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把她关在秋海堂里一辈子,什么时候学会伺候他,什么时候放她离开都说出来了,楚元见这个狗男人还敢说不是他害的她。
楚元见离开后,魏云落百无聊赖地打开窗子。
秋妈妈给她安排的新房在三楼,进了青楼的姑娘没失身前要死要活,不愿意接客,一旦失了贞洁就开始认命,乖乖地按照妈妈的安排接待客人。
大概是觉得魏云落也不例外,秋妈妈给她准备的新房窗子没有钉死,可以任意开合。
魏云落坐在窗前发呆,秋妈妈领着两个身材魁梧的大汉进来。她的面色阴沉,望着魏云落的眼神凶狠。
魏云落感觉来者不善,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妈妈这会过来干什么?”
刚过掌灯,原本是秋海堂里最热闹的时候,因楚元见在这里留的有兵,影响了秋海堂的生意,比往日冷清了很多。
秋妈妈冷声吩咐两个大汉:“把她给我带走。”
两个大汉不由分说地抓着魏云落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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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云落被秋妈妈带到后院的刑房,刑房没有窗户,终年不见阳光,阴森昏暗,是秋妈妈专门用来处置秋海堂里不听话的姑娘的。
里面摆满了刑具,各式各样的,很多都没用过。因姑娘们大都胆小,熬不到用刑就和秋妈妈服软、任她摆布了。
秋妈妈命人将魏云落绑在十字形的刑架上,扼住她的嘴巴,“死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好言好语地和你商量,让你尽心尽力地伺候那位楚公子,你不把我的话当回事,我看你不吃一顿在身上,还当我秋妈妈是个慈口佛心的活菩萨呢。”
刑房里没有点灯,墙壁上插着闪耀的火把。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拿着根淬了浓盐水的银鞭过来,邪恶地瞄一眼魏云落,扯开鞭子对秋妈妈道:“准备好了。”
魏云落扫了下他手中的鞭子,不受控制地瑟缩了下。她的嘴巴被秋妈妈扼住,秋妈妈的身材壮硕,力气很大,她觉得牙齿都快被她捏碎了,艰难地辩白:“我没有不想伺候他,是他自己不用我伺候的。”
“你还狡辩?”秋妈妈怒目瞪她,“我还在的时候你的臭架子就摆得足足的,你说你一个窑子的姐儿,以后天天都是给男人上的,有什么臭架子好摆的?你知道他是谁么?要不是看你还有几分姿色,伺候他的这巧活落的到你头上?不识抬举。”
魏云落被秋妈妈说红了一张脸,不是羞的,是气的。可却不能发作,因为除了更激怒秋妈妈,让秋妈妈更为难她,于她没一点好处。
“你先放了我,我答应你,他再过来我一定好好伺候他,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魏云落的姿态放得很低。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不是充英雄和秋妈妈硬碰硬的时候。
秋妈妈满意她的识时务,“你最好记住你今天的话,下次再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我让你后悔来到这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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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云落直到回去房间,腿还是软的,她揉了揉被绳子勒痛的手腕,想这都是楚元见害的她,若不是他,她根本不必遭遇这些,更恨楚元见。
第二天秋妈妈命她给楚元见写信,请楚元见过来。魏云落不知该写什么,坐在书案前笔杆点着下巴发呆。
秋妈妈拿了一首艳诗来,命她誊上封进信封里给楚元见送过去,什么“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魏云落誊写时羞得几次落不下笔,不敢想象楚元见看了信怎么想她。
让她想不到的是,楚元见看了信根本没理她,也没往秋海堂里来。
第二天秋妈妈又拿了一首艳诗来,一如前次的露骨直白,什么“须做一生拚,尽君今日欢。”魏云落觉得她就像关进深宫的妃子,求着楚元见临幸。
楚元见那个狗男人也不知想什么,依然没有过来。
他的人不往秋海堂里来,他的兵留在秋海堂里,影响秋海堂的生意。
秋妈妈急得不行,认为是魏云落上次把楚元见得罪死了,惹得楚元见不痛快,才不愿意来,威胁魏云落:“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他今天再不过来,你自己想想你的下场。连个男人都请不来,我要你还有什么用?”
魏云落被逼得没办法,只好把自己的头发剪下一缕装进荷包里,封进信里给楚元见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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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元见和邱将军去山里围猎,收到魏云落的荷包笑了笑。臭丫头,终于长进了,不再用些俗诗艳赋糊弄他,显然是被秋妈妈调?教过了。
楚元见和邱将军骑马回城,行到岔路口,邱将军勒马请楚元见去邱府夜宴。
楚元见拒绝:“不了,我晚上还有事。”
邱将军问:“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