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软榻上轻手轻脚地穿好衣物,嘉玉双腿刚落在地上,婀娜的腰肢不由一软,她咬着牙费力站稳,拍了好几下脸,才从屏风后往外而走,行走时,她努力让走路的姿势看着毫无异常。
太子衣冠整齐,他坐在鼓凳上,修长的手指中端着浮雕彩绘的珐琅茶杯,微微垂着眉,听见脚步声响起,抬眸望去。
嘉玉看见太子那手指,顿时想起放在那双手在她身上游走的场景,她深吸口气,尽可能的云淡风轻:“殿下。”
太子的眼睛眯了眯,待看见小姑娘脖颈处那一截红润的皮肤后,眼底闪过一丝光芒。
“今夜,孤……”他猛的起身,踟蹰又犹豫。
嘉玉赶忙挥了挥手:“和太子有什么关系,是乐安公主她。”说到这,嘉玉皱眉,改口问道:“太子今夜不顾陛下的旨意,陛下他……”
她担忧道:“陛下可会因为此事责罚殿下?”
太子摇了摇头:“父皇脾气虽暴躁,但并非寡恩冷清之人,你不必担心,大不了就是被父皇骂上一顿。”
定定的望着太子,嘉玉思考他话里的真实性。
太子一贯体贴温柔,说喜不说忧,她只在几场宫宴中见过陛下,对陛下了解不深,可按照朝臣的评价,陛下分明阴晴不定,脾气怪异。
而且,卿安被陛下过继的两年中,因他脾气温和善于忍耐,处理政务天赋异禀,陛下对他颇为满意,从未有苛责。如此一来,许多目光在储位上的宗室子弟这才暂时歇下心思。
围场之上,陛下大怒,令太子闭门反省,此事会给许多人一个信号。
而引起这一切的缘由在她。
思及此,嘉玉望着太子,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太子凝眸,将嘉玉不停变化的神色尽收眼底,他的目光深了深。
嘉玉正想着措辞,太子忽然说道:“嘉玉,孤知道乐安针对你的原因为何了。”
这话猛地抓住嘉玉的注意,她迫不及待的问:“是为何?”
太子听罢,欲言又止,如是数次。
嘉玉皱眉:“殿下,可是有什么不便说之处。”
“这倒是没有。”太子摇了摇头,望着嘉玉,“你觉得李鹤洋如何?”说完话,太子紧紧的盯着嘉玉,不错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李鹤洋?嘉玉皱了皱眉,不知为何提到李鹤洋了。
“李鹤洋是去年殿试探花郎,容貌俊俏,文采非凡,家世虽勉强,但也听说是个胸有沟壑的,嘉玉你若是喜欢他,他也勉强堪配你。”
嘉玉眉心微拧,随太子提到李鹤洋越来越多,她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公主和李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