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你平时多缠着她,不理你你也不要罢休,就没事了,再不然装无辜。”
从平阳城到京城,一群人走走停停,也是到了冬至这一天才到了京城。悠悠到要怀疑了,为毛马车行进的速度都跟步行一般啊?从九月走到现在的十一月,将近两个月啊!
坐车真是一种煎熬,别看上面软垫,软卧什么都不少,速度又慢,可还是晃荡的厉害,天气又越来越冷。她都不得不庆幸自己没有晕眩症了,否则,还不吐个天翻地覆?
“悠悠。”看着有靠过来要抱自己的小屁孩,悠悠一拳把他打开。也不知怎么回事,这一路上小屁孩缠她缠得紧,到了无时不跟无事不跟的地步,连睡觉都要跟她挤一张床。她向大人求助吧,这小屁孩立马露出要哭的表情,大人们心生不忍呢,都劝她不要闹。这是为毛啊,她也是个孩子啊,而且才三岁啊!为毛就不怕她也哭闹?
悠悠晃晃捏紧的拳头,咬牙切齿道,“看见了没有,要是再敢动不动就抱我,就用这砂锅大的拳头扁你。”
小薄勍立马低下兴致勃勃的脸,偷偷又换上一脸的无奈无辜,一副欲语还休的小样。
“啊啊啊啊啊啊啊!”悠悠真是受不了了,“为毛表哥你变成这样啊?”
小薄勍立马整整神色,严肃的说道,“悠悠不喜欢我这样吗?”
弄得悠悠一愣一愣的,下意思的点点头。
小薄勍接着道,“其实我也装得挺累的。”看着悠悠便若有所思地笑起来。
悠悠只感觉脑袋一下爆了起来,翁的一声,线断了。一下扑到小薄勍身上,一口咬住他的耳朵,小身子还在他身上乱扭打。
“敖……”小薄勍一声狼嚎,就想把她推开,又怕力道太大,碰到伤到她,只能尽力想把她从自己身上拧下来。
“来,让我看看我的小外甥们在哪?”
两人听到一浑厚男音,均惊的扭头看。却是两人打闹间,马车停在了嘉靖候府门口。早就得到信的大舅舅带着一群下人等在门口接这一行人,这嘉靖候爷本想抱下两小的,却一掀帘子看到大的被小的压在身下,小的还咬着大的耳朵,那耳朵都咬出血来了,两人还扭打在一起。
“我的祖宗啊,这是怎的了?”候爷立马上前要分开他们。
悠悠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天啊,她都对他做了什么啊?悠悠赶紧松开口,冲动是魔鬼啊!
候爷先把低着头反思的悠悠抱下地,又紧接着抱捂着耳朵的小薄勍。候爷身旁随从见这情形,早快跑进府中拿了药膏。候爷从随从手里拿过药膏,就要帮小薄勍涂抹。小薄勍看了眼还在内疚的小人儿,笑着说,“悠悠,我没事的。再说也是我不对啊,你不用难过。”
另外一群孩子爹娘,听到这边动静,停止了叙旧,赶紧冲过来。
“勍儿,你这是……”梅唐氏看见他耳朵上流着血的伤口,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
“悠悠,你,你怎么能……真是冤孽呀!”梅唐氏痛心疾首地说道。
“好了姐,你都别怪悠悠了,你看孩子吓得。”薄唐氏听了这话,赶紧上来拉着姐姐。看了眼低着头的小丫头,衣服也是歪歪扭扭的,头上的小双鬏也散了下来,包着的小铃铛也只剩下一只,不比小薄勍好到哪里去。走过去,帮她重新整整衣服,又捏了两个双鬏,从自己头上去下个翠玉簪子别上了。“我们悠悠也不是故意要咬哥哥的,是不是啊悠悠?”
悠悠听到这给自己下台阶的话,干要开口“嗯……”。还没说第二个字,那边正擦药的小薄勍赶紧接话,“姨母,悠悠不是故意的,都是我惹悠悠生气的。”
听到这话,梅唐氏看着梅老爷抿嘴一笑,走来牵起悠悠,把她的小手放到小薄勍手里,玩笑道:“现在就这么护着我们家悠悠,我们也不稀罕她了,正天的给我们惹事,你现在就带走吧,给你做个童养媳。”
“真的。”一听这话,高兴的小薄勍差点跳起来,又不得不捂着耳朵龇牙咧嘴。逗得旁人均是乐不可支。
麽,虽然做错了,可也不至于让她去做童养媳呀,悠悠惊恐万分的抬头看娘亲,谁知被瞪了一眼,大有秋后算账的架势,再不敢言语。
“傻小子,你姨母给你说玩笑呢。你当他们真的忍心把他们宝贝女儿当童养媳嫁出去呀?还不先谢谢给你上药的舅父。”说着,还示好的看了眼嘉靖候,却得到一声冷哼。薄庄主也颇为无奈的摸摸鼻子。
薄唐氏还雪上加霜道,“把人家最爱的妹妹抢跑,该!”哼了一声,追上前面的哥哥,挽着他的胳膊,两人说说笑笑的进门去。一群人也只好跟了上去。
小薄勍心想,幸亏他不是爹爹,要不然准得难受死了,可怜的看了一眼自家爹爹,拉上悠悠,细细跟她说着话,现在就要跟未来老婆建立好关系啊,免得将来被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