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知道,这些人迫于他柱的威严,又因为他平常非常严厉,在他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一个的,更别说在他面前还接住一个人。
所以当喻爰醒来后,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的事了。
刚醒来时,她感觉全身的骨头被敲得稀碎后又重组的疼痛。那她怎么可能忍住,睁眼的一瞬间就哀嚎出声,响亮得能掀翻屋顶。
“阿爰,你终于醒过来了呢。”是香奈惠那轻柔的声音。
喻爰转动眼球,看着自己似乎又是在陌生的房间里醒来。
而这次她的身边空无一人,花柱姐妹也不是拉开的推拉格栅门进来的,而是拧了动了门把,开门进来的。
这个房间不大却很空,只有她一个人躺着的床,床边一个在医院里随处可见的架子。
当蝴蝶姐妹走进她时,喻爰忍不住喊了一句,“香奈惠、忍......”软糯的带着点哭腔的嗓音里是她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满满的撒娇意味。她可怜兮兮地看向她们,仿佛下一秒就要因疼痛而落泪了。
就像是一个等着你去顺毛的小动物一样,她的眼神能让看着她的人瞬间心软下来,更别说是温柔善良的花柱姐妹了。
“我们阿爰真的受苦了呢,肯定很痛又很难受的哦?”
“疼痛啊疼痛啊飞走吧!把爰爰的痛苦都带走吧!爰爰乖,不痛的哦!”
喻爰撅着嘴,忍住不哭,而蝴蝶香奈惠和蝴蝶忍分别站在她的两侧,一个温言细语地跟她说话,安慰着她;一个双手手掌张开放在她的身前,隔空摸了摸,之后像是驱赶什么似的,把无形的东西挥向空中,仿佛在做着什么仪式那样,脸上是十分认真且严肃的神情。
两人轻轻地摸了摸她脑袋的两侧,微笑着看向她。感觉被温柔地对待着的喻爰更想哭了。然后她猛地起身,抱住了蝴蝶香奈惠。她的脸埋入她的怀里,在心里不断地告诫自己要忍住,不能哭出来,会让人有负担的。所以她只是紧紧抱着花柱。
“阿爰辛苦了呢。”像一阵微风,漾开她眼眸中一潭湖水,一层层波纹荡开,将她的眼角眉梢都晕染上温柔。她慢声细语地朝特意遮住自己的脸的喻爰道。
喻爰吸了吸鼻子,随即才觉得不好意思起来。松开这个怀抱后,又看向站在她另一旁的蝴蝶忍,扁扁嘴,又扑进了她的怀里。
蝴蝶忍的手有节奏而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恬静地笑着。
“有香奈惠和小忍的安慰我感觉好多了呢!啊哈哈刚才吵到你们了吧?不好意思啦!”她竭力地装出自己完全没事的模样。
她是真的很感谢她们啊!
所以,如果因为自己忍受不了疼痛,而娇气地哭出来的话,也许能被安慰一两次,可是这之后一定会感到厌烦和负担,她不想被她如此喜欢着的她们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