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云落闷闷地偎进长公主怀里,搂着长公主的腰。
“母亲,你怕么?”
长公主温柔地抚l摸她的头发,“怕什么?”
“怕皇上对你不利。”
楚元见刚登基,地位还不稳固,需要收买人心,很多事情都有收敛,还不太敢乱来。像他招她侍寝,因在先皇丧中,顾及到名声,只敢暗地里这么做,还不敢堂而皇之地行此事。
等过一段时间他地位稳固了,就不会这么束手束脚了,会肆无忌惮很多,到时候他会怎样对付她和她母亲,谁都说不准。魏云落也不敢想。
长公主道:“只要你还在母亲身边,母亲就什么都不怕了。”
魏云落道:“孩儿会一直陪着母亲的。”
长公主笑了笑,捧着她的脸,在她额上蹭了蹭。
“你也知道,母亲以前得罪皇上的地方很多,你要小心,他可能会对你下手。”
魏云落怔了下,楚元见以前就喜欢占她的便宜、欺负她,难道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报复她母亲?
她母亲说他身份卑贱,身上流着最肮脏的渔娘的血,所以他要把她玷辱了,和他一起脏?
魏云落咬了咬下嘴唇,“母亲放心,孩儿以后会小心的,孩儿有一事想和母亲商量。”
“什么事?”
“孩儿想去看看周哥哥。”
魏云落和周有常都是吃奶娘的奶长大的,长公主知道他们关系不比寻常,并不阻拦。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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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乾去到文德殿,正好碰到工部尚书李大人从文德殿里出来。
李大人一扫昨日的晦气,面带喜色,看见刘乾,笑呵呵地和他打招呼。
刘乾回了他。
李大人拉住刘乾,悄悄地和他打听:“我看皇上今儿好像很高兴,怎么,有什么喜事么?”
刘乾贴身跟着楚元见,楚元见高不高兴他最清楚了。
从某人昨天回京,他能明显感觉到他家主子和之前不同了。
虽然表面上还是一副冷冰冰的、生人勿进的模样,让人看不出端倪,但刘乾知道盘旋在头顶的阴霾散去了。
因为他家主子居然破天荒地夸了他,夸他会办事,这在之前是从没有过的情况。
刘乾跟随楚元见多年,自认自己挺会办事的,但楚元见从没夸过他。
昨天从长公主府回宫,楚元见不仅破天荒地夸了他,还赏了他。
刘乾一直到临睡前还在想白日里哪件事做得讨主子欢了心。
思来想去,大概就是在魏云落房间的时候,他故意等到最后才走,顺手帮他们带上门,让他家主子办起事来更方便。
还想办法支走了长公主,亲自守在外面,没让任何人打扰他们。
刘乾笑了笑,“喜事是有,不过是昨天,今儿没有。”
一想到要回的事,刘乾就觉头疼,不过好在某人还在京城,只要她人还在京城,什么事都不算事。
“昨天?”
李大人想起昨天被冷酷的帝王骂得狗血淋头的场景,还觉后怕。
“昨天有什么喜事?”
刘乾但笑不语,进去殿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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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元见抬脸看见刘乾进来,听不出情绪地问:“竟宁郡主来了没?”
“还没呢。”刘乾停了停,“方才奴才让人去长公主府打听了,竟宁郡主这会儿不在府里,往城外的宝成寺去了。”
楚元见愣了下,“她去宝成寺做什么?”
“这两天是宝成寺的庙会,宝成寺请了一个什么玄惠法师来讲经,竟宁郡主听经去了。”
“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要两三天吧。”
楚元见被自己蠢笑了,昨天魏云落告诉他今天进宫,他居然真相信了。
臭丫头,敢耍他。
楚元见站起来,面无表情地道:“去宝成寺。”