滴滴的女?人她并不认识之后,离开了办公?室。
留下来的余安州把饭菜摆在茶几上。
给她递筷子的时候,她还黏糊糊地蹭着他的下巴:“我是饿了,可是没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