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见虚弱地咳了咳,“便是父皇不看重我,你这么杀了我,他应也不会那么轻易地放过你。”
魏云落丝毫不担心,“到时候我就说你冒犯我,我不小心杀了你。”
人死了就这点好,死无对证,随活人怎么说。
“那点点呢?”楚元见问:“点点那么小,你忍心让他没有父亲?”
狗男人知道她和点点投缘,拿点点打亲情牌呢。
魏云落道:“也许没了你,对他来说更好呢。”
楚元见想问她那么恨魏驸马,没了魏驸马对她来说更好么?心知这话必然会激怒她,搞不好再给他一刀,无奈地摇首笑了笑,聪明地选择沉默。
魏云落不高兴地问:“你笑什么?”
死到临头,他怎么一点都不慌?
楚元见道:“我只是不明白云妹妹何以对我这么大恨意,我待云妹妹不差,并没有做过对不起云妹妹的事,不是么?”
狗男人死到临头,还不知道错在哪,敢情他占她那么多便宜都是白占的是吧?
魏云落的匕首抵着楚元见的胸,“你是真不明白呢,还是装糊涂呢?”抬了抬下巴指着书房里的床,“那夜的事你都忘得一干二净了是吧?还有刚才,”魏云落想起刚才又被他占便宜就生气,“还没有人敢那么对我呢。”
“那江陵呢?”楚元见问:“他也没有那么对你么?云妹妹八岁就把他留在身边,可以接受和他亲密,为什么不能接受我?我哪里不如他?”
她什么时候和江陵亲密了?她的便宜不都给他占了么?魏云落古怪地望着楚元见,“你怎么能和他比?”
江陵是她的男宠,他又不是。
“为什么不能比?我哪里比他差?”
“你比他好又怎么样,我又不喜欢你。”
楚元见的声音绷紧了,“你喜欢他?”
“我喜欢谁和你有什么关系?”魏云落冷脸,往外面看了看,时辰不早了,该送楚元见这个狗男人上路了。
“快说吧,想怎么死。”
魏云落将匕首放在嘴边吹了吹,磨刀霍霍。
楚元见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怪异,要笑不笑的,让人难以捉摸。
“我不想死。”他道。
“这可由不得你。”
“怎么由不得我?”楚元见笑,“我还想让云妹妹给我生个儿子呢,孩子没有生出来,我怎么能死?”
狗男人又占她的便宜。
魏云落举起匕首就往楚元见身上刺。楚元见的两脚突然抬起来用力地往书桌上一蹬,坐下的椅子往后滑,躲过了魏云落的匕首。
魏云落见他身上绑的绳子松开了,张大嘴巴惊了下,他什么时候把绳子弄开了?
楚元见大声叫人进来,魏云落明白再不动手就没机会了,举着匕首往楚元见身上一阵乱刺。楚元见身上的绳子还没完全解开,左躲右闪,十分狼狈。
好在刘乾领着侍卫及时进来,夺了魏云落的匕首。
魏云落瞪着楚元见,恨道:“楚元见,这次我杀不了你,下次一定杀你。”
“你还有下次?”楚元见解了绳子,抚着胸前的伤口冷下脸,“把她给我绑起来。”
“你们敢。”她堂堂的竟宁郡主,谁敢动她?
“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