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两家的婚约只是交换了信物的口头婚约,双方都还没交换庚帖。
“爹爹~”
正当项文斌为自己的没有眼力略有些后悔的时候,他的宝贝女儿项诗韵竟然在这个时候来到客厅。
“诗韵,爹爹正会客呢,你?怎么来了?”
项文斌的声音里带着点儿不赞同,毕竟,大家闺秀,哪有在外男面前轻易露面的……只不过,他也没有过于苛责,只是不赞同地看了女儿一眼,用眼神告诫她下次不要这么莽撞。
“爹爹,女儿只是做了一首诗,觉得其中有一个字用得不太好,想请您为我?改一改,结果去书房没找到您,路过客厅外,听到您的声音,所以才进?来的。”
项诗韵及时为自己找到借口,言语里带着点点的撒娇,让项文斌怪罪不下来。
“爹爹,这位是……”
项诗韵假装才看?到陆屿,眼里闪过夸张的惊讶。
项文斌见女儿发问,也不好隐瞒:
“这是爹爹故交的儿子,名?为陆屿,且与你有着婚约,只不过,如今爹爹和他约定,那婚约得等到他科举考试完再履行。”
项诗韵一听,就知道他爹爹的意思。
要是陆屿考不出个好成绩,这婚事还有待商榷……这怎么行!
项诗韵并没有远大的志向非要当什么官太太,她只知道,这个叫陆屿的年轻人,从她见到的第一眼,就入了她的心。
如今,又得知彼此间还有这样的缘分,她一门心思就认定?了,这必定?是天定?的姻缘。
所以,听到项文斌之语,她眼里带着急切追问:
“那如果陆公子没有考出一个好成绩,爹爹是不是会履行承诺把我?嫁给他呢?”
大概是陆屿刚才表现的太好,项文斌毫不犹豫就回答了项诗韵的问题:“陆屿贤侄胸有沟壑,此次考试,前三甲非他莫属……即便这次考试出了什么意外,三年后也肯定可以考取功名?。”
“那爹爹的意思是……”
见自家爹爹对陆屿的印象如此好,项诗韵松了口气,但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觉得问清楚比较好。
“爹爹的意思是,若是这次陆贤侄没有考出理想的成绩,那你们两人先成家,三年之后,再参加科考。”
项文斌这样说着,转头问陆屿:
“贤侄以为这样可好?”
“再好不过。”
陆屿朝一旁露出欣喜笑容的项诗韵看了一眼,笑着用力点头回答。
项文斌见陆屿对自己女儿有意,而自家女儿对陆屿也十分有好感的样子,心里为自己刚才的补充说明竖起了大拇指。
项诗韵听到她爹爹的保证,喜笑颜开之际,见陆屿朝她看来,顿时羞得脸颊绯红。
于是,也不用项文斌说什么,自己就主动告退。
至于那借口里的诗词,她离开前说,忽然想到了一个最贴切的词,所以不用她爹爹出主意了。
项文斌看?着急急而来又匆匆而去的女儿,总觉得她瞒着自己什么。
不过,女儿大了,有点儿小秘密也正常。
项文斌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笑得十分纵容。
之后,项文斌就安排了府里用了十几年的老人张大山去照顾陆屿的起居,并给陆屿准备了充足的笔墨纸砚学习所需用品。
在陆屿离开前,他还拉着陆屿的手,自然熟地交代陆屿,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他项文斌能办到的,一定?义不容辞。
那老岳父般的笑容,晃得陆屿眼花。
陆屿想,大概是自己这次并没有顶着一颗猪头脑袋去见人,第一眼的印象分就很高,然后自己特地在项文斌面前夸口,引得他考校自己,展露了一下自己小小的才艺,使得他见猎心喜,所以,他这次才没有刻意为难吧……
虽然原身也有才华,但没有考过,哪能有十足的把握,绝对的自信能考上状元?
所以当年见项文斌的时候,原身眼里其实也是有着忐忑与不安,这在项文斌眼里,配上原身的猪头脸哪能有好印象。
毕竟,长得好看的人忐忑那叫忐忑,长得不好看的人忐忑,那就是面目可憎了。
再加上,项诗韵当时因为项文斌的犹豫拒绝之意,把他们的相遇脱口而出,话?语间都是非君不嫁的任性,作为一个女儿控,项文斌怎么可能有好脸色。
毕竟,谁家养了十几年的好白菜被猪拱了都不会开心。
陆屿想完,摇了摇头,跟着张叔前往项文斌安排的郊外别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