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绿衣男子见张莫默默地又靠回墙角。
“我认为那个绣球扔到我们头顶的几率无限趋近于零。”
男子疑惑地看了看张莫,像是不太理解他的话,但也没追问,笑了笑说,“你也想接到绣球是吧?”
“当然。”
“那就是了。”男子突然动身,一路轻点着人们的桌子飞过去,只见他轻轻松松地用左手夺了第一颗绣球,然后向张莫的方向扔过去。
于是,张莫愣愣地看着怀里的精致绣球,半天都没能把嘴合上。
“呃,请这位公子上二楼。”那黄衣女子没理下边人的抗议,径自对张莫说道。
绿衣男子笑笑,过来对张莫说道,“先上去吧!我一会儿就去找你。”眉眼间是平淡却理所当然的自信。
“好。”张莫对这男子抱拳说道,“多谢!”
“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
“姓张,单名一个莫字。”
“张莫?好,我就此记住了。我叫袁宇,你也记住吧。”
袁宇没想到,很多年以后的一天,他再想起这件事时,悔得肠子都青了。
“公子,请您在此稍等片刻。等剩下的九位客人凑齐,会有人把题目送来。”女子把张莫领到打头起的第一间雅间。
见张莫点点头,女子行了礼走出房去。张莫等了许久,倒是没有白等,他把这雅间研究得很透彻。之后没有再见到袁宇,张莫猜测他是被领到其他屋子了,因为直到题目被送来,也没见别人走进这屋子。
问题写在纸上,字数不多,一共三道。
看到第一题,张莫的嘴角抽了。
“世上最诚实的话是什么?”
第二道,嘴角更抽了。
“世上最伤人的是什么话?”
第三道,张莫干脆风中凌乱了。
“如果你即将死去,你想说什么作为最后一句话?”
当张莫领了一百五十两银子走的时候,其实还在云里雾里。
世上最诚实的话是什么?
张莫不知道,所以他干脆写,我不知道。
世上最伤人的是什么话?
邓不利多说过,真相是一种美丽而可怕的东西。张莫写道,实话。
最后一题,张莫没有写。张莫想,他不能死,因为这个世界里有他绝对不能扔掉的人和事。
“霍老头,我看过西栅和北栅了。你们说的那个听风阁,我也去瞧了瞧。”张莫想了想,开口道,“听风阁并不位于最好的地段,但它客人多,原因大体有两个,一是那里的饭菜确实好吃,环境也不错;二就是借了美女的名声。”
霍金鼎默默听着,点了点头,示意张莫继续。
张莫笑笑,“其实到现在为止,见过那位小姐的人超不过五人,故弄玄虚更引得人们趋之若鹜。”
“你啊,还真不给美女面子。”
张莫没有接话,继续说道,“如果你在北栅开家大酒楼,无疑就在位置上占了优势。但这还还不够,酒楼的设计由为重要,另外也要请最好的厨子和小二。在吸引力方面,我觉得你可以请一些戏子或舞女,每天晚上都安排一些表演,或者定一些生意不好的时间段供应免费酒水。”
霍金鼎仔细思索着张莫的建议,突然觉得请张莫来是件很正确的事。
张莫问道:“你给我安排的另一家在西栅是不是?”
霍金鼎点点头,“如果在西栅,肯花时间玩的人可不多。”
“如果在西栅,就要针对西栅流动的人群,既然是赶路的人,肯定不会花太多时间和金钱享受,我想我们的定位应该是快食店。”
“快食店?”
“规模可以小一些,沿着西栅多开几家。食物不用讲究太多装饰,以美味和实惠为重。另外推出外卖方案,”看见霍老头疑惑的目光,张莫解释道,“外卖就是说,每个小酒馆设立一个独立的地方,专门卖已经打包好的食物。当然,食物的好坏是很重要的。”
张莫见霍老头面露思索之色,笑道,“这些都只是表面上的建议,具体怎么做还要慢慢细说。”
走回客房时,张莫觉得很累了,只想好好睡一觉。推开房门,张莫突然觉得屋里的气氛有些不同。
杂役给他的灯笼实在管不了什么用,屋里还是黑乎乎的。
走至床边,一只温热的小家伙突然蹦进他怀里,接下来就是小舌头舔上他的脸。
“小白?”
床里边东方不败悠闲自在地打着呵欠,“原来你在这边睡的是这么好的床,当然不能让你自己独享,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