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这个理,悠悠赶紧靠近些用两个小胖臂反抱住他的腰,却还是抱不全,舔着脸说道,“表哥,男朋友就是男的朋友啊。你不要跟别人讲我有说这话好么?”
“那。”小家伙开始耍大牌,摇头晃脑做深思熟虑状,半天看着悠悠有点不耐烦了,赶忙加道,“悠悠答应让我做你的男朋友,你做我的女朋友,我就不说。”
“你。”这小屁孩绝对知道男女朋友是什么意思,居然又换了对付她的花招,威胁利诱都上来了。不过想一下后果,她也只能做一回不乖的孩子了,早恋不是她的错呀!悠悠沉重的点点头,小薄勍欢呼一声,扑上来对着悠悠亲了一口,复又低下羞红的脸。
这次悠悠傻眼了,啥时候他也学会调戏人了?
那看戏的小花匠呢?却是笑笑,甚觉两孩子可爱,虽自己也不比他们大几岁,隐身退出了园子。
眼看着就要十一月了,唐老爷忙着拜访京城里的旧交,梅唐氏忙着收拾行李,还要把各家送的礼统一一下,又要忙着跟娘亲,姐妹,嫂子们叙旧聊天,就更没人管悠悠了。悠悠也只好跟着小薄勍一起晃荡。
这日,两人拿着渔网本来是要去网鱼的,却在穿过游廊的时候听到有细细的哽咽声。两人停了脚步,却说这哭的人是谁?见一六岁小女孩,绞着小手帕,脸上鼻涕眼泪齐流,根本看不出相貌如何。
小薄勍嫌弃的看看她,又看一眼悠悠。他家悠悠要是天天这个样他可受不了。
悠悠把渔网交到梅兰手中,又摸摸自己怀里,掏出小手帕,塞到女孩手里,“小姐姐,手帕是要擦眼泪用的,你看你哭的满脸都是。”
女孩听到说话声,仰头透过朦胧的泪帘看了她一眼,道,“我,我哥,哥哥找不到了!我,我……哥哥是不是不要我了?”
“嗯?你哥哥怎么会不要你呢?是不是你哥哥有事出去了?”
“没有,管事没有派哥哥出去,哥哥一个人不见了。”小女孩激动的反驳道。
“这样啊,那你告诉我你哥哥是谁长什么样子,我让我爹爹帮你找。”
小女孩感激的立马笑开了,“真的吗?”好像是怕她反悔,接着道,“我哥哥是院子里的花匠,他种的牡丹可好了,回来我让他送你一盆!”
“那你跟我来吧,我和我爹爹说说让他帮你找。”悠悠也不知她到底说的什么样,还是交给能者多劳去吧!
这个小插曲自是不提,到了十一月十八是个易远行的日子,悠悠一家整整坐了十辆马车,其中七个装的都是礼品。有外祖母给的,有舅舅舅母给的,还有各个官员送的,真可谓是满载而归啊!
晃晃荡荡又上路了。悠悠靠着窗台暗自发呆,不禁又想到小屁孩临走前的一番话。
“悠悠,你是我女朋友,你可不能脚踏两只船啊!你要想着我,不能忘了我。还要跟我写信,一个月两封。”她说,太多了,写字太累了。小家伙立马接口道,“悠悠要是给我写一封我给悠悠写两封。悠悠要是给我写两封,我给悠悠写四封啊!”
悠悠无奈的笑开了,这小屁孩是越来越把她当奶娃娃了,净出些哄小孩子的把戏。
梅兰瞅着自家小姐眉开眼笑的样,俞嗫道,“小姐是在想小姑爷了吗?看看小姐那神色活现的样,定是想到小姑爷的好了吧!”
“你这丫头,谁给你说他是你姑爷的?他可不是我的,你又找了一个小姐吗?好啊,一女不嫁二夫,一奴不侍二主,你是想改姓还是怎么着吧?”
梅兰一个小丫头,委屈的跟什么似地,道。“小姐就会欺负我,还不承认了。姑爷都说了,小姐同意当他女朋友,将来就是他妻子了。”
“什么?”不会一失足成千古恨吧。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您找什么,我帮您啊!你别乱动了,马车晃得很,别磕着了。”
悠悠扭过头对着紧张的丫头暗恨到:“我要找纸笔,我倒是要知道,什么时候把我终身许出去了?”又絮絮叨叨道,“都说过了不让往外说,大骗子,我也要毁约,再不信他了!”
却说几日后,悠悠拆开信封,只见里面写着,“悠悠,吾女友也,本以必等月余,方可收到汝回信,不想却是先有来信,吾欢喜非常。至于信中所提之事,却是吾故意为之。吾悔汝不予吾通信,确属无奈,望谅之……”
谅个头,悠悠只觉自己头快要被气炸了!她是要被小屁孩吃定了吗?再也不会回了,看他怎么办。恨恨的把信纸扔出窗外,却又不幸的被梅老爹看见,教育了一顿,又让她写了回信,绑在鸽腿上,才算完事!
话说我们悠悠也不是省油的灯,洋洋洒洒的几百字纰漏了小薄勍数十条罪证。像什么不讲信用,不信守承诺,为人奸猾狡诈,连贼眉鼠眼,杀人放火都写了上去。却幸好梅老爷没有看私人信件的癖好。悠悠最后还强力鄙视道,写的这是什么东西,文不文言不言,以后只许写白话文!却不想小薄勍捧着信,乐呵了一连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