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不就是这样吗?有什么都不说,要是我早跟爹爹和离了。”悠悠气愤道。
梅霞也不顾主仆有别了,上前便慌张的捂了悠悠得嘴,“大小姐呀!您这话可不敢乱说,更不能跟夫人说。”
悠悠点点头,她当然明白这个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想。她不会妄图改变,也没有必要让所有人接受自己的见解。只是有点气愤梅唐氏的不争气而已,但是反过来想,这个时代能做到这样也算是聪明的女人吧!
梅霞见悠悠使劲点头,才意思到自己做了什么。放开捂着悠悠得手,马上又要跪下,“小姐,奴婢不是有意的。”
“当然知道,你也是为我好。”顿了顿,又接着道:“我会先找爹爹说说,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看情况再定吧。娘亲那边我也会日日陪着的。”
梅霞也没再说什么,行了个礼便开门出去了。梅兰在门外边就听得一清二楚,也就没拦着她跟她寒暄,送了她出院儿。回来见悠悠无精打采的趴在桌上,说道:“小姐,时辰还早,您还是先睡会吧。”
“那也好,天亮你叫我,我今个儿去等娘亲起床。”说着便倒在床上,虽说还是困顿却是如何都无法入眠了。
梅兰叹口气,吹熄了灯。自己也不敢再动,坐在床边等着天亮。
“梅兰,现在什么时辰了?”
梅兰点了灯,看看沙漏,回到:“小姐,辰时了。”
“起吧,也睡不着了。”说着便翻身起来了。
一路走来,丫头小厮们正在收整院子,见到小姐均是感到稀奇,这小姐今个儿为何起得如此早?却是不知家中要有巨变发生。匆匆到了爹娘的院子,见房里灯都亮着,看样是都起了。
到正屋门前,门口的小丫头猛一见小姐带着丫头们过来了,愣了一愣。见小姐拦了她,才反应过来要通报,却是又见大丫头梅兰姐姐给使眼色,只是张了张嘴又闭上。
“爹爹还在吗?”
“老爷刚刚走了。”小丫头说着便掀起了门帘。
听了小丫头的话,悠悠示意身后丫头们等在门口。自己跨过高门槛,快步走了进去。
果不其然,就见梅唐氏坐在软榻上发愣,见她那副样子悠悠真的很痛心。走过去,挤坐在梅唐氏身边,拉了她的手。现如今都四月的天了,就是在夜间也不多冷了。梅唐氏的手却是冰凉冰凉的,细摸之下还有薄薄的一层汗。
梅唐氏见悠悠看着她的眼神满是痛心,心中一紧。罢了,反正迟早会知道的。
“悠悠来看娘亲了?”梅唐氏拍拍悠悠手,示意她放开。
悠悠如何不明白她的躲避之意,却没有放,反而更握紧梅唐氏的手。
“娘,我知道您难受。本来我是不想跟您谈这事的,但是娘亲您这样憋着对自己没好处的,娘讲给我听,我帮娘分担。”
梅唐氏听了这话,却是一句不说了。
悠悠小心观察梅唐氏的神色,见她越有苦涩,赶忙安慰道:“娘亲,爹爹不会无缘无故娶平妻的。娘亲知道吗,我及笄那天表哥也是跟我暗示过的。既然表哥知道,那,那肯定不是爹爹自愿娶得。娘不用伤心,谁也不能取代您在爹爹心中的地位。”
梅唐氏听了这话,倒是稍稍开解。却又皱眉道:“悠悠,娘亲也猜测是有原因的。其实娘不在乎这些,只是娘怕她会对你们不利呀。特别是子予,他本是庶出,将来……….”
悠悠靠在梅唐氏的肩膀上,抬头看梅唐氏紧缩的眉头,眼角也有了细细的纹路,却还是最美的母亲。梅唐氏到这个时候考虑最多的还是自己孩子,真的让她很感动。
“娘,您是世界上最好的娘。您放心吧,儿孙自有儿孙福。您过好您自己的,我们就都幸福了。”
经过那日的开解,梅唐氏明显是开怀许多。悠悠更是不敢离她半步,现如今却是心甘情愿跟在梅唐氏身后。虽说是要跟梅老爷谈谈,却总也没有谈成。不知是因为梅老爷太忙了,或者不如说是悠悠根本在避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