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拢之礼越来越近,秋妈妈看守得魏云落也越来越严密。魏云落的房间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是锁着的,窗子也被钉死,秋妈妈不许她和外面有任何接触。
魏云落想过趁吃饭时间,外面的人给她开门送饭,先打晕房里的一老一小,再打晕送饭的婆子冲出去。
这在她刚醒来那会是行得通的,那时秋妈妈看守得她还不是很紧。
自严大官人送了她玉佩就行不通了,秋妈妈见她还没出来接客,就有客人送她东西,以后这样的好处会更多,更舍不得魏云落这棵摇钱树,专门安排两个大汉在她门口守着。这样就算魏云落侥幸解决房里的小丫头、老妇人和送饭的婆子,也没办法冲出去。
魏云落的神经天天绷着,以为夜里会睡不着,还想在夜里逃跑。秋妈妈每天用一种药汤给她泡澡,完了还让老妇人给她按摩,在她的肚脐里埋药。她每晚都不知不觉睡过去,夜里根本醒不过来。
不仅如此,用了那些药后她的身体渐渐变得酥软无力,像没长骨头一样随便走两步路就娇喘连连。她的小腹常常发热,肌肤更加柔滑,连出的汗都是香的。
魏云落察觉到身体的变化,泡完药澡躺在床上,问又要往她肚脐里放药的老妇人:“你给我用的到底是什么药?”
她的身体到处透着股说不出的古怪。
五十多岁的老妇人头发花白,皮肤松弛,一脸的皱纹,瘪着嘴巴冲魏云落神秘的微笑。
她姓陈,大家都叫她陈妈妈。
陈妈妈道:“这可是个好东西,一般人秋儿都舍不得给她用,她也算疼你了,给你用这个。”
秋妈妈会对她这么好?魏云落不相信,“到底是什么?”
“丰肌丸。”
丰肌丸只要用够七日就可以了,这日正好是魏云落的第七日用药,陈妈妈并不避讳告诉她。
“这是什么药?”魏云落从没听说过。
陈妈妈望着她的眼神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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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肌丸并不像字面意思那么简单,相反,丰润肌肤只是它最微不足道的一个作用,它的主要作用是酥软肌骨,延缓衰老,让青春永驻。
秋妈妈难得碰上魏云落这么漂亮的姑娘,想让她多为她赚几年银子,给魏云落用这药就是希望她比正常人更慢的衰老。魏云落二十多岁的时候会看起来像十多岁的小姑娘,三十多岁的时候像是二十出头的模样,便是到了五十岁,也只让人觉得像是三十岁。
不过这个药有个很致命的副作用,就是会让人丧失生育能力,一旦用药,不管以后如何频繁地与男人交,合,都不会怀孕。这特别适合青楼女子使用,因价格实在昂贵,又密不外传,并没多少人知道。
魏云落眼睁睁地看着陈妈妈将药放进她的肚脐里,轻柔地按摩她的小腹,她的小腹热起来,人又开始犯困,强撑着沉重的眼皮问陈妈妈:“你怎么不说话?丰肌丸是什么药?”
陈妈妈没有回答她,只道:“别问这个了,你快睡吧,以后就知道了。”
困意一阵一阵地袭来,魏云落的神识渐渐变得昏沉,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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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妈妈拿着四四方方的一个小巧玲珑的檀木盒子进来,她的嗓门很大,中气十足,“弄好了没?”
魏云落还没睡过去,又睁开眼睛。
陈妈妈给她盖上被子,“弄好了。”
秋妈妈打开盒子,取出一丸珍珠大小的药丸递给魏云落,“把这个吃了。”
魏云落狐疑地接过来,“这又是什么?”
“这是宁神的,陈妈妈说你夜里总做恶梦,老说胡话,我问了大夫,大夫说吃了这个就好了。”
秋妈妈的谎话说得面不改色,没有告诉魏云落,给她吃的是配合丰肌丸的内服药,在外用药完成的最后一天服用,只服一次。
魏云落做梦都想逃,暗忖秋妈妈防她防得这么紧,是因为她夜里说了要逃跑的梦话,被陈妈妈听到了,告诉给秋妈妈,秋妈妈才这样防她?
小丫头捧了热茶来,魏云落喝了口茶水,狐疑地将药吞下去。
秋妈妈脸上浮现一丝令人难以觉察的淡笑,临走前交代陈妈妈和小丫头,“等她睡沉了你们再睡。”
出门后又将门从外面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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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云落问陈妈妈:“我夜里总说梦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