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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云落一副十分虚弱的模样,乖巧地坐在床上,披散着头发,抬起的眼睛触到楚元见冰冷的目光,立刻就把眼睛掉开了。
蔫眉耷眼的,看起来心虚极了。
楚元见冷哼一声,“今儿叫着不舒服,明儿叫着不舒服,黄院正,好好地给郡主瞧瞧,看郡主到底是什么病。”
黄清应喏,提着药箧在魏云落的床头跪下。
魏云落被楚元见冰冷的目光盯得头皮发麻,乖觉地伸出一只手腕。
黄清按上她右手腕的脉诊半天,放开魏云落的手,退回到楚元见身边。
“郡主脉象平稳,身体没什么大碍。”
魏云落怕楚元见借题发挥,说她欺君,又把她关进牢里,手抚着心口,弱弱地道:“我、我确实身体不舒服,我、我心慌。”
她是该心慌。
几次违抗他的命令,他绝不放过她。
楚元见俊脸阴沉,才欲发作。
姗姗来迟的长公主听见魏云落的话,信以为真,吓坏了,上前抓住魏云落的手。
“落儿,你没事吧?”
魏云落有心疾,会有心慌的症状,长公主以为魏云落的心疾要发作了。掉转脸,生气地对楚元见道:“皇帝,你知道落儿的身体的。”
她听魏云落说过,楚元见知道魏云落有心疾。
楚元见抿了抿唇,“都出去吧,朕有话要单独跟竟宁郡主说。”
魏云落的身体偎着长公主的,“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楚元见一记冰冷的目光扫过来。
“朕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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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乾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体贴地帮他们关上门。
长公主见他把门关上了,毕竟是孤男寡女在里面,眉头皱了皱,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房里只有魏云落和楚元见两个人,空气仿佛一下子变得稀薄,让魏云落不安。
她从床上下来,想把门打开。
楚元见的黑眸眯起来,神色不善地扣住她的一只手臂,“往哪去?”
魏云落有点害怕,拿手去掰他的手指头,“你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的。”
她跟他什么没做过?现在跟他讲矜持?
楚元见俊脸一沉,抓着魏云落的手臂用力一推。
魏云落被他推倒在床上。
她从床上爬起来,还没站稳,又被楚元见推得倒下去。
楚元见居高临下地站在床前俯视她,不慌不忙地解衣裳。
魏云落挣扎着坐起来,撑着身体往后退,“你不是说有话跟我说么?”
楚元见反唇相讥:“你不是跟朕没什么好说的?”
魏云落有些后悔刚刚那样说话惹了他,楚元见解了衣裳,放下帐子。
帐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外面的天光照不进来,昏蒙蒙的,只能闻到彼此的气息。
魏云落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
她母亲和丫头都在外面,她怕被她们听到,忍得特别辛苦,指甲快要陷进楚元见的肉里。
时间好像突然变得漫长,只有开始,没有结束。
担心被她母亲看出端倪,也实在是忍不住了,魏云落不得已求楚元见。
“不要了,我们去你宫里好不好?”
“现在?”
“明天,明天我进宫,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是你说的。”
“嗯。”
只要能赶快把他打发走,她什么都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