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流氓,真后悔当初没有一刀结果他,和他说那么多废话。魏云落洗了澡,望着两天过去仍在隐隐作痛的胸口,暗暗后悔。
楚元见那天把她欺负惨了,要不是还伤着,她怀疑她的清白就要交代给他了。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就是她了,仇还没报,便宜快被人家占光了。
魏云落恨恨地穿上衣裳来到外面,长寿气喘吁吁地跑进来。
“姑娘,出事了,出大事了。”
“出什么大事了?”魏云落缓缓地坐到梳妆镜前,眼皮都没抬一下。
除非天塌下来,在她眼里什么都不算事儿。
长寿左右望了望。
魏云落会意,吩咐众人:“你们都先出去吧。”
侍候的丫头鱼贯而出。
长寿靠近魏云落,“五姑娘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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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声清脆声响,是魏云落的梳子掉到地上。梳子是玉质的,镶着美丽的红宝石,刻着镂空的花草纹,十分漂亮,就这么掉到地上摔个稀碎。
长寿暗叫了声可惜,忙跪到地上去捡。
魏云落回过神来,催她:“你先别管那个了,快说说怎么回事。”
长寿站起来,回道:“是偏院的夏婆子方才悄悄告诉奴婢的,她是咱们的人,她说五姑娘这几天人奇怪得很,身子懒懒的,不想吃东西,还爱发脾气。大娘子叫人请了大夫来瞧,说是有喜了,都三个月了......”
“知不知道是谁的?”
长寿摇头,“五姑娘不肯说。”
十之八九是二皇子的,魏云落暗忖,由魏靖淑想到她自己,想她和楚元见不能这么下去了。她已经两次差点被楚元见要了身子,楚元见再不受宠,也是显德帝的儿子,便是把她强了,显德帝就算疼她,也不可能说为了她的清白把自己的儿子杀了。
肯定让她嫁了楚元见完事。
便是她不想嫁,也不过帮她惩治一下楚元见就完了,这个亏她就白吃了。再像魏靖淑这样怀上楚元见的孩子,她是生还是不生?就真的和楚元见扯不清了。
魏云落又想起楚元见身上的伤,楚元见占了她那么多便宜,她也刺了楚元见两刀,两人算是扯平了,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再也不要来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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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姑娘。”长寿见魏云落抚着自己的小腹,直着一双秋水般的眼睛只管出神,轻声唤她:
“你怎么了?”
魏云落卒然回神,“我没事。”
胸口被楚元见吃破皮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他那日简直把她往死里折腾,她整个人像是被他吃进腹里又吐出来,便宜几乎被他占光了,就这么放过他真不甘心。但再这么纠缠下去,她只怕损失更多,就这样算了吧。
魏云落见不得偏院的人好,长寿以为她听到这个消息准会高兴,哪知她人怔怔的,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并不见什么喜色。
“现在那边乱成一锅粥了,大娘子不许人将这事传出去,姑娘你说五姑娘肚子里的孩子会是谁的啊。”
魏靖婉嫁了二皇子后,魏靖淑的身份跟着水涨船高,京城贵女和魏靖淑有来往的不少。魏靖淑常常出门,不止去二皇子府,还去其他地方,谁都不知她这孩子是在哪怀上的。
魏云落心知是二皇子的,没有告诉长寿,“我也不知道。”
长寿迟疑地望了一眼魏云落,“会不会是二皇子的呀?”
魏云落抬起眼眸看她,“为什么这么说?”
“姑娘你忘了,那日在二皇子府,奴婢亲眼看见五姑娘和二皇子往那假山底下去了。奴婢觉得五姑娘和二皇子肯定有事,这孩子保不准就是二皇子的。”
魏云落纤柔的手指轻轻地敲着桌面,静静地没说话。
长寿义愤填膺地道:“如果真是二皇子的,那五姑娘就是咎由自取,勾引自己的姐夫,活该她这孩子生不下来。”
世人对女子总是这么大恶意,魏云落想到她和楚元见,有朝一日他们的事传到世人耳朵里,世人会不会以为是她先勾引的楚元见呀?
“也许她是被迫的呢?”魏云落道。
男女身体相差悬殊,她几次栽到楚元见手里,对这个深有体会。她连受伤的楚元见都不是对手,魏靖淑在楚元鼎那里应也占不到便宜。
当然,也存在魏靖淑先勾引了楚元鼎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