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的手指纤纤,手掌温润细腻,像一块软玉,亲密地贴着魏靖松的皮肤,魏靖松的身体紧绷。
握得魏云落的手有点紧。
他让魏云落觉到疼,提着裙子从马车里出来,诧异地望着魏靖松。
没看脚下,脚底一下子踩空了,从马车上摔下来。
魏靖松在马车前立着,下意识地伸出另一只手抱住她。
时间仿佛一下子静止。
纤弱的少女轻盈得像一片羽毛,让人感觉不到重量。
嫩腰细细,一只手臂就能轻易地环过来,像风中拂动的柳条儿,柔软得不可思议。
魏靖松的唇落到魏云落本能阖上的眼睛上,触到她轻轻l颤l动的眼睫,闻到她身上散发的一股细细的、淡淡的馨香味。
面上看着无动于衷,心里乱成一团火。
奶娘、丫头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去扶魏云落。
魏云落有点懵。
魏靖松也好不到哪去,清澈的眼睛不再清澈,蒙上一层阴翳,晦暗不明。直直地望着魏云落,总让人担心他下一刻要对魏云落做什么。
秀宜公主乘着轿辇从街上过,透过飘起的轻纱看到这一幕,俏丽的脸上闪过一抹厌憎,粗鲁地拉上纱幔,不再往街上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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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知羞耻,大街上就和男人搂搂抱抱,卿卿我我,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
秀宜公主回到宫里,怒气冲冲地来到楚元见的福宁殿。
楚元见喜欢在福宁殿看奏折,总觉得殿里还留有小姑娘身上甜馨的气息未散,听到秀宜公主的话,漫不经心地抬起眼皮斜了她一眼。
“谁?”
“还能有谁?除了竟宁,皇兄觉得还会有谁做出这种事?”
楚元见怔了下,脸色渐渐变得难看,“她和十一弟?”
他本能地想到楚元懋。
“真是十一弟就好了,不是他,是别的男人。”
魏靖松当时背对着秀宜公主,秀宜公主没看见他的长相,没有认出他。
“对了,我应该去告诉十一弟,不能让他蒙在鼓里。”
秀宜公主才要走。
楚元见问她:“到底是谁?”
“反正是个男人,他还亲了竟宁,街上那么多人都看见了。”
楚元见不相信魏云落会和男人当街亲热,他再了解魏云落不过了。
小姑娘虽小小年纪就养了个男宠在房里,实则特别清纯。
她的第一次给了他,两人亲热多次,他每每想多看两眼她的身子,她都羞得捂着他的眼睛不让他看,脸皮特别薄。
“你确定是竟宁?”
“我还能认错她?她化成灰我都能认出来。”
秀宜公主绷着脸,恨道:“有其母必有其女,她和姑母一样,生性淫l荡,不守妇道,皇兄你以后不要再见她了。”
刚出宫就给他招蜂引蝶,他就不该放她出去。
秀宜公主离开后,楚元见不悦地吩咐刘乾:“宣竟宁郡主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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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云落用完中饭,就从魏驸马那里离开了。
魏靖松送她出门,约她一起去太学院的文昌街逛逛。
那里书坊多,魏云落常在那里买书,没有拒绝。
天快黑了才回到长公主府。
伺l候的丫头迎上来,向魏云落回报:“宫里来人,说皇上有事要见姑娘。”
魏云落一听楚元见要见她就头大,他能有什么事找她?肯定不是好事,她才不要见他呢。
“就说我身体不舒服,病了,已经歇下了。”
丫头迟疑,“这......”
“去呀。”
丫头才要过去回话,想到什么又折回来。
“对了,怀王殿下还在沅熙堂等姑娘呢。”
“他什么时候来的?”
丫头想了想,“下午吧,反正好一会了。”
“你怎么不早说?”
魏云落不高兴,立即往沅熙堂的方向见楚元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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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乾听了打发去长公主府的人回话,头疼极了。
这个竟宁郡主,真会给他找麻烦,自己找借口说不来就不来了,让他独自面对自她离开后越发阴晴不定的帝王。
刘乾摸了摸一直跳的眼皮,硬着头皮走进殿里。
“怎么回事?竟宁郡主怎么还没过来?”
等了一天,楚元见的耐心已然告罄,声音不耐。
刘乾小心应道:“刚打发去长公主府的人回来,说竟宁郡主病了。”
“病了?”
上午还和男人在街上卿卿我我,这会儿就告诉他病了?
是真病了,还是不敢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