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予先是不解的看着摇着小团扇,摆头晃脑,冥思苦想的姐姐,又见她恨恨的一合扇子,气愤的大跨步走了。就是嘛,这大冷天的摇什么扇子?吹出头痛了吧!
悠悠回到房里,刨出薄勍当初给的哨子,很很吹响,写下一行字,放在竹筒内,放飞鸽子,一连做完才愤愤然坐下。
见小姐气哼哼坐下,梅兰赶忙到了杯茶,细细打量悠悠神色,问道,“今个儿小姐又是怎么了?是那群幼雁又惹小姐生气了?”
“是幼雁的主人。”喝了口茶,她幽幽说道。
“表少爷又怎么惹您了?前两天不还好好的?”悠悠却再不接她话,酝酿着待会该怎样开场。
拍着手细细想来,这个要先讲一讲幼雁的事,最好能让他自己解决,再来就是定要好好教育一下,什么是自由,什么是民主,在举例说明最讨厌的沙猪男是怎样的不敌男主,惨败。
越想越激动,猛地一拍桌子,弄得茶水都晃荡了一下,险险就溅在她手上。
若是有可能她都想把日本军国主义不敌中国共产主义,被打得屁滚尿流讲出来。
再是越想越觉得自己有才,从小教起,定能养成个完美男主,建立自己绝对的领导地位。遂自是喜笑颜开。
坐等半天,酝酿好情绪,定要一招见输赢!却是还不见人,慢慢蔫了,道,“梅兰,你去看看,表少爷怎么还没来?”
梅兰看了眼自家小姐,似是没有刚才那么激动,这才敢出去。悄悄过了转角,对一小丫头低声说道,“去把表少爷叫来吧,小姐已经平静下来了!”
那小丫头也是机灵的,转身就跑了!
这边悠悠还无精打采的趴在桌上,用肉肉的指尖拨弄着茶碗里的水,却是突然闻到一阵奇香,一下来了精神,赶忙出门寻香。
就见薄勍正拿着绘金食盒快步走来,想来那香味便是从食盒中传出的。快步上前,挽了薄勍得手,缠到:“表哥,你今个儿带的是什么?快让我尝尝鲜!”
薄勍却是神秘笑道,“这可是你最好的呢!”
“是鱼吧,对吧,对吧。”
梅兰早把碗碟准备妥了,见薄勍打开食盒盖,却是一盅小鱼汤。
悠悠笑着道,“表哥你怎么没盖盖子呀,不怕凉了吗。”却不知人家是故意为之,不打开盖子,这香味如何散发出来?
待她心满意足,薄勍拿了一方手帕帮她擦擦嘴角。
这悠悠才意思到,忽视了人家主人了。稍稍有点不好意思,说道:“表哥今个儿有事吗?不是专门来送汤的吧?”
薄勍愣了愣,感情她全忘了?也正好,“嗯,我今儿在街上转悠发现这家店做的这道黄酥鱼味道挺好,就想你也一定爱吃,让做了一份带来给你尝尝。”
“是吗,表哥快告诉我是哪家店,我也要去看看。”说着,便激动地扑到薄勍身上,晃悠撒娇道。
怕她掉下去,薄勍紧张得抱住她,支吾道,“这个…那家店有点偏远,不过我已经让他们店里的师傅明天来平阳侯府呢!”
“真的。”这丫就是一吃货,完全忘了自己完美老公养成计划,一个劲的跟他讨论吃食。
看着薄勍上了马,跟她挥手告别,这丫才觉得好像忘了什么事。细细一想才发现她又上当了。低头咬牙切齿的找了一圈,却没有发现任何趁手的东西,谁这么专业,别是连一块石头都不给她留吧。最后发现大树根边有一土块,捡起来便胡乱向前扔去。
又往前跑了几步,高声喊道,“你混蛋,我再也不要吃鱼了!”却哪还有黒隙的影子,早驮着它主子消失了。
那边薄勍,却是抹了一把冷汗,暗暗喜道,“还好混过了!”
昨日的誓言还清晰在目,今日却还是被老师傅一道乱炖鱼头给收买了。怎个无奈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