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只得又行拜礼,接过醴酒。入席,跪着把酒撒了一些在地上作祭酒。然后象征性地拿酒沾了沾嘴唇,再将酒置于几上。
有丫头奉上一碟薄饭,悠悠接过筷子,象征性地吃了一点。
记忆里好似这就是最后一拜了。悠悠拜于梅老爷与梅唐氏跟前,静听他们的嘱咐,训诫,道:“儿虽不敏,敢不祗承!”一直默背的话终是用上了,暗暗拍拍胸脯,还好没记错。
见悠悠跪拜完,梅老爷与梅唐氏一齐起身,与悠悠站一起,对各个宾客道谢,静送各人,这及笄礼才算完了。
悠悠待跟父母一并送走了外祖母与姨娘她们,带着大队人马回小院已是华灯初上时分。今日本也是悠悠及笄的大喜日子,府中各处均是高高挂起大红灯笼,照得一片大白,也就不用特地点灯了。
进屋就忍不住了,头顶三斤,身穿三斤,真真累坏了。高声喊道:“快快,你们快帮我拆了这一身。累死了!”哪还有刚刚的仪态万千,丫头们这才回过神来,这才是自家小姐呀!
悠悠乖乖站好,伸展双臂,竟等丫头们帮忙卸下身上的一身行头。嘴也没闲着,一会指挥丫头们先卸掉头上的冠钗,一会要求丫头们先把厚重礼服去掉。
“小姐呀!你到是说先给你去哪样,总的有个先后吧!”梅兰这丫头本来也跟自家主子一样没耐性,这会儿又被她指挥来指挥去,还没刚挨手就得又换个地,早就不耐烦了。
其他丫头们也是知道自家主子脾气好,都呵呵跟着乐。
“好吧,好吧,我不瞎指挥了,你们看着办吧,快点就行了。”
终是帮她卸掉了一身行头,悠悠一个大字便扑倒在了床上,蹭蹭锦被,还是在床上舒服。
梅兰怕小姐吹病了,不乐意的娇瞪她一眼,帮她把被子捞出来盖牢实,又压压被角,见她一脸满足相,乐了,道:“小姐到是容易满足。”
“那是,我给你说我是最好养的了,给个床就能睡,给个饭就能吃。”
梅兰本是想回她两句,眼角余光却见表少爷在屏风后冲自己使眼色,当是明白了,匆匆转身离开了。
悠悠越说越得瑟眉飞色舞起来,却是没人买账了,“唉唉,梅兰,我还没说完呢!太没大没小了,怎么着,真当我不敢炒了你呀?”哪还有人,只听两道门关上的声音。
没关系,她们不跟她乐,她自己也能乐。闭着眼睛,自个儿傻笑。
这薄勍呢,掀了床幔,就见小丫头得意地自个儿跟自个儿玩,闭着眼睛掰着手指,嘴巴还一边嘟囔。还真是没长大,自己却就是爱她这样。算来也有几日未见,自那日到了京中,他就不得不忙于公事,还真是冷落了她。虽没见,他却是无时无刻不关注她,知道她每日的动向,也可以解解相思之苦。每想起她也就不得不猜想,这丫头有没有念着他,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看着这会儿,她自个儿自娱自乐,心中酸溜溜的,还真是个没心没肺的。
不动声色走到床边,直接便趴在她身上,按了她两胳膊在身侧,也不管她惊讶的眼神,低头便亲上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